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發生了什麼?”坂田愛子開啟房門,身穿粉色睡衣的她詢問門口站崗的鬼子。

“愛子小姐,屬下…屬下不太清楚。”鬼子低著頭。

“剛剛那是槍聲對吧。”

“嗯。”鬼子點了點頭,“我們已經有人過去了,他們會把事情解決的,愛子小姐您就不用擔心了。”

“面麻呢?”坂田愛子掃了掃附近,不見她的愛犬,頓時更加慌張了。

“面麻?”

鬼子裝傻充愣:

“咦?他剛剛還在呢,怎麼突然就不見了?”

“讓開!”愛子一臉反感的將鬼子推開。

然後衝著槍聲響起的地方跑去。

“愛子小姐,那裡危險。不可以過去。”鬼子趕緊追了上去。

……

“面麻…我的面麻…”尾田弘樹房間門口,坂田愛子看著腦袋被炸開的面麻,面色慘白。

而尾田弘樹那具沾滿血的屍體,這女生卻毫不在乎,彷彿沒有看到似的。

“愛子,你闖了大禍了!”房間內,坂田稻穀轉過身,面色陰沉,狠狠地瞪著她的寶貝女兒。

“父親大人,尾田他殺了面麻,是他把我的面麻給殺了!”愛子情緒激動,崩潰嘶吼。

“……”坂田稻穀臉色極其難看。

都什麼時候了,居然還在關心她的面麻。

這個尾田弘樹他什麼身份,是什麼來頭,難道你這丫頭還不清楚嗎?

前天火車才剛被炸,導致三批物資全被摧毀。結果剛過去一天,菊機關的一個主幹成員又死在了他的憲兵司令部。

這要是上面追問起來,他又該如何解釋啊。

物資被炸燬都還有藉口,是反日份子所為。

可這個尾田弘樹呢?

他又應該如何交代。

難道也把責任推給反日份子?

不不不,這樣不行,人是在憲兵司令部死的。反日份子難道還能潛伏進憲兵司令部不成,這肯定是不可能,也是不切實際的。

“面麻,嗚嗚,我的面麻~”愛子趴在面麻身上,痛哭流淚。

“喵~”麻團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,捋了捋愛子的幾根毛髮。

看著就好像是在安慰她。

“麻團,面麻他沒了,他沒了,嗚嗚嗚…”愛子把麻團給抱起,哭聲頓時更大了。

“大佐閣下,尾田先生確實是被那隻…是被面麻給咬死的。沒有中毒,身上也沒其它傷口。死因是因為失血過多。”一名鬼子軍醫來到坂田稻穀旁邊說道。

“土肥圓君,面麻好端端的,你說他為什麼要咬死尾田君?”坂田稻穀冷聲。

“這個…屬下不知道。”鬼子軍醫低著頭。

“是因為護主。因為尾田君想對愛子實行不軌行為。所以為了保護愛子,保護他的主人,面麻他才做出了這種攻擊行為。明白嗎。”坂田稻穀平靜道。

軍醫自然一聽就明白大佐閣下是什麼意思。

“嗨,屬下知道了!尾田君試圖玷汙愛子小姐,他確實該死!”鬼子軍醫低喝。

“嗯嗯。那這事就這麼過去了,為尾田君準備口較新的棺材吧。”

“嗨,大佐閣下!”

“玷汙愛子,這理由還真是有夠荒唐的呢。”愛子懷裡的麻團,嘴角上揚笑了笑。

……

西村屋本館。

某個客房。

高凌宇本體正在這裡。

尾田弘樹的死,頓時讓他鬆懈了不少,只覺整個人都輕鬆多了。還好期間沒有意外發生,一次就將對方成功擊殺了。

次日。

八點。

“獨角仙就已經完成任務了?”隱蔽的屋子裡,得知尾田弘樹已經被刺殺,陳恭樹略顯驚訝。

是的,只是略顯驚訝。

畢竟獨角仙的能力有多麼強大,這段時間接觸下來,他已經再也清楚不過。

“是的,站長。但紙條上沒有明說,只寫了個刺殺成功。螳螂連他人都沒看見,是在死信箱拿到的情報。”鄭曉峰道。

“過程知道或不知道,都不重要了。總之人已經死了就行。”陳恭樹擺擺手,獨角仙保密過程,自然有他的理由。而且保密自己的行動也是一名特工應該乾的。

“你找幾人去確定下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……

“這麼快?”行動處第二大隊第一小隊辦公室,得知尾田弘樹已死的訊息,張懷平一臉驚詫。

“哥,你覺得這次會是誰幹的?”張懷安同樣也感到非常吃驚,並詢問。

“會不會又是獨角仙?”

“不太清楚。但這次應該不是。竹葉青可是一直在憲兵司令部附近暗中觀察。這個尾田弘樹都沒離開過憲兵司令部。

既然人還在裡面,那就只能是裡面的人所為。而獨角仙他能待在憲兵司令部嗎?他並不能。所以這次不可能會是他。”張懷平冷靜分析。

張懷安點點頭,覺得他哥言之有理。

“咱們居然還有人潛伏進了憲兵司令部。這可真是了不得啊,這哥們說不定能力比獨角仙還要更強呢。”張懷安滋滋咂舌。

……

“你說什麼?孫曉芸死了?”情報處一科第一小隊,正在吃飯的高凌宇聽到常念安的彙報,人便騰地一聲站起。

“是的,高隊。確實死了。發現她屍體時,很慘,很慘……”常念安沉著臉。

“啪~”

高凌宇一屁股坐下。

一時間人都有些沒緩過來。

昨天還見她穿著洋裝好端端在挑選古玩。

今天居然人就沒了。

“兇手是誰?”

“暫時還不清楚。但有路人見她,昨晚在虹口區被幾名男子圍住。屬下沒猜錯的話,他們應該是群沒正經工作的流氓土匪。”

“不是青幫的吧。”

“應該不是。青幫發展到如今,已經越來越正軌。雖然乾的產業還有不少是灰色。但這種事情,他們的人應該幹不出來。”

“唐處長知道這件事了嗎?”

“嗯。”

“她怎麼說的。”

“將歹徒繩之以法!”

……

“孫隊長,想哭就哭吧,沒人會覺得你做的不對。”停屍房內,高凌宇瞥了眼身邊毫無表情的女人一眼,對她說道。

“哭?哭有什麼用嗎?”孫曉娥表情呆滯。

“或許會好受一些。”

“可是我…哭不出來。”

留下一句話,孫曉娥便轉身匆匆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