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八章 臨別諫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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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伽聽到黛綺絲的話，抬手就直接打在了她的臉上。
小昭焦急的喊道：“娘！”
黛綺絲的臉上被霍伽扇出了一個大大的巴掌印，黛綺絲的嘴角溢位了一絲鮮血。
黛綺絲被口中的鮮血嗆到，不由得咳了兩聲。
霍伽望著她說道：“如果你當年沒有做下這等孽債的話，那麼如今坐在聖女寶座上的就會是你，而不是我。”
黛綺絲望著霍伽的神情，霍伽的眼神之中沒有殺氣，有的只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。
黛綺絲望著霍伽問道：“怎麼？這個位置不好嗎？當年你，我，阿米娜三人都是為了伱現在的位置，最終是你如願以償。”
霍伽苦笑了一聲說道：“如願以償嗎？”霍伽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了黛綺絲的額頭上呵斥道，“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，都喜歡把一些東西強加到別人的頭上！你把總教這千斤重擔甩在我的身上，你可曾考慮過我是否可以承受？是否願意承受？”
望著面前略帶淚痕的霍伽，黛綺絲淡然說道：“你變了！”
霍伽也是苦笑著說道：“或許吧！”
黛綺絲也察覺到了霍伽的變化，儘管出手還是那般狠辣，但是她好像揹負了很多東西。
黛綺絲最後一次見霍伽的時候，是二十年前在送別她前往中土的歡送會上。那個時候的霍伽依舊是意氣風發。
而現在的她，雖然樣貌沒有太大的改變，只是顯得更成熟了點，但是她的眼神之中沒有了以前的銳利，有的只是幾分向世俗妥協的市儈。
畢竟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，不可能再隨心所欲的做自己。難免會因為一些事情患得患失。
而是把自己變成一個冷血，且又市儈的權謀者。
若是換做以前的話，以霍伽的性格，王保保不會有活下來的可能性。
而如今的霍伽不殺王保保的原因很簡單，因為她需要一個可以帶領所有士兵撤退的將軍，因此事情不能做的太絕。
若是王保保身死的話，汝陽王不會善罷甘休，到那個時候單憑她一人之力，又如何抗拒？
坐在這個位置上，有了這層身份，讓她不能再隨心所欲的做自己。
霍伽看向了輝月使，隨後說道：“結果怎麼樣？”
輝月使聞言，站起身來走到了小昭的身前，然後用手擦了擦她露出的臂膀上的守宮砂。
輝月使反覆確認之後說道：“回稟聖女，守宮砂並未消散。她還是聖潔之體無疑。”
霍伽回頭看向了小昭，彷彿是看到了希望一樣。
霍伽望著小昭說道：“很好！很好！小姑娘，你想不想做我的傳承聖女？”
此時被懸掛的黛綺絲替小昭回答道：“不！她不想！我女兒的心裡住著一個愛她的戀人。又怎麼會像你一樣孤苦一生。”
面對黛綺絲的話，霍伽並沒有理會她。而是望著小昭問道：“小姑娘，我在等你的回答。”
小昭眨了眨眼後，堅定地說道：“我不想！我不會做什麼總教的教主。公子一定會來救我們的！而且明教只能有一個教主，那就是我家公子！”
聽完小昭的話後，霍伽先是一愣，隨後大笑道：“那個臭小子好大的口氣！我倒想看看，他的實力，有沒有他的口氣大。那麼好，我們就拭目以待了。”
霍伽隨後說道：“敬酒不吃吃罰酒，明天一早，把她們帶到刑石臺上，我看那個小子會不會來救她們。”
說完霍伽便帶著輝月使轉身離開了。石牢當中只剩下黛綺絲母女二人。
第二天一早，張無忌等人便準備好了前往光明城。
趙敏等人望著三人，張無忌看著她們擔憂的神情。
張無忌說道：“好了，大家放心吧，我們只是去探探情況。敏敏，不悔妹妹，阿離她們就交給你照顧了。”
趙敏也說道：“無忌哥哥你也心吧，我不會讓任何人有事的。”
張無忌說道：“那便好。”
不過隨後張無忌還是環視了一下眾人，隨後說道：“不過有件事還是要告訴大家，希望大家都能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黃衫女聞言說道：“無忌，咱們這一行萬里而來，也算是同甘苦，共患難了，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。”
張無忌點點頭說道：“好吧，既然這樣的話，那我就直說了。雖然這些話我昨晚就說過了，但我還想再提醒大家一下。”
“老實說，這個霍伽的實力如何，我的心裡也沒底，此行縱使是我也沒有任何的把握，之前我雖然總能料敵先機，但也只是在中原地面上罷了。”
“而這波斯境地比起我們認知當中的西域來，還要遙遠。而乾坤大挪移這等神功，聖火令這等神兵利刃均是來源於此。因此我想這裡曾經的武學成就應該不遜於我們中土。”
“原來我一直自詡中土明教為正宗，中土武學乃天下之祖，只不過是長自己的威風，提升我方計程車氣罷了。不可完全當真的。”
張無忌攤開雙臂轉過身去繼續說道：“這個世界很大，天下能人異士眾多，非是一葉可知秋的。一味的閉門造車，最終也只是夜郎自大罷了。”
張無忌轉過身來對眾人繼續說道：“我一向是不打無把握之仗，在戰略上藐視敵人，在戰術上重視敵人。但如今我們對我們的敵人只是一知半解罷了。儘管有龍王和世子將一些基本的資訊告知了我們，但是龍王所言跟真正交手後的霍伽完全判若兩人。因此不足以採信了。”
“而龍王，芷若皆是當世一流的高手，而小昭，不悔妹妹，阿離三人相互結陣配合，縱使是我也要多費一點氣力。至於采薇姐的實力更不必多提，若是一對一的話，在中原，能勝過采薇姐的怕也只有我和老師公張真人了。”
“按照我之前的預測，這霍伽的實力也就與采薇姐在伯仲之間。實力再強上一點，也不過是我在靈蛇島上力拼風雲月三使，降伏十二寶樹王時那般。但是她確實一人力敵萬軍，而且在瞬息之間擊潰芷若和聖火令陣法，而且在一招半式下便打敗了采薇姐。”
“這麼強大的力量，縱使是我也是做不到的。因此這一次前往光明城是我心裡最沒底的一次。我也不敢保證隨我同行者的安全，甚至都不敢保證我自己的安全。”
周芷若此時環著手抱著劍望著黃衫女說道：“楊姑娘，他這話看來是主要對咱們兩個說的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