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那些道門弟子全部被拘上雲頭的那一刻,一道劍鳴聲突兀地在方鑑的身後響起。

正是那個小女孩,季真娥。

只聽得季真娥高呼一聲:“放了諸位道兄!”然後直接一劍朝著方鑑後背殺來。

李老道見狀,連忙喝道道:“徒兒不可!”然後直接抬手便朝季真娥一推。

“幹什麼!休想害人!”方鑑看到李老道想要阻止季真娥刺殺自己,連忙大喝一聲將李老道推開,然後又全力一掌遲滯了李老道方才那一推的力量,接著本人更是一個閃

身飛上前去,主動用自己的身體攔下了李老道的力量。

‘轟’

不得不說,這李老道肉身雖然弱,但這法力可不差,就這麼隨手一推方鑑用出全力竟然都接不下來。

但最終方鑑憑著反應快,還是讓季真娥的劍刺到了他的身上,雖然沒有破防,但刺到了身上!

“大膽逆賊,竟敢偷襲天庭仙官。”方鑑神威雷動,爆喝一聲,抬起一掌便打在了季真娥身上。

季真娥身上的護體靈光瞬間被打碎,但卻有一道寶光耀起,直接擋下了方鑑這一掌。

但儘管那道寶光接下了這一掌,可季真娥還是被巨大的力量給拍落在地,‘轟’地一聲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土坑。

‘咳咳’季真娥咳嗽一聲,嘴裡當即吐出兩口鮮血,接著方鑑抬手一指季真娥道:“小小年紀不學好,拿下!”

一條天雷神索落了下來,直朝季真娥飛去,但季真娥身上的寶光卻再次出現,直接將那天雷神索給震退了回去。

“哦?”方鑑目光含笑,“不僅偷襲仙官,還敢拒捕?”

方鑑說完,直接劍指一抬,只聽他背上‘嗆啷’一聲,太乙金光劍瞬間飛出劍鞘,隨後劍光一爍,剎那間便已斬落下去。

只聽得一道劍鳴響徹天宇,其後季真娥身上‘咔嚓’一聲輕響,一盞破碎的琉璃燈瞬間從季真娥身上滾落下來,殘片掉落一地,並騰起一片白霧,徹底失去了神性。

“真捨得,上品金仙防禦法寶。”方鑑將太乙金光劍收入鞘中,看了一眼地上被太乙金仙光直接斬碎的那件上品金仙防禦法寶說道。

接著方鑑再次朝季真娥一指,道:“抓起來,先帶回雷部打一百雷鞭再說。”

這一次天雷神索降下,再沒有寶光護體的季真娥直接被天雷神索捆了起來,然後直接被拘上了雲頭。

方鑑轉身朝李老道看去,李老道卻是嘆了口氣,兩手一攤道:“搞成這樣,沒辦法。”

方鑑抬手朝李老道一指,道:“一併拿了。”

天雷神索再次落下,但落到李老道身上卻落了個空,蕩怪雷公不由一怔,隨後再次降下天雷神索,卻還是落了個空。

李老道淡淡一笑,朝著方鑑說道:“年輕人,天條對老道我可不起作用。”

“有這種事?”方鑑眉頭微皺,道:“還沒聽說過,你莫不是在吹牛。”

說完,方鑑再次祭出太乙金光劍,發揮了十成劍勢朝著李老道斬了過去。

‘呼’

劍光閃過,太乙金光劍也和那天雷神索一樣,

直接從李老道身上穿了過去,而且劍身上的劍勢、法力直接被抹去,就如同你蓄了十成力,最後卻打在了空氣上,並且還被‘空氣’卸去了所有的力量。

這種感覺很難受,但對於方鑑來說,驚異之情卻遠甚於一劍劈空的難受之情。

“莫非是神通?”方鑑想到這裡,當即運轉法力至眉心,只見眉心處神光一閃,剎那間八景神光放出,立刻罩在了李老道的身上。

無漏無缺,毫無破綻,而且也不是神通法術!八景神光並未起到任何作用。

方鑑的面色終於沉凝了起來,他再不猶豫,直接喚出了鴻蒙編輯器,“看看他的根腳!”

鴻蒙編輯器玄光一閃,然後很快就給了方鑑答案,一個令他震驚、憤怒的答案:“此乃太上老君人間化身李耳,俗稱‘李老道’。”

“是你!”方鑑怒吼一聲,一個箭步衝上前去,雙手直接掐在了李老道的脖子上吼道:“你還我壽命!還我功德!”

李老道仰著脖子咳嗽了幾聲,然後雙手拍著方鑑的手臂道:“別掐別掐,還你就是,還你就是啦!”

方鑑聞言這才鬆開雙手,然後惡狠狠地看著李老道:“你這個老傢伙,一天沒事幹瞎編什麼《煉器入門總綱》?不僅害我損了那麼多寶材,還害我賠了一百多萬年壽命和功德!這雨來寺是不是也是你搞的?嗯?”

李老道慢悠悠地把方鑑推開,然後緩緩說道:“那《煉器入門總綱》是太上老君編纂的,關我李耳什麼事?”

但看到方鑑似乎又要動怒,李老道連忙說道:“不過我可以幫他補償你,來來來,我們還是上天說吧。”

方鑑看著來老道說道:“上天當然是要上天的,但我不會讓你那麼那麼輕鬆地上去。”

說完,方鑑直接抬手一招,在白鷺城某戶人家中突然少了一條粽繩,但卻在放置粽繩的位置多出了一錠銀子。

方鑑拿著手裡的粽繩朝李老道笑道:“天雷神索捆不住你,殺伐法寶傷不了你,神通也對你無效,拿這人間的繩子能不能捆你呢?”

