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被男主當作風流幌子的花魁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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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”
夏子虞笑意不減,他擁著沈憐青在凳子上坐下,順著崔瀾的話稍微說了幾句沈憐青,“這些可真的是崔先生花費了心思作零口的,牡丹你怎麼能如此不懂事!”
他還是喜歡稱呼她作牡丹,話中看似責備實則宣示主權。
沈憐青也順勢趴在他的胸口可憐兮兮道歉,“對不起嘛,我不是故意的,爺您就幫幫牡丹請求崔先生原諒嘛。”
她話裡話外都是以夏子虞為主,極大的滿足了夏子虞的虛榮心。
他愉悅地摁住她脊椎,笑著朝崔瀾道,“牡丹不懂事,實在抱歉啊,崔先生。”
他們一唱一和。
崔瀾還能怎麼樣呢?
當然是原諒他們了。
他摺扇敲上自己的腦袋,無奈道,“就你們給我惹的事多,算了算了,欠你們的,改日還我一袋就好了。”
一袋送到手就算解決了,誰管瓜子誰炒的。
夏子虞親親懷裡的人,親暱的聲音落到她耳裡,“牡丹,還不向崔先生道謝。”
沈憐青從他懷裡抬起頭,對著崔瀾眨眨眼,紅唇一張一合,她說,“謝謝崔先生。”
“嗤。”崔瀾眸光漸深,他擺擺手從房裡出去了。
他走後,這裡就只剩下了夏子虞和沈憐青兩個人,夏子虞手指挑起她的下巴,語氣冷下來,“你和崔瀾聊得挺開心的嗯?”
沈憐青驚訝,“崔先生不是世子你找來勸我的嗎?怎麼牡丹聽進去世子反而不高興了?”
“呵。”
夏子虞雖然知道是那麼回事,但是他還是很不高興,她對誰都那麼真情實意就是對著他糊弄。
這一張臉上的笑容究竟有多少成分是裝出來的呢?
他不高興也不想身邊的人高興,手指**,沈憐青倏然瞪大眼睛,“世…世子……”
夏子虞垂下睫羽,咬住一角,眼尾張湧一抹嫣紅,“爺給你的,受住。”
桌子冰涼,榻上也不軟,可惜夜又特別長。
沈憐青次日醒來,已經現代時間下午兩點多,她揉揉腰,恍惚中想起在尋芳閣時有一天她以為男主是給她用了藥。
那種痕跡,那種感覺,和現在別無二致。
她手臂從被子裡露出來撐著腦門,微微眯起眼睛,所以男主從那時開始就真的對她這樣那樣了?
可是劇情中他不是不好這口嗎?
她抬頭看著紅色的紗帳,直覺危險。
那場大亂。
數數手指還有一個月。
那天晚上過去後,她再沒見過崔瀾的身影,夏子虞也是,其他的笑意更是傳不到她耳中。
她當真成了一個金絲雀。
這可不行,她完成任務的前提可是自由身,就算男主夏子虞願意納她給她一個在古代看來十分榮耀的孩子,也不行。
一個月。
半個月。
十天。
三天。
一天。
沈憐青整日搗鼓著她的胭脂水粉,古代有易容術,現代有化妝邪術,她一個愛美的花魁無聊中化妝發現怎麼改變容貌很合情合理吧?
大亂的前一天晚上,她慢條斯理地穿著裡衣,坐在窗邊,把一小盒東西塞到衣服等待,時機到來的那一刻。
按照人設來說她是不知道大亂的,所以她等待的不是那一場混亂,而是她遇到於她虧欠愧疚的嫙嫙的那一份承諾。
午夜十二點,她穿好衣服開啟門,外面火光沖天人聲鼎沸,有人知道夏子虞這裡有重要的人圍了上來。
這就是她的可趁之機。
沈憐青擺正身姿,連走路都比其餘時候快了幾分,身後有人護著她,是夏子虞的人。
出了院子,後面跟著的人除了夏子虞的還有其他和他敵對的人。
他們不停趕路。
從這個院子到另一個地方,路上她碰到了一直跟著她卻在夏子虞帶走她後再也沒有訊息的阿香。
阿香在馬車緊緊握著她手怕她離開。
沈憐青靠近她一步,手指撫摸上她的臉頰,氣息帶著要脫離桎梏的愉悅,她道,“阿香,你願意和我走嗎?”
阿香似乎是知道什麼,她一驚反問沈憐青,“小姐你要離開京城嗎?”
沈憐青笑意盈盈,“夏世子派你來的吧。”
阿香沉默不語,的確是,那位大人物彷彿猜到了沈小姐的想法,但在抽不開身的情況下還是為她設定很多無法離開的阻礙。
她只不過是其中一環。
沈憐青嘆息,狐狸眼映著她稚嫩的臉,無限感概,“那麼你既然知道了,就清楚我是下定決心了。如今夏世子都自身難保,他必然無法攔住我,你願意同我走麼?”
她沒說錯,夏子虞明面上確實就是勢弱嘛,但是他身為男主怎麼可能沒有後手呢,這些都是他的偽裝,後面他一舉把敵人全都端了。
阿香認真思考了一下,最後還是搖了搖頭。
“為什麼?”
沈憐青不是很理解,她一個小姑娘在京城可是無依無靠,即便是現在是跟著她從青樓出來也幾乎沒什麼謀生的本領。
她怎麼生存呢?
哪知。
阿香對她說,“小姐謝謝您,我知道您幫了我很多,帶我走也是想給我一個新生的機會。”
她今年十五,同年紀的這般早已嫁人,她又怎麼會不懂她的話。
但,“阿香生在京城長在京城,就算京城亂了,阿香也只想死在京城。”
“您要走,阿香祝您一路順風。”
沈憐青失笑,看來是她失算了,她還以為能像什麼其他的穿越女一樣能收穫一個衷心的小能手呢!
是她想多了。
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張銀票塞到她懷裡,揉揉阿香的腦袋,紅唇掀起露出一個笑容,“謝謝,我也祝你在京城能夠生活的很好。”
“嗯嗯。”阿香含淚點頭,鬆開握著她的手,一把掀開馬車的簾子,轉過頭對她說,“小姐,地方到了您下車吧。”
不知道她用什麼辦法逃跑,但是阿香衝著這份善意,願意把自己當成一個什麼也看不見什麼都聽不到的瞎子聾子。
沈憐青一身青黑色的衣服,在城門關上的最後一刻出了去。
外面嫙嫙大家早已經在等待著她了,看到她提著的心才終於放鬆下來。
她上前緊緊揪住沈憐青,眉頭一擰破壞了她如蓮的淡雅,“你怎麼才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