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的累了,阮欽菁就枕著許奕的胸膛躺在草地上。

夜空中繁星閃爍,草叢裡蛐蛐聲此起彼伏,靜謐的月光灑在他們身上,阮欽菁忽然道,“嫦娥應悔偷靈藥。”

許奕笑著問,“為什麼這麼說?”

阮欽菁翻了個身,手肘撐著柔軟的草地,雙手捧著臉,認真的看著他,“不能和愛的人相廝相守,千年萬載的長生才是最殘忍的懲罰。”

她問,“你說后羿會恨嫦娥拋棄他獨自成仙嗎?”

許奕摸了摸她的頭,堅定的說,“不會。”

真的愛一個人會希望她過的比任何人都好,最起碼比他好。

阮欽菁卻抓著許奕的手咬了一下,直到他手背上留下自己的牙印,她才溫柔的一下下親吻、舔舐著被她留下痕跡的位置。

她認真道,“許奕,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鬆開我的手,我不想成神,只想要你。”

許奕勾著她的腰把人往懷裡一摟,在阮欽菁頭頂上落下虔誠的吻。

那夜,月光皎潔,神明說只想偏愛於他。

……

國慶,阮欽菁和許奕計劃著要回一趟錦城。

小湯圓在網上刷到錦城的月老廟求姻緣特別靈驗,想跟他們一起回去看看。

阮欽瑜聽阮欽菁說小湯圓要去錦城,本來還在猶豫回不回家,現在也不用想了,直接拿上包就走。

黎陽有演出去不了,臨走時拜託小湯圓,如果到了月老廟,幫她跟戈銳也系一條姻緣祈福帶。

九月最後一天,許奕開車,阮欽瑜坐副駕駛,阮欽菁和小湯圓在後座,幾個人一起回家。

阮欽瑜透過後視鏡,一路上看著小湯圓跟阮欽菁打打鬧鬧,不知不覺就到了家門口。

小湯圓是老一輩眼裡那種很有福氣的長相,天庭飽滿,臉圓圓的,特別討喜。

飯桌上,阮母招呼小湯圓吃菜,“嚐嚐阿姨做的可樂雞翅好不好吃。”

小湯圓剛把碗遞出去打算接雞翅,中途就被阮欽瑜截了胡。

“這孩子,一點禮貌都沒有。”阮母斥了他一句,想重新給小湯圓夾。

阮欽瑜直接連盤子端到自己面前,埋頭狂啃外焦裡生,半生不熟的雞翅,“她不喜歡吃雞肉。”

小湯圓覺得有點尷尬,忙低頭扒飯。

阮欽瑜看見小湯圓不好意思自己夾菜,端起桌上的龍蝦、牛腩、排骨給她添了滿滿一大盤。

小湯圓急忙說,“夠了夠了,我吃不了這麼多。”

阮欽瑜看了她一眼,又給她夾了幾塊紅燒肉,“沒事,慢慢吃。”

“我減肥。”

阮欽瑜把盤子往她面前推了推,“你又不胖,減什麼肥。”

小湯圓聽見這句話,心裡有些開心,瞬間自在了不少,默默吃著碗裡的東西,越吃越香。

阮爺爺看著她,食慾也跟著好了,多吃了半碗飯。

“圓圓家裡是做什麼的?”

小湯圓嚥下嘴裡的食物,“我爸爸媽媽做的餐飲生意。”

阮爺爺樂呵呵的說,“難怪,難怪,把你養的這麼好。”

吃完飯,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聊了會天,阮欽菁帶小湯圓去客房。

“小千金,你家人都好好,我好喜歡叔叔阿姨,還有爺爺。”

阮欽菁調侃她道,“就單不喜歡阮欽瑜?我們家就他討人厭。”

阮欽瑜上完廁所出來,正好看見她們倆站在門口聊天。

小湯圓維護的說,“才不是,弟弟人很好的。”

“那你喜歡他嗎?”

“我喜歡呀!”

阮欽瑜聽見這句話,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。

阮欽菁轉身從他身邊經過,拍了拍阮欽瑜的肩膀,“姐只能幫你到這了。”

小湯圓白嫩的小臉緋紅,就像點了硃砂的饅頭,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,嚐嚐是不是想象中的那麼軟。

阮欽瑜朝她走近了兩步,高大的影子完全籠罩在小湯圓身上,襯得她只有小小的一隻,看著又可愛又可憐。

某人正想耍帥,來個壁咚表白。

沒想到門沒關緊,兩人雙雙摔進了屋裡。

阮欽瑜下意識護住小湯圓的頭,摔在地上的時候唇正好貼上了她的唇。

一切來的太快,兩個人都沒反應過來,就這樣四目相對、唇齒相接、久久凝視。

阮欽瑜感覺小湯圓的唇軟的就像果凍,涼絲絲、軟綿綿、滑溜溜,讓人忍不住想吮吸、舔舐、輕咬……

尤其是她唇上那粒唇珠,看著就很好吃。

小湯圓睜著圓溜溜的眼睛,阮欽瑜的面板很好,這麼近的距離連一點毛孔都看不見,五官精緻的就像BJD娃娃,完美的無可挑剔。

她嚥了咽口水,完全忘記了推開他。

阮欽瑜率先反應過來,急忙從她身上起來,這才發現他手一直按著她那個位置,“對不起。”

小湯圓‘啊’了一聲,急忙捂住胸口,想想不對,又捂著自己的臉。

她是姐姐,不能給弟弟留下心理陰影。

小湯圓故作鎮定的從地上起身,大度的說了句,“沒關係。”

阮欽瑜落荒而逃的跑出門,“你早點休息,明天見。”

小湯圓看著門口,摸了摸自己的嘴巴,傻傻的笑了。

院子裡,阮欽菁坐在鞦韆上依偎的靠在許奕肩上。

“不知道我弟和小湯圓能不能成。”

話音剛落,就看見阮欽瑜從房子裡跑出來。

阮欽菁朝他招了招手,“阮欽瑜,過來,你跟小湯圓表白了嗎?”

阮欽瑜說,“還沒有。”

剛才的場面實在是太過於驚心動魄,CPU都差點燒了。

阮欽菁頗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,“以後出去可別說是我弟,丟人。”

阮欽瑜求助的看著許奕,“姐夫,你讓我姐再幫我一次。”

許奕捏了捏阮欽菁的手,“卿卿?”

阮欽菁乖巧的朝他眨了眨眼睛,“哥哥說的我無有不依。這樣吧,我們明天一起去爬山,等到了山頂的月老廟,你在月老樹下跟她說。”

“好。”

晚上,阮欽瑜躺在床上,一遍遍的回憶著他和小湯圓的那個吻。

那是他的初吻。

很奇妙的感覺,有點讓人上癮。

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,越想越覺得激動,眼看著天空翻出魚肚白,太陽爬上地平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