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衛蓉蓉體內的邪氣並不厲害,鬱結時間並不長。

我用力往下一按,隨著她的慘叫,邪氣直接打散。

按的差不多了,我取來刮痧板,順著她白皙後背的穴位,開始刮痧。

衛衛蓉蓉疼得身體亂扭,連連求饒:“老闆,好沒好啊?求求你了,太疼了。”

“疼就對了。”我說道:“越疼說明這裡越是不通,越應該做。通則不痛,痛則不通,這句話你沒聽過嗎?”

衛蓉蓉邪氣並不多,不過她的身體確實有問題,刮出來的痧顏色暗黑,可見體內鬱結了很多溼氣。

“你平時是不是喝奶茶特別多?”我說:“還愛吃涼的?”

“你咋知道?”衛蓉蓉趴在床上直哼哼,閉著眼很享受的樣子:“哪個小仙女不喝下午茶?”

“那些東西少碰吧以後。”我說:“你現在年紀還小,歲數再年長一些,這些隱患就會全部爆發。”

衛蓉蓉“哼”了一聲:“好像你多大一樣,好好按你的,用不著你教訓我。”

我搖搖頭,這才叫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。你花錢了,我該說的肯定說到,聽不聽就是你自己的事了。

我停下刮痧板,精油瓶裡倒出一手的精油,放在衛蓉蓉的後背,從上到下輕輕按一次。給這小丫頭舒服的咬著下唇,一臉的陶醉,猶如自由翱翔在天空中的小鵪鶉。

時不時的還“啊”的一聲。

我擦擦手說道:“好了,衣服穿好出來,我有話問你。”

我可是正人君子,工作的時候好好工作,工作完了絕對不佔客戶的半點便宜。

在客廳刷了一會兒手機,衛蓉蓉出來了,小臉紅撲撲的,跟紅蘋果差不多。

“下次我什麼時候過來?”

她還做上癮了。

我擺擺手說:“不忙。你知不知道身上的邪氣是怎麼來的?”

她搖搖頭問怎麼來的。

我說道:“你的邪氣和小瑩同出一源,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找她玩?”

衛蓉蓉眨眨眼:“會不會是她家的問題?”

她說了起來,她和小瑩是好閨蜜,住的也比較近,經常去家裡找小瑩。但是她很討厭小瑩的那個男朋友,就是金絲眼鏡。總覺得金絲眼鏡看她的眼神,色眯眯的。

她都是找金絲眼鏡不在家的時候才去。

最近她感覺到小瑩的家裡有些不對勁兒。

去了之後,總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。初聞膩膩的甜香,但時間長了拿腦子。拿腦子是土話,就是頭暈的意思。

但時間再長點,頭不再暈,氣味似乎也聞不到了。

衛蓉蓉心裡明白,這股香氣其實一直都在房間裡飄散。

我摸著下巴說:“小瑩那裡你最好以後別去了。可以把她約出來,在外面見。”

衛蓉蓉問為什麼。

我說道:“她是和金絲眼鏡同居的?”

衛蓉蓉笑著點頭:“這不廢話嗎,難道你嫉妒?”

我有些不高興,怎麼什麼玩笑都開,下面話也懶得多說,“總而言之她家有古怪,能不去就不去吧。”

“可是我約過瑩瑩幾次,出來吃飯逛街什麼的,她不出來啊。她說老公不允許。”衛蓉蓉氣鼓鼓地說:“也不知道那個金絲眼鏡有什麼好,看起來色眯眯的不像好人。斯文敗類。”

這些事和我沒關係,我就是個按摩的。只要不惹到我頭上,我的原則是井水不犯河水。

我把自己的行事原則重申一遍,衛蓉蓉說我沒愛心,然後轉身就走。

我告訴她,下一次不用急著過來,過個三五天再說。

也不知她聽沒聽到,摔門就走,小丫頭,脾氣還挺衝。

接下來幾天都沒什麼生意,天氣越來越冷,夜裡經常朔風乍起,吹得鬼哭狼嚎一般。

我每天都是黑晨顛倒,玩玩遊戲。

小時候練功練出逆反心理了,現在總算沒人管我,要把失去的青春都補回來。

這天下起了小雨,陰沉沉的黑了天。我裹著軍大衣窩在沙發上刷手機,大概八點來鍾,突然“咣咣咣”門敲響了。

誰啊這是,就算是顧客來了,也不至於這麼砸門,趕上搶劫了。

我瞥了一眼房間角落的棒球棒。自從上次三雷哥帶著手下來過,我就準備了這根棒球棒。

我諮詢過衚衕炒飯的陳師傅,只要是別人上門找茬,用棒球棒算是正當防衛,只要不打死人就沒事。

我小心地開啟門,看到來人鬆了一口氣。外面站著兩個女孩,舉著一把破破爛爛的紅傘,凍得小臉煞白。

正是衛蓉蓉和小瑩。

我讓開門,放她們進來。

兩個女孩帶著一身寒氣,尤其是小瑩渾身哆嗦,像是一股風就能吹倒。

我扶著她坐下,手背貼著她的腦門,滾燙。再抓起她的手,摸了摸脈。

我不會中醫的摸脈,但我這一派鬼手按摩,另有一套經絡體系,能摸出個大概。

小瑩體內邪氣很盛,經絡裡充盈著很強的邪氣,算是病入膏肓了。

如果再不救治,大羅金仙也沒辦法。可以預見,接下來她會生一場很重的大病,整個人最後形銷骨立,瘦死在病床上。

衛蓉蓉把棉襖脫了裹在小瑩的身上,然後問我有沒有熱水。

我倒了熱水過來:“你們大晚上這是做什麼?”

衛蓉蓉道:“秦老闆,我帶瑩瑩從她家跑出來了,你一定要幫我們!”

我心往下一沉,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出現了。

小瑩的狀況很讓人同情,但我也不是亂髮聖母心的救世主,我只想守著自己的小店而已。

衛蓉蓉把這麼大的麻煩塞到我這兒,真把這裡當避難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