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,不要,不要,我不要!”

雲觀瀾從尖厲中驚醒。

順手抄起手邊能用的一切東西,劈頭蓋臉就是猛砸,一邊砸一邊瘋狂怒罵,“混蛋,神經病,瘋子,滾開,滾開,滾開啊!”

砰!

嘶!

有什麼東西砸到了人,屋子裡響起男人的嘶痛聲。

很快又響起一陣令雲觀瀾有些耳熟的清冷清咳聲,咳得又急又喘,呼吸都急促的像是喘不上來,咳喘聲越來越急,“噗!”

有血噴了出來,落在清醒睜大眼睛的雲觀瀾面前。

鮮紅的血,令她想起暗牢裡被嚇暈前那一細鐮割出的血珠子,噴了她一臉。

她琥珀色漂亮的眸子幾經變幻,從驚恐,混亂,尖銳,生無可戀到……急了聲,“你,你怎麼了?”

眼前的場景像是無聲的置換。

從雲觀瀾無端被人綁入暗牢。

到她再一睜眼,出現在白家九爺的寢室裡。

她還躺臥在白九爺的床上。

而之前發生的一切,像是做了一場來自地獄的噩夢。

雲觀瀾有些分不清,眼前和剛才哪一個才是現實?

直到!

砰!

有人撲倒了她的身上。

雲觀瀾看著被子上噴的血,感覺到腿上傳來的重量,終於清醒眼前一切是真實的。

她不知怎麼回到了白九爺的屋子裡,而眼前的白九爺被她剛才情緒激動亂扔東西時給誤傷到,引起疾症,咳得吐了血,窒息過去了?

雲觀瀾可不想還沒給眼前短命鬼沖喜,就擔上謀害親夫的罪名

那她可就真活不了了。

她起了身,廢力將男人翻了身,沒想到男人瞧著病弱弱的竟然身子骨挺重的。

她也沒心思多想,瞅著眼前吐血又像是咳得一口氣喘不過來閉氣過去的男人,想著怎麼救男人?

她又不是大夫,肯定不會治病。雖然她前世是頂尖的醫藥學博士,但她主管的是開發研究藥品,可不是斷人病症。

但基本的急救她還是會的。

首先,她得給眼前未來的短命鬼老公渡口氣?

渡氣,也就是人工呼吸。

雲觀瀾想了想,伸袖子講究地擦了擦嘴,她總不能帶著別的野男人的口水,給未來短命鬼老公刷綠色。這就有些欺負老實人了不是。

雲觀瀾擦淨了唇,擦得很乾淨,恨不能把唇上一層皮給撕去。

她對自己向來狠,所以對外人時才會更狠。

低頭,俯身,她對著眼前的短命鬼男人好看的淡色唇,吻了……不是,是渡氣,也不是,是人工呼吸。

“你要做什麼?”

“趁我病弱昏迷,想要佔我便宜?”

“給你三天時間勾引我,就這麼迫不急待,上嘴就想親我?”

“你小姑娘家家就不能要點廉恥心?不曉得上趕著貼上來的女人,在男人眼裡一向不值錢?”

短命鬼男人昏迷的快,醒得也快,都沒捱上女人渡得氣,自己就先醒了。

人一醒來,就是毒嘴毒舌得狠。

令雲觀瀾想伸手將眼前短命鬼男人,生掐死過去。

雲觀瀾經了兩世一向波瀾不驚的心,此時翻湧地恨不能化成巨浪,淹死眼前的短命鬼男人。

她深吸口氣,忍下弄死人的心,漂亮的瞳眸映向眼前短命鬼男人,扯一抹冷笑道,“白九爺,先不說我值不值錢,您能告訴我,我是怎麼不值錢的被您給弄到您自己的床上去的嗎?”

罵我不值錢?

九爺您還上趕著往自己床上撿人!

到底誰不值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