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你們倆好好上路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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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州北部有一條數千米寬的江流,這裡曾經是人妖爭鋒的主戰場,戰鬥之慘烈染紅了江水,因此被命名血流江。
血流江之上,有兩名氣勢不凡的修士御劍橫渡。
受到氣息的影響,他們橫渡的速度並不快,但江流裡的妖獸剛想跳出江水偷襲,卻硬生生又把自己按回去了,好不滑稽。
這是金丹期修士,得罪不起,溜了溜了。
這兩名金丹期修士一個叫陳宇方,一個叫許如鷹。
許如鷹看不出情緒的說道:“你確定朱蓮玉那死丫頭會跑到這裡來?她一個練氣期境界又是如何渡江的?”
陳宇方淡淡道:“我調查過了,是她跟這裡的黑商做了交易,幫忙渡江的,沒想到她生父死前給她的寶物還真多,迷惑了我們那麼多次,居然還有寶物在身上,不過也到此為止了,那裡已經是她的末路了。”
陳宇方繼續說道:“唉,都怨我我,本以為她會向南逃走,找個九流宗門隱姓埋名,沒想到她心這麼大,竟然來了北部這貧瘠之地,若不是我之前設下的跟蹤法術,觸發了她突破一層境界的訊號,我們還一直往南瞎折騰。”
許如鷹臉上微怒道:“不管怎麼樣,這死丫頭必須死,斷我們許家香火,天誅地滅。”
陳宇方看許如鷹怒氣正盛,也不好說些什麼。
比起將朱蓮玉斬草除根,他更好奇那丫頭會是怎麼在這靈氣稀薄之地修煉到練氣七層的。
雖然朱蓮玉天資出眾,但兩年前她才剛剛到練氣六層的時候,就被他派人追殺,一直都在逃亡的路上,哪會有心思修煉。
朱蓮玉渡江已是兩個半月前,自己這邊跟丟也就三個月,也就是說,她最多就只有兩個月的修煉時間,血流江以北的宗門頂天就是八流宗門,哪會有那麼充沛的靈氣供她修煉?莫非她是在那獲得了什麼機緣。
抱著這樣的疑問,陳宇方隨同許如鷹往神雲山的方向御劍飛去。
神雲山上,苟燭仰天長嘯,一個月了,整整一個月了,你知道他是怎麼渡過的麼。
每天就是機械性的犁地、播種、澆水、施肥、鋤草、灌溉、收穫澆水,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。
他已經比之前肝很多了,可分身的進度才97.39%,種地好手才處在LV.2的0.41%進度,升三遙遙無期。
他現在做夢都在種地,俗話說得好,沒有耕壞的地,只有逼瘋的苟燭。
朱溥玉此時早已來到了'禁地'的入口,帶著面罩,畢恭畢敬的等候著。
苟燭也早就看見了,只是心情不佳,一直沒去理會。
這朱浦玉是吸爽了,把這裡的靈氣都吸乾了,單靈根的修煉速度真是恐怖如斯,一個月不見就說修煉到練氣七層了。
也不知道孫溥八見了心態會不會爆炸。
苟燭還是老樣子,整理好儀容,緩步的走了出來。
“溥玉前來有何事?”
溥玉由衷道:“弟子對掌門師尊的培育之恩心存感激,想為神雲宗做些什麼,但苦於找不到方向,還望掌門師尊安排。”
哦豁,竟然都這麼說了,苟燭正好有個非常重的任務需要她去執行。
他心中不由嘿嘿一笑,讓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對著北面那群山揮舞著鎬,嚯嚯嚯,會是怎樣的場景。
他剛想開口交代任務,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他。
“朱蓮玉,你已經無路可跑了,本尊給你一柱香的時間,給本尊自覺的滾出來,否則本尊就踏平這神雲山。”許如鷹怒氣衝衝道。
聽到這話,朱溥玉臉色蒼白,身體不停顫抖,這聲音錯不了,是許如鷹,那個噁心傢伙的爹。
而苟燭內心冒出一團火,你丫的,這是不把他神雲宗看在眼裡。
朱溥玉驚惶失措的看向苟燭,弱弱的問道:“掌門師尊,這如何是好,虎大仙碰巧不在這裡,我也沒想到他們居然那麼快找上門來。”
苟燭想了一下後,沒必要衝動,召喚出分身,擺出了一副怒氣衝衝的架勢走了出去,而自己則緩步走入了結界。
這番操作看著朱溥玉直愣在原地。
凌空的許如鷹看到了一個練氣七層的小夥,出現在面前,一臉不屑,也懶得去搭理。
苟燭的分身就真被無視了,這氣得他火冒三丈,控制分身怒道:“你來何人,竟敢在我神雲宗撒野。”
許如鷹還算剋制,礙於這小子身份不明,他沒有動手,怒懟回道:“我來抓朱蓮玉,關你何事,你也配跟本尊說話,一邊去。”
“哦豁!你這無禮之徒,也配叫本尊?修仙把腦子修壞了?這是老子的地盤,在老子的地盤不客氣說話,還瞎嚷嚷?你爹孃沒教育你如何為人之道?”
