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:符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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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業此刻完全沒有心情觀察那麼長時間,他感覺自己頭腦沉甸甸的,就彷彿被人塞了什麼東西一般,昏昏欲睡。
聯想到剛才昏迷前耳畔傳來的那宏大聲音,蕭業突然就心中一動,不自覺的陷入了沉思狀態。
“剛才那聲音,我好像沒有幻聽啊。”
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離譜,蕭業早已進入了懵逼狀態,甚至連面前女子的連聲呼喚都沒有聽見。
面對這種情況,女子臉色難看。
趙雅思此刻心裡很是慌亂,她剛才確實出神了,最近家裡發生了太多事,讓她心神俱疲。
所以當她發現蕭業的時候,已經來不及了。
哪怕她用了最快的速度踩剎車,卻依然將後者創飛了出去。
而眼下蕭業的反應,更讓她手足無措。
“我不會是給人撞成傻子了吧?”
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驀然閃過,但她也沒打算逃跑,只是快速來到了蕭業的跟前。
看著還躺在地上,兩眼呆滯無神的男人,她蹲下身子關切的開口。
“你還能動嗎?我帶你去醫院。”
說完,她便直接拽住了蕭業的袖口。
“我……我沒事!”
蕭業也終於在此刻反應了過來。
說來也奇怪,他即便是遭受了如此重擊,身上卻沒有任何的傷口,也沒有感到任何的疼痛或者麻木。
好像就真的只是飛了一下,對他沒有一丁點的影響。
於是他也扭頭看向了女子的面龐,當看清楚那幅容顏後,蕭業不由得呼吸一處。
一張精緻無瑕的鵝蛋面龐,明亮的雙眸彷彿倒映著星河。
晶瑩白皙的肌膚在陽光的對映下,散發出溫和的光芒。
毫不誇張的說,這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。
尤其是那股溫婉動人的氣質,絕對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。
但他也不會因此故意勒索,在確定自己身體並無大礙後,他便笑著開口回應。
“我身體還好,沒有什麼問題。”
“那怎麼行呢?這旁邊就是醫院,你還是去做個檢查吧,如果想要什麼補償,你直接說就行。”
聽到她這麼說,蕭業又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。
後者那真誠的眼神,明顯不是作假。
如此一來,他心裡更是沒有了任何的脾氣。
但當他準備繼續說話時,視線之餘卻看到了一塊精緻的佛牌。
由於女子是彎著身子,所以一塊白玉佛牌順著她的脖頸垂落了下來。
佛牌通體惟妙惟肖,顯然是價格不菲。
不論是誰看,都會稱讚這是一塊難得一見的佳品,可在蕭業眼中,卻也有一行血紅色的註釋落在其旁邊。
【招攬佛牌,內有邪祟,戴之不幸。】
“這!”
蕭業不可思議地揉了揉雙眼,那串血色的註釋卻沒有消失,反而更清晰了幾分,帶著瘮人之感。
再聯想到剛才耳邊的聲音,蕭業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起來。
他也並不是那種只會學習的書呆子,閒暇之餘也會看小說放鬆,自己的這雙眼睛,擺明了是獲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功能呀。
很快,他便反應了過來。
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,有了這項技能,他或許很快就可以翻身。
所以他沒有再搭理女人的問題,反而開口反問道。
“小姐,你還是先別管我了,管管自己吧,最近是不是幹啥都不順?”
“呃?”
趙雅思微微一怔。
眼前這個男人怎麼回事?
剛才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,現在卻又是精神熠熠。
就讓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,誠實的說道。
“沒錯,最近確實發生了很多事,我開車這麼多年,還是第一次發生車禍嘞。”
蕭業嘴角微微抽了抽,感情自己還成了那個幸運兒唄。
“那你就沒有想過原因嗎?”
聽到此話,趙雅思更加疑惑了。
“運氣差就差唄,還能有人一直好運不成?過段時間就好起來了。”
“此言差矣!”
蕭業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,然後伸手指向那塊佛牌。
“你把這個佛牌給我看看。”
或許是被他的氣勢所懾,趙雅思倒也沒有絲毫的扭捏,直接從脖子上取下佛牌,塞到了蕭業的手中。
佛牌散發著絲絲縷縷的溫熱,蕭業卻是砰的一聲,直接將佛牌摔在了地上。
“你幹什麼?”
隨後便是趙雅思的急切之身,蕭業此舉實在是太過無禮,即便她心懷愧疚,此刻也是發怒了起來。
“你先看看吧。”
蕭業沒有理會,反而抬手指了指地上已經摔成兩半的佛牌。
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一枚通體漆黑的符篆正靜靜的躺在地上。
濃郁的黑氣包裹住符篆的全身,在陽光的照射下,沒一會黑氣便消散殆盡,只在地上留下一道黃符。
蕭業直接抬手撿起,當他開啟黃符後,上面佈滿了硃紅色的符號,密密麻麻,帶著一股奇特的魔力,讓人不寒而慄。
“這是什麼?”
趙雅思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。
剛才發生的靈異景象,都被她盡收眼底,沒想到如此恐怖的東西被她一直帶在身上,她整個人都要不好了。
“以你的身份,應該也能找人查出來吧。”
蕭業聳了聳肩膀,淡然開口。
“你先等我一下!”
發生了這種事情,趙雅思卻也依然很快冷靜了下來,她隨即拿出手機,給黃符拍了一張照片後不知發給了何人。
不一會,她收到了回覆。
看著螢幕上的訊息,趙雅思的臉色無比陰沉。
“好啊,居然敢如此害我!”
趙雅思的胸膛微微起伏,好半響才重新恢復理智。
當她再次看向蕭業時,眼神已滿是鄭重。
“這位公子,敢問尊姓大名?”
“蕭業。”
“蕭公子,今日之事算我乘了你一個人情,日後你若是有什麼難處,我絕對會竭盡全力。”
她的聲音十分誠懇,臉上有著不加掩飾的感激。
“但我還是想冒昧問一句,你是怎麼發現那枚佛牌問題的?”
蕭業笑著打了個哈哈,他總不能說自己是有特異功能吧?
“我只是對古董文物有所瞭解罷了,都是僥倖。”
“您實在太謙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