李老道臉色一變,驚駭地道:“好你個方鑑,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
“你猜。”方鑑一邊笑眯眯地說著,一邊用粽繩將李老道雙手綁在了一起,而李老道此刻卻無法掙脫這粽繩。

這也是方鑑問的鴻蒙編輯器,花了五縷道氣,正好把零頭給用掉了。

李老道乃是太上老君的人間化身,其道行雖然只有金仙,但他的法寶、神通、法術都是和太上老君共通的。

但除了一點,那就是他不是太上老君,他只是太上老君的人間化身,所以只要用人間的粽繩來綁縛李老道,他就沒有任何辦法掙脫了,除非他早有準備。

不過這裡也能看出來,李老道並沒有想要脫身,不然他不可能安安靜靜地等著方鑑用粽繩來綁他。

還是那個道理,你就算知道李老道怕粽繩,那你也得抓得住他才行。

方鑑捆著李老道,並將他拘上了雲頭,李老道看著一臉吃驚的季真娥道:“徒兒,這天律森嚴,你扛不扛得住?”

季真娥朝方鑑看了一眼,然後低下頭去說道:“要是再給我一百年時間,他豈能抓得住我?又豈能躲過我的那一劍。”

“一百年?!”李老道一臉驚愕地道:“誰跟你說的這話?哪有人能在哪裡規規矩矩等你一百年後去打敗他的?”

季真娥抬起頭來,朝身旁那些被天雷神索縛住的道門弟子道:“是他們告訴我的。”

“誤人子弟啊!”李老道抬起手來指著那些道門弟子說道:“你們天天念歪經,真把自己給念歪了?看來你們的修行還不夠啊。”

“老觀主,你就別說我們了,你不一樣也被綁來了嗎?”一名弟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。

另一名弟子道:“就是,還是一條凡間的粽繩,你以前不是說你多厲害嗎?現在看來你在吹牛!”

“去去去。”李老道啐道:“一群不動尊敬老人的小娃娃,你們難道沒看到嗎?剛才那天雷神索對我無效,就連這位鴻清真人的神劍也傷不到我分毫。你們看著吧,只等進了南天門,老道我就能恢復自由身。”

眾人細細一想,還真是,天雷神索和方鑑太乙金光劍的威力他們可是親身體驗過、見識過的,於是眾弟子紛紛又對李老道產生了信心。

“不許說話。”方鑑聽到李老道在和一眾小道士吵嘴,立刻轉過身來呵斥了一聲,然後抬手又從白鷺城外的河邊攝來一塊鵝卵石,掰開李老道的嘴巴後將鵝卵石塞了進去。

“不許欺負我師父!”季真娥大喊一聲,然後抬起右腳便朝方鑑踹了過來。

但方鑑周身護體仙光一閃,季真娥反倒是把自己給踹倒在了地上,然後方鑑看著季真娥說道:“捆結實點,雙腿也捆上。”

天雷神索瞬間延長,直接把季真娥的一雙腿也給捆住了。

最後,方鑑才將目光落到了下方的雨來寺上,“伐壇將軍張敬遲,破廟將軍伍元德何在?”

張敬遲、伍元德立刻上前一步,朝方鑑拱手拜道:“請鴻清真人降旨。”

方鑑抬手朝下方的雨來寺一指,道:“伐壇!破廟!”

“遵法旨!”二將轟然唱喏一聲,然後便駕雲飛到了雨來寺上空。

只見伐壇將軍張敬遲祭出自己的法寶震星錘,然後破廟將軍伍元德祭出了法寶蕩魔槍。

先是伍元德手持蕩魔槍降下雲光,然後開始將雨來寺一點一點夷平、砸碎,白鷺城的凡人們看到這一幕,一個個嚇得伏地叩首不已。

在一聲聲巨響及震動之後,整座雨來寺已被徹底夷為平地,所有建築都不復存在。

只有那些被供奉的神像孤伶伶地佇立在一片平整的廢墟之中,uu看書身上還在閃爍著一道道靈光。

隨後伐壇將軍張敬遲便手持震星錘落下,開始將那些神像一一砸碎,並將供奉神像的法壇也一併破除。

但是,當張敬遲來到‘大方如來佛’像面前的時候,他舉著震星錘愣住了。

不僅僅是張敬遲,就連伍元德和十二位雷公也愣住了,然後所有人眼中都出現了一道笑意,但他們卻不敢笑出來,憋得很辛苦。

張敬遲想了想,還是飛上雲頭,落到方鑑身邊道:“鴻清真人,我看那座神像就不必砸了,就由鴻清真人收起來吧。”

‘大方如來佛’這個梗還是方鑑在不周山下喝醉了喊出來的,知道的神仙並不少。

所以張敬遲才有此一說,畢竟那就相當於是方鑑的神像。

但方鑑卻冷冽地說道:“世間沒有大方如來佛,天條已有規定,祭祀不存在的虛無神靈就是歪門邪道,你是伐壇將軍!該怎麼做不用我說。”

張敬遲聽到這話,立刻明白了方鑑的決心,當即轟然應道:“遵法旨!”

然後張敬遲再無遲疑,轉身飛落下去,舉起震星錘‘轟隆’一聲便砸了下去,在一陣地動山搖中,那‘大方如來佛’的神像瞬間被砸得粉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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