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雀沒有想到,在即將被殺的時候,會有人來救她。

此時沙伯更是一臉的震驚,找到了一個土丘作為掩體。

黑暗中,一道身影揹著月光,出現在衡雀的面前。

看見來人是蘇皓,衡雀滿臉錯愕。

她怎麼也想不到,來救她的人,竟然是她最厭惡的人。

躲在土丘掩體之後的沙伯看見來人是蘇皓,頓時感到無比恐慌。

他知道蘇皓的強大,他作為寧不才的手下,一直都知道蘇皓所做的事,寧不才手下的打手和保鏢,沒有誰不懼怕蘇皓的。

而今天蘇皓在狂飆集團連殺好幾名殺手的戰績,更加深了他對蘇皓的恐懼。

蘇皓一步步的朝著沙伯走了過來。

恐慌之下,沙伯卻是已經忘記了忘記了自己手中有槍,整個人呆住了。

“蘇......蘇皓!為什麼是你?”沙伯看著蘇皓,顫抖出聲。

“怎麼不能是我?”蘇皓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,對著沙伯舉起了槍。

沙伯當即將頭縮在了土丘掩體的下面,試圖躲避。

蘇皓笑了笑:“瞧你怕的!”

沙伯此時握緊了手中的槍,打算反抗:“你拿槍對著我,我當然害怕!”

“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,讓你先開槍!”蘇皓開口說道。

一旁的衡雀聞言頓時愣住了。

蘇皓這樣做,不是白白把自己陷入危險中嗎?

她萬萬想不到蘇皓會做這樣的事。

若是蘇皓失敗了,那豈不是自己依然逃不脫死亡的命運?

她正打算開口阻止,此時沙伯開口了。

“好啊,蘇皓,這可是你說的,你要是死了可別怪我啊!”沙伯說著話,探出頭來,看向蘇皓。

“行,你先開槍,正好也讓我挑戰一下。”蘇皓笑著說道,似乎這是一件極為輕鬆的事。

沙伯聞言,眼中閃過一抹笑意,舉起手槍,對著蘇皓的胸口就是一槍。

嗖的一聲。

子彈呼嘯的聲音在蘇皓的耳中響起。

蘇皓就地一個翻滾,當即把這顆子彈躲過,同時來到了沙伯面前,伸腿一踢,精準無比的踢在了沙伯的手腕上,將他的手槍當即踢飛。

沙伯恐慌之際,掏出匕首向蘇皓的肋間刺去。

蘇皓眼疾手快,一揮槍間,打在了沙伯拿著匕首的左臂上,劇痛來襲,沙伯左手的匕首掉落在地。

蘇皓一腳將匕首踢飛,拿槍頂著他的腦門。

“給你機會了,你不中用啊!”蘇皓戲謔的說了句。

一旁的衡雀看得眼花繚亂,目瞪口呆。

蘇皓的動作,實在是太快了。

蘇皓的身形就彷彿影子一般,快得幾乎讓她看不清。

沙伯整個人感到無比恐慌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:“蘇皓,求求您,放了我吧,我不過是依照寧不才的指令辦事!我不殺衡雀了,求您放過我!”

蘇皓一腳將他踢翻,指著右手邊的衡雀道:“你去求她。”

沙伯連忙撲在衡雀的面前,顫抖著道:“衡總,求您放過我!”

衡雀的眼中閃過一抹憤怒。

方才自己求饒的時候,沙伯可是沒有放過她。

而現在沙伯竟然來向自己求饒。

面對眼前的人,她感覺無比噁心。

“滾開!”衡雀對著沙伯一聲厲喝。

沙伯看著衡雀,眼中閃過一絲寒芒。

忽然間,他身形突起,朝著衡雀撲了過來。

蘇皓見狀飛腳一踢,將他在空中的身形,踢在了五米開外。

“白皮狗,竟然還有力氣反抗!”蘇皓走上前,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,微微用力,立時將他的胸骨踩斷。

“噗噗!”沙伯的口中噴出一口鮮血。

蘇皓掏出一把匕首,向衡雀扔了過去:“你來殺他!”

