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對方掛掉的電話,他表情有些恐懼的看了身旁的小傻子一眼。

他輕呼一口氣,有些操蛋的說:“傻小子,淨特麼惹事,你趕緊去樓下攔著吧,你宴哥馬上就殺過來了。”

“啊?”紀染一愣,隨即有些懵逼的看了對方一眼,可憐的孩子絲毫摸不清狀況。

江辰伸出自己的手,扳著對方的肩膀轉了過去,然後伸手指了指距離他們不遠處的病房。

“看到沒有?”江辰淡淡的問。

紀染依舊是一臉懵逼的點了點頭:“啊?看到了啊,怎麼了?”

“你宴哥的心上人,正跟她的追求者在裡面你儂我儂呢,不然你進去看一眼?”江辰語氣涼涼的說道。

紀染:“!!!”

霎時間,他渾身上下都僵硬了起來,紀染一臉絕望的轉過身,一把扯住江辰的手,期期艾艾的說道:“辰哥,你救我,你不能見死不救的。”

江辰低眸看了他一眼,然後一臉決絕的抽回了自己的手,他唏噓道:“別愣著了,趕緊去樓下攔人吧。”

聽了他的話,紀染更崩潰了,哭喪著臉說:“辰哥,十個我也攔不住宴哥啊,我怕他一腳踹死我。”

江辰非常無奈的瞥了他一眼,緊接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:“攔不住硬攔,趕緊去吧。”

“我想辦法把裡面的人支開。”他說完轉身就走了,這個時候的他,額頭上面已經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。

江辰有些頭疼的閉了一下眼睛,簡直不敢相信,萬一兩個人在病房裡面撞見,那得出多大的事。

思及這裡,他也來不及想這麼多了,匆匆敲了兩下房門之後,也來不及等裡面的人回應,直接推開了病房的門。

雖然他只是和初梔有著非常短暫的一面之緣,但是對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,緊接著面色慘白的戰戰兢兢的往他身後看了過去。

江辰輕呼一口氣,認識他還好,他直接衝著對方說道:“他在路上了,你趕緊走吧,這裡我想辦法。”

初梔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起就知道,自己被發現了,她害怕極了,倒不是害怕對方會對自己怎樣。

梁學長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,還有今天載著她來醫院的張桂芬,她可不覺得對方是一個不會打女生的紳士。

她站在原地,劇烈的喘息著,渾身上下都在微微發抖起來。

張桂芬和不遠處的江辰對視了一眼,立馬就明白了對方口中的那個‘他’是誰,她連忙走到初梔的面前,雙手按在對方的肩膀上。

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,初梔率先反應了過來,初梔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臂。

初梔看著對方有些急切的說:“你幫我照看一下樑學長,我得趕緊走了。”

她又不傻,當然知道對方要讓自己趕緊走的原因,在馬路上的時候,祁宴都敢直接開車撞人,不敢想象要是他和梁學長在病房裡面對上了會怎麼樣。

張桂芬還沒來得及回答,倒是床上的梁銘赫開口了,他一板一眼的說道:“別怕,這裡是醫院,有保安,有監控的,他來了能怎麼樣。”

病房門口的江辰聞言表情複雜的看了對方一眼,還沒來得及開口,就被初梔給打斷了。

“你不瞭解他,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,這世界上就沒有他幹不出來的事情。”

初梔面無表情的丟下來一句話之後,就連忙轉身離開了,路過門口的時候她衝著江辰點了點頭,緊接著從她的唇角擠出來了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。

她的視線飛快的落在了對方胸口的名牌處,隨後匆忙說道:“拜託您了,江醫生。”

江辰看著她點了點頭:“快走吧。”

“嗯,好。”初梔點了點頭之後,快步離開了。

初梔離開之後,江辰為了確保萬無一失,安排著梁銘赫轉到樓上病房去了,其實他甚至想讓對方直接出院。

他們預料的不錯,這世界上確實沒有祁宴做不出來的事情,正常情況下四十分鐘的車程,硬生生的被他提到了二十分鐘,整整縮短了一半的時間。

他停好車之後,大步朝著醫院住院部跑去,負責攔截的紀染,這個呆瓜連人影都沒看到,對方就已經跑進樓梯間了。

醫院裡面,無論什麼時候人都是很多的,除了手術專用電梯,其他電梯總是不太好等的。

兩個人,一個急著抓人,一個急著逃跑,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步梯。

祁宴臉色鐵青,緊咬牙關,目光狠戾的嚇人,強烈的憤怒使他脖子上面的青筋都突了出。

此時的他看起來就好像是那種,下一秒就會從口袋裡面摸出來一個炸彈,引爆全世界的恐怖分子。

另一邊從樓梯上面跑下來的初梔,在轉彎的時候,往下一看就和對方彷彿要殺人的眼神對上了。

她表情一慌,然後想也不想的,轉身掉頭往樓上跑去。

祁宴見狀一雙黑色的眼睛更駭人了,他臉頰上的肌肉都微微抖動了幾下,緊接著他就像是一隻獵豹般衝了上去。

初梔覺得自己還沒轉身幾秒鐘的時間,就被對方的大掌按住了肩膀,一瞬間她就被祁宴狠狠的拽進了對方的懷裡。

她甚至還沒來得及抬頭看一眼對方,就被對方含住了嘴唇,他吻的很兇,格外的兇,就好像要把自己渾身的怒氣都發洩在自己的唇上一般。

就這樣吻著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,對方這才放過她。

祁宴凌厲的目光掃視了她一眼,狠戾的目光裡面依舊盛著滿滿的怒氣。

他咬著牙說道:“初梔,這就是你困了,要睡了,對嗎?”

初梔低垂著眼瞼,她還沒從劇烈的吻中緩過來,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著,她選擇了沉默。

見她一聲不吭,祁宴更加生氣了,他目光森然可怖,一張臉陰沉的可怕。

突然,他衝著懷裡的女孩輕笑一聲,然後冷著眼把懷裡的人放下來,緊接著雙手朝著初梔腰間伸去。

初梔出門的時候穿了一條牛仔褲,三兩下就被對方解開後,強硬的開始往下拽。

男人看著她,惡狠狠的說道:“老子現在就他媽草了你。”

初梔眼裡一片赤紅,她又忍不住壓抑的無聲哭泣了起來,她死死拽著對方依舊在拖拽自己褲子的手。

“祁宴...你,你別這樣。”

祁宴雙眸微微一沉,緊接著嗤笑一聲說道:“現在才求我,早他媽晚了。”

他一邊發狠的說,一邊手上用力把人的褲子往下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