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津文臉色變得有些難看。

冷冷盯了她一眼,臉上忽地又笑起來。

他舔了下唇,意有所指的道:“這麼牙尖嘴利,還能讓徐長風不惜和我們鬧矛盾也要護著你——看來你這張小嘴確實挺會伺候人。”

雙手抱胸,他臉上格外囂張。

說的話帶著暗示,在場的幾個人都聽得明白。

他身邊的女人嬌笑一聲,雙手抱著蔣津文的胳膊,軟綿綿的道:“那改天我可要和這位小姐討教討教。”

徐長風的臉色變了,格外的冷峻。

修長的手緊握,驀地上前一步。

在他動手之前,夏晚心拉住了他。

唇角冷勾往前走上一步,手上的針以看不見的速度在蔣津文的脖頸處紮了一下。

“什麼東西?!”蔣津文只感覺一陣刺痛,隨後半邊身子都麻了,要不是旁邊女人扶著差點摔倒在地。

他左手扶著自己的右手,瞪直個眼睛看著夏晚心,囂張盡數褪去,甚至有些狼狽。

夏晚心嗤笑一聲,晃了晃兩指之間的金針。

看他的目光,明明自下而上,卻有一種高高在上的睥睨感。

他的臉色越難看,她的笑容越嫵媚,慢悠悠的道:“下次嘴再這麼賤,可就不止麻半個小時這麼簡單了。”

“你特麼!”

蔣津文受不了這個氣。

可等剛邁上一步,一隻腿就軟下去,這種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讓他差點摔倒,火冒三丈。

夏晚心好似懶得再看他一眼,衝徐長風挑挑眉:“風哥,我們走。”

兩人先後從蔣津文身邊擦過,他連站都快站不住,別說動手。

身旁那女人都傻眼了:“蔣總你怎麼了?”

蔣津文煩躁的一把拂開她:“你滾開!”

卻也因此沒了最後的支撐,徹底摔到了地上,砸了個屁股蹲。

“靠!”

他摸出手機,怒氣洶洶的又給最上頭的聯絡人打過去一行字,打完直接手機都摔碎了。

夏晚心歸還了球拍,和徐長風離開山莊。

外面秋風和爽,天氣不錯。

徐長風臉色卻有些發沉,格外的清冷。

夏晚心知道他在想什麼,在他上車之前拉住他:“風哥,這種程度的小打小鬧對我根本不算什麼,我也教訓了他不是麼?”

徐長風目光落在她臉上,沉默了好一會,似有些無奈的口吻:“有什麼我真希望,你能夠不這麼無堅不摧。”

夏晚心眸光暗淡一瞬,又很快比之前更加瑩亮:“過往沒殺死我,現在我變得更強,這不是件好事麼?”

是好事,可終究過去所受的傷害一分沒少,且再也沒有機會彌補。

所以如果可以選擇,他寧願她還是那個一碰就碎的夏晚星,不曾經歷過那些苦難。

徐長風薄唇動了動,一些話暫時沒說。

夏晚心手機忽然響了起來,看到來電名字,她挑了挑眉。

跟徐長風示意了下,便當著他的面接了起來。

“夏小姐。”

“徐特助。”

聽到這個稱呼,徐長風視線深了深。

電話裡,徐川的聲音很一本正經:“薄爺答應您轉讓股份的事情,現在合同已經擬好了,需要您來一趟薄氏籤個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