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宴坐在沙發上,一雙大長腿隨意的敞開著,他側著頭,正在給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做簡單的止血處理。

江辰見後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唇角:“止不住的,都快特麼打穿了,趕緊去醫院吧。”

祁宴皺了皺眉,簡單止了血之後,他看了看沙發上的小姑娘。

“給她處理好我就去。”祁宴知道自己今天做的有點過分了,但是不這樣的話,對方時時刻刻都在想著逃離他。

一個受傷的腳趾甲蓋而已,江辰很快就處理好了,處理好傷口之後,他從沙發旁邊站了起來,衝著屋內的另一個人說道。

“走吧,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
祁宴朝著對方抬了抬下巴,隨口說道:“你先出去等我。”

江辰看了看對方,又用自己的餘光看了看沙發上已經被某人折騰的不成人樣的女孩,他猶豫了一下,小聲衝著對方說道。

“你...你趕緊的吧,我在門口等你。”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,江辰拎著自己的藥箱匆忙離開了。

祁宴則赤裸著上半身把沙發上的人給抱了起來,剛剛才止好血的傷口被他這麼一折騰,又開始往外冒血了。

鮮紅色的血液順著對方的肩膀,流淌過蓬勃的胸肌,緩緩流到了腹部的腹肌,最後消失在黑色的褲腰處。

祁宴抱著人,回到了主臥,他彎腰把人放在了床上。

他居高臨下的看了看初梔,然後伸出自己的右手捏過對方的下巴,沉聲道:“會乖乖在家裡等我回來嗎?”

初梔看了對方一眼,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,就是一句話也不說。

祁宴眼中戾氣一閃,他突然笑了一聲,緊接著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樣東西。

初梔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用手銬,把自己的右手舉起來銬在了床頭。

“乖,等我回來。”祁宴低頭眼神迷離的在對方的嘴唇上輕輕含咬了一下。

緊接著從他喉間溢位來一絲忍耐不住的悶哼,他趴伏在初梔的耳邊,嗓音低沉沙啞。

“寶貝,我好想要你。”

祁宴閉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氣,這才勉強把自己身體裡面的愛意給壓了下去。

“別怕,我會等你願意的。”祁宴最後目光熾熱的看了對方一眼之後,轉身離開了。

等到屋子裡面徹底沒有聲音的時候,初梔這才躺在床上大聲的痛哭了起來,她一邊哭,一邊用力拽著自己被銬在床頭的手。

她使出了自己全身的力氣,就好像要把這幾天來所受的委屈統統發洩出來一般,很快,手腕處就被磨破了,鮮血順著她的手腕處流下來。

本來昨天晚上就沒有睡好,又接連折騰了兩天的時間,初梔躺在床上哭著哭著,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。

那邊祁宴直接被江辰送到了軍區醫院,他就赤裸著上身,也沒進手術室,隨便找了個地方把子彈挖出來,肩膀上纏上紗布之後就準備離開了。

江辰見狀連忙開口喊住了對方:“住兩天吧,輸輸液,觀察一下。”

“滾!不知道家裡有人等著的嗎?”祁宴迫不及待的想往家裡趕,滿腦子都是家裡的小姑娘,哪有心思去想別的,他恨不得下一秒就飛回家。

江辰也就是隨意提了一句,他祁宴決定了的事情,誰能說動啊。

將神塌了一下肩膀,有些無奈的說:“行吧,行吧,那你注意點,有事及時打電話。”

祁宴赤裸著上身,隨意擺了一下手,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離開了。

他長得帥,身材又好到爆炸,渾身上下散發著又帥又痞的氣息。還光著膀子,整個人看起來野的不能行,一時間不管是路過的男男女女都情不自禁的盯著他瞧,回頭率堪稱百分百。

祁宴本就不在乎這些,現在又心心念唸的都是自己的小姑娘,更沒空注意這些了。

他幾乎是跑著出了醫院的門口,找到自己的車之後,迫不及待的往家裡趕。

回到家,鞋子都來不及換,急忙往臥室裡面趕。

臥室裡面,小姑娘被他銬在床頭睡著了,祁宴走過去一看,小姑娘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,頭髮和衣服上都亂糟糟的。

等到他看到小姑娘受傷的手腕之後,一整張臉都陰森了下來,他單手摸了一下褲子口袋,找出手銬的鑰匙之後連忙把初梔的手給放了下來。

解開手銬後,又匆忙出去把醫藥箱給拎了過來,他坐在床邊,開始處理初梔手腕上的傷口了。

直到這個時候,祁宴眼睛裡面有關於暴戾的氣息徹底消失不見了,剩下的只有滿滿的心疼。

他目光溫柔且眷戀的替小姑娘收拾好了手腕上的傷口,然後微微彎下腰來,把床上的小姑娘抱起來一點,替對方調整好了姿勢,又蓋好了被子。

做完這一切之後,他什麼也沒有做,就這麼坐在床邊盯著對方的臉,看啊看的。
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,祁宴起身在小姑娘的臉上虔誠的吻了一下之後,轉身離開了。

原本他是打算中午接初梔去吃午餐的,這麼一通折騰,已經下午四五點的時間了。

祁宴擔心對方睡醒之後會餓肚子,從褲子口袋裡面摸出手機,準備打電話讓人送點菜過來。

......

初梔這一覺睡的一點也不安穩,沒一會就醒了,醒了之後,她一臉漠然的躺在床上,眼神裡面一片淒涼。

她動了動手腕,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放開了,她舉起手腕遞到自己眼前一眼,上面白色的紗布看得她刺眼。

初梔咬著牙,哽咽著瘋了一般把手腕上的紗布又給扯開了,緊接著她仰躺在床上,又開始無聲的哭泣了起來。

也不知道哭了有多久的時間,直到她覺得自己的眼淚都快要流乾了的時候,房間的門,突然被人從外邊推開了。

祁宴幾乎是一下就聽到了對方壓抑著的哭聲,他頓時一張臉又沉了下來,走到床邊後,他的眼神落在初梔受傷的手腕上。

他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格外的滲人,表情忽青忽白的,看起來非常駭人。

“你如果只有銬起來才會聽話,我可以銬你一輩子。”

他說出來的話冰冷刺骨,就好像是寒冰一般,一根根的刺進了初梔的心窩。

“我一通電話就可以把你銷戶,以後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你這個人了,從那以後你只能被我銬在家裡。”

祁宴沉下臉來,眼神冷厲的嚇人,他看著床上的姑娘,一字一句的問道:“我再最後問你一遍。”

“初梔,能聽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