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許寶寶才是大笨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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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深。
許奕意識有些渙散,感覺有兩個人影在他眼前晃來晃去,“別動。”
吳楠沒想到能在這碰到許奕,最重要的是他還喝醉了,“許奕,你還認識我是誰嗎?”
男孩嘟嘟囔囔的抱怨,“阮卿卿,你個騙子,壞蛋,討厭鬼……”
吳楠慢慢靠近他,“你喝醉了,跟我回家好不好?”
許奕一把推開她,“你他媽誰呀?離老子遠點。”
吳楠一個重心不穩撞在送酒的服務員身上,酒杯稀里嘩啦碎了一地,她趕忙道歉,“不好意思,實在是對不起,我男朋友喝多了,我現在就帶他回去。”
“別鬧了,跟我回家好不好?”
“滾!”
許奕現在滿腦子都是阮卿卿跟那個狗男人說,我看上你了,給個機會的樣子,他恨不得一拳把他揍扁,再狠狠踩幾腳。
他快要嫉妒的發瘋了。
“不許打人。”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來,許奕回頭,眨了兩下鴉黑的羽睫,乖乖收起拳頭。
吳楠正想道謝,卻發現來的人是阮欽菁。
“他是你男朋友?”阮欽菁有些好笑的看著她,“前兩天不還是兄弟嗎?”
大庭廣眾下被戳破,吳楠有些漲紅了臉,“你……”
“你什麼你,躲開。”阮欽菁看見許奕旁邊的空酒杯,臉色有點冷,拍了拍他肩膀,“起來,回家。”
許奕抬起埋在臂彎的腦袋,搖了搖頭,雙臂環著阮欽菁的腰,仰著頭,傻呵呵的樂。
原來喝酒就能看見她,那他得多喝點。
阮欽菁將他手臂搭在自己肩上,許奕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,兩人慢慢往車邊挪。
車窗外一道道霓虹燈飛快閃過,許奕枕在阮欽菁肩上,精緻漂亮的五官擰在一起,額上不停冒著虛汗。
“怎麼了?”阮欽菁探了探他額頭,不燙,又問,“不舒服嗎?”
許奕睜開氤氳瀲灩的眸子,嚶嚀的答了聲嗯,“肚子疼。”
男孩斂去滿身桀驁,又乖又奶,可憐的讓人心疼。
“誰讓你喝那麼多酒啦?”
許奕埋在她頸窩,撥出的氣熨燙撩人,抬頭時眼尾還泛著紅,“我不開心。”
阮欽菁忍住笑意,像哄小孩一樣,頗有耐心的問,“那你為什麼不開心呢?”
“阮卿卿是個大笨蛋,都不知道我……”喜歡你。
這是許奕藏在心底的秘密,誰都不能告訴,尤其是阮卿卿,她一定會笑話他的。
男孩嘟囔聲不大,嗓音低沉喑啞,宛如陳年老釀,聞一聞便醉了。
阮欽菁沒聽見最後三個字,但卻知道他想說什麼,她捧著許奕的臉揉了揉,“許寶寶才是大笨蛋,最笨最笨的蛋。”
許奕難受的緊,在車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頭枕在阮欽菁腿上,握著她軟綿綿的小手,暖暖的玫瑰香一陣陣飄進肺腑,疼痛都減輕了不少。
“阮卿卿,回來!”
許奕猛地從夢中驚醒,他夢見阮欽菁死了,他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,只剩下殘缺冰冷的屍骨。
這個夢真實的可怕,直到夢醒他後背還在發涼。
阮欽菁提著酒店的早餐進來,“醒了?過來吃飯。”
看見她,許奕害怕恐懼的心跳才平靜下來,進衛生間洗漱時發現一場夢竟然把他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阮欽菁擺好餐具,早餐有小米粥,蒸南瓜和蝦仁雞蛋餅。
許奕薅了把被水打溼的劉海,對上阮欽菁似笑非笑的目光,趕緊坐下埋頭吃飯。
“吃好了嗎?”阮欽菁問,“那我開始解釋嘍!”
“喜歡誰,跟誰在一起是你的自由,不用跟我解釋。”
阮欽菁捧著臉,十分不贊同的搖了搖腦袋,“可是我不想你不開心,那個人叫戈銳,他喜歡黎陽,我怕他對小太陽是見色起意,才故意說那些話的,我喜歡的不是他。”
說著她開啟影片,小太陽和戈銳一起出現在鏡頭裡。
戈銳騎著機車,黎陽一隻手環著他的腰跟阮欽菁影片,“小千金,我們正要去上課,你現在在哪呢?”
“在酒店,和許奕一起,你和戈銳怎麼樣了?”
戈銳迎著風和機車的轟隆聲扯著嗓子吼了聲,“成了。”活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。
黎陽不輕不重的拍了他一下,“你好好騎車。”
戈銳笑道,“遵命。”
“小千金,待會的課你回來上嗎?”
阮欽菁看了眼時間,“趕不上了,你幫我給老師請假吧!”
掛了影片,阮欽菁拽過一縷頭髮夾在唇鼻間,琥珀色的眼睛眨呀眨,“不生氣了好不好,我保證,以後再也不會用這種辦法試探任何雄性生物。”
許奕輕輕咳了一下,“你課都不上,在這守了一晚上就為了給我說這個?”
阮欽菁點頭,一生這麼長,要遇到的困難何止百千,有誤會當然要第一時間解開,多少走散的人都是因為只會用嘴吃飯,卻不會說一句抱歉。
“你簡直笨死了。”
下過一夜雨的街道乾淨明亮,一如某人此刻的心情。
“你胃還疼嗎?”
許奕喝完最後一口粥,胃裡暖暖的,一點都不疼了。
阮欽菁笑得眯起了眼睛,“我餓了。”
許奕看著被自己一掃而空的餐盒,“你給我帶飯的時候沒吃點?”
阮欽菁可憐巴巴的點頭,“人家只顧著你了,都沒來得及吃。”
不過這只是其一,其二是她挑食,酒店的早餐沒一樣她愛吃的。
許奕把垃圾打包收拾好,去套房帶的廚房看了一眼,“想吃什麼,我出去買點東西回來做。”
阮欽菁弄好藥片,給他倒了杯溫水,“海鮮粥,先把藥喝了。”
許奕吞下藥,比了個Ok的手勢。
不到一個小時,許奕滿心歡喜的拎著大包小包回來了,屋子裡靜悄悄的,沒有說話聲,也沒有電視聲,好像空無一人。
她,走了嗎?
他揪著一顆懸起的心往屋裡走,只見阮欽菁小小的一團窩在沙發上,疲憊的睡著了。
他想應該是昨天照顧他太晚,清晨又起的太早,累了。
許奕拿了條毯子輕輕蓋在她身上,一縷晨光落在兩人身上,靜謐美好,空氣中的塵埃隨之跳動,恍惚間好像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好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