衡雀有些愕然。

她長這麼大,連一隻雞都沒殺過。

她雖然痛恨要她命的沙伯,但終究不敢下手,害怕殺人。

“把匕首撿起來!”蘇皓見衡雀有些遲疑,厲吼出聲。

衡雀被嚇了一跳,一把將地上的匕首撿了起來。

心裡想到了方才沙伯對自己開槍的狠辣,衡雀抓著匕首,來到蘇皓的身前,向沙伯的喉嚨刺去。

就在匕首即將刺落之時,蘇皓一揮手間,將衡雀的手腕抓住,一把將匕首奪了過來。

衡雀的殺心已經被蘇皓激起,此時看向蘇皓:“把匕首給我,我要殺他!”

“我逗你呢!”蘇皓笑著說道。

衡雀不再向她索要匕首,眼神之中,有些哀怨,不知道蘇皓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。

沙伯見蘇皓將衡雀手中的匕首躲過,連忙對蘇皓道:“多謝蘇先生饒命,給你做牛做馬......”

然而話音未落,一把匕首便插在了他的喉嚨上。

緊接著,蘇皓將匕首拔了出來,一股血線從沙伯的咽喉冒了出來,蘇皓飛腳一踢,將沙伯將死的軀體踢飛在數米之外。

沙伯手捂咽喉,在地上掙扎,很快,便是因為失血過多,漸漸失去了意識,整個人死在了地上。

衡雀此時看向蘇皓,萬分不解。

而蘇皓伸出腳尖,挑在衡雀的下巴上:“起來吧,愣著幹嘛!”

衡雀頭一扭,將自己下巴從蘇皓的腳尖挪開:“你不要以為,你救了我,我就會對你感恩!”

“我告訴你,我現在最恨的人,依然是你!”

蘇皓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神色:“你不狠要殺你的寧不才,竟然恨我?你是什麼邏輯?”

“因為你殺了我的父親和弟弟,這兩個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!”衡雀咬著牙,一字一句的解釋道。

蘇皓掏出一根菸來,點燃抽了一口,吐出個眼圈,淡淡道:“你爸和你弟都是窮兇極惡之人,他們死有餘辜。”

“我爸雖然當年殺了你母親的一家,但是我弟弟呢,他跟你有什麼仇?你為什麼要殺他?”衡雀開口爭辯,有些不屈。

蘇皓一聲冷笑:“不要自欺欺人了,你弟弟做的事,你會不知道?”

衡雀一陣錯愕,似乎想起了衡炮犯的罪,一時之間,說不出話來。

蘇皓提醒道:“你弟弟這個人,有些像曹操,喜歡有夫之婦,在冷水灘強迫了那麼多的少婦,殺了那麼多的老公,這些事,你不會不知道吧?”

衡雀無力反駁。

衡炮的確在東境犯了很多罪,而大多數,都是自己去向雷瘋求情,得以逃脫律法的制裁。

然而她想了想,依然不屈的說道:“他們畢竟是我的親人,你殺了我的親人,別指望我會感激你!”

蘇皓淡淡一笑:“你到現在為止,手上很沒有沾染上血腥,而且對我還有用,還有得救。”

衡雀此時瞪了蘇皓一眼,開口道:“你別指望可以利用我!我是不會被你利用的!”

蘇皓抽了口煙,繼續道:“其實你父親那天之所以會死,一方面也是因為雷瘋。”

聞言,衡雀愣了愣,隨後淡淡說道:“你在說笑嗎?我父親明明是你殺的,和雷瘋有什麼關係?”

“你記不記得,你父親死的那天晚上,也是你乘坐直升機離開南境的那晚?而且,你當時離開的時候,跑掉了一隻高跟鞋。”蘇皓反問了一句。

衡雀仔細想了想:“沒錯,那天晚上,我著急離開,所以......”

“那天晚上,他明明可以去飛機場,和你一起逃離,但最終他去的是城口,你知道為什麼嗎?”

“為什麼?”衡雀當即感覺萬分吃驚,同時蘇皓的話,也引發了她的思考。

“因為雷瘋說他會開飛機,在金陵城的城口接應他,但是那天晚上,雷瘋並沒有過去,所以你父親會被我抓!”蘇皓開口說道。

衡雀整個人愣住了。

這麼說,是雷瘋故意想讓自己的父親被抓。

但她依然有些不解。

“雷瘋為什麼會殺我爸?我爸明明是他的好兄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