許如鷹被一個練氣期小夥如此罵道,哪裡還受得了,氣得火冒三丈。
只見許如鷹拔出自己的愛劍,準備發動了自己最強的奧義。
很快,許如鷹手上的愛劍閃爍著劍光,四周的空氣瀰漫著殺意,劍氣也在許如鷹身上游蕩,境界的壓制讓苟燭的分身無法動彈。
一時間,神雲山附近的修士都望而卻步,連看熱鬧的膽量都沒了。
在許如鷹身後的陳宇方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,至於麼,本來就是隻是來找朱蓮玉,你還節外生枝
而且這麼做這麼做太失分寸了,以金丹身份欺負一個練氣後輩,傳出去不僅會落人口實還會被貽笑大方。
氣昏頭腦的許如鷹哪裡會管那麼多,冷漠道:“本尊再給你一次機會,給本尊個跪地磕頭,可饒你不死。”
苟燭控制分身回道:“呵呵,有種你就來,沒種就把劍放下,滾出神雲山。”
這話一出,許如鷹最後一絲理智也沒了,他憤怒的發動奧義。
屠龍劍火斬。
劍氣聚攏於劍鋒之上,劍光泛紅,一眨眼的功夫,許如鷹就揮劍直切到苟燭的分身處。
然而,一道人影推開了苟燭的分身,擋在了面前,來人正是張驚仁。
只見他右手散發黑色的光芒,伸出兩根手指接劍,並夾住劍身,地上湧現出無數劍痕也無法傷到其一分。
這讓許如鷹面色大驚,這神雲山竟然藏著如此厲害的人物,那天照宗掌門不是說就一個金丹期虎妖麼,竟敢誤他,回頭一定要找他算賬。
不過張驚仁接劍並不輕鬆,兩根手指在不停的顫抖,他口出狂言道:“唉!輕敵了,早知道不跟孫溥八誇下海口說用兩根手指接劍,差點翻車,這種程度應該用三根手指接劍的。”
這話傷害性不大,侮辱性極強,他剛想繼續動手,就被陳宇方阻止了。
陳宇方急聲道:“你瘋了麼,人家用兩根手指就擋下來你的奧義,再打下去你可還有勝算?”
之前陳宇方來到這時,發現這神雲山並也沒有什麼特色,除了神雲宗的那個所謂'禁地'。
於是他就偷偷使用法術前去探查,沒想到那虎妖的結界不一般,需要費些時間。
但看到許如鷹如此失智後,他再也坐不住了。
於是就這麼一出手阻止許如鷹,導致他偷偷施展的法術失效了。
這麼一失效就讓苟燭所處的結界激起了一陣衝擊,把苟燭嚇唬了一下。
許如鷹這才驚醒,拉開身位抱拳道:“道友,對不住了,是在下失禮了,我們這就走,永不再踏入神雲山。”
張驚仁顯然不是知禮之人,陰陽怪氣道:“呦呦呦,打不過就說失禮了,打得過你是不是想說活該。”
張驚仁繼續不按常理的說道:“你們不能就這麼走,陪老子過幾招再走,剛剛教了個徒弟,我得好好讓他見識見識一下自己的厲害。”
許如鷹和陳宇方臉都黑了,這麼欠揍的人是怎麼活到金丹的。
苟燭內心的火焰燒到了極致,陳宇方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觸碰到了苟燭的逆鱗。
能不顧禮數打探他秘密的人,一般都是發現了什麼,那這種人,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不要讓他活在世上,以免自己的秘密暴露。
苟燭走出結界,向朱溥玉問道:“那兩個人可有背景。”
朱溥玉立刻回答道:“若有背景也不會背後偷襲我爹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苟燭安心道。
苟燭控制著分身對張驚仁說道:“張前輩,聽虎大仙說,你現在還欠它兩個人情。”
張驚仁會心一笑,點了點頭,果然是情人的兒子,連這個都透露給他了。
“那好,張前輩,我想用虎傲天的一個人情請求你幫忙,不知你是否應允?”
張驚仁笑得合不攏嘴,說道:“既然你都說了,那是自然可以,不過,到時候虎傲天回來了不認,我也不管,誰叫它不在,說吧,是什麼請求,不要超出我能力範圍哦。”
苟燭的分身指了指許如鷹和陳宇方,大聲說道:“幫我誅殺這兩位。”
許如鷹和陳宇方頓時冷汗直流,還別說,眼前這位大漢確實有這個實力,若是應允了,怕是在劫難逃。
許如鷹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下跪道:“對不起,這位小兄弟,一切都是我不對,請你高抬貴手,我對天道發誓,不會再追究朱蓮玉了,永不踏入神雲山。”
陳宇方也跟隨著一起發誓。
張驚仁內心納悶道,你們別啊,就這簡單的事就能還虎傲天一個人情,這買賣也太賺了,還能給自己活動一下筋骨,好久沒跟同境界的人打了。
下一秒,苟燭的分身就說道:“你們倆好好上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