老鼠眼前黑沉沉的一片,聲音像裹著沙子一樣的啞,深吸一口氣道:“我媽是被人帶走的?”

夏晚心默了默,隨後點頭:“是。”

能特意剪掉影片,是有備而來,也什麼線索都沒留下來,是誰帶走的完全不清楚。

老鼠緩緩闔了下眸,整個人緊繃到反覆拉緊的弦,隨時可能斷開。

夏晚心也不太明白,到底是什麼人處心積慮要對付一個病人。

如果非要找出一個原因,對方的目的只有可能是老鼠自己。

可是看他的樣子,顯然是不清楚對手是誰,或許是他的身上還有一些故事,但看他現在明顯還沒打算說。

夏晚心說:“我們報警,而且療養院這麼多人,對方可以剪掉影片,但不能抹去記憶,說不定有人看到了。”

“對對對,你們放心,我一定讓所有人都配合。”院長連忙開口。

老鼠重重抹了把臉,衝夏晚心點了下頭。

他掏出手機,走到一旁很快報了警。

夏晚心則在這時間裡,一個個去問詢那些曬太陽的病人。

在這裡住著的,都是身體出現了各種各樣情況的病人,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屬於精神方面的疾病。

他們有的連日常溝通都是障礙,更別說回答夏晚心的話。

一連好幾個人問下來,什麼有用的訊息也沒有問到。

老鼠打完電話回來。

他報了警,很快會有警方來。

他們更有經驗,能不能找到線索就看他們的了。

只是老鼠還是失望了。

一整天的時間,已經將療養院附近的區域都挖地三尺,都沒找到歹徒的痕跡。

監控也是,沿路各大街道的監控都調取了,一點異常都沒有發現。

很有可能對方是像處理療養院裡監控一樣的方式,也處理了沿路的監控。

手段無比高超,讓警方都找不到破綻。

很快天色都已經黑了下來。

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。

老鼠整個人如同一盆涼水兜頭澆下來,整個人頹唐到讓人心驚,和平時判若兩人。

夏晚心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,看他聲嘶力竭的質問一個警察,她猶豫了下上前,在他的穴位上紮了一針。

頓時,老鼠渾身一頓,隨後身體軟下來,倒下去。

夏晚心在警察震驚的目光中,讓療養院的人幫忙扶老鼠先去休息。

之後,她問警方:“你們手裡有報案人的檔案對吧?可以給我看一眼麼?”

報案人也就是老鼠,他肯定瞞了什麼不願意說,但現在再不搞清楚,夏晚心就沒法幫他了。

警察猶豫了下,隨後搖了搖頭:“不好意思,這不合規矩。”

夏晚心頓了頓,剛要繼續開口,餘光忽然瞥到不遠處一直朝他們這兒看過來的一位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