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初梔回去的時候,江辰已經坐在餐桌上,繼續和祁宴罵架了。

祁宴在看到初梔的身影之後,立馬收聲了,他惡狠狠的看了對面的人一眼,眼神中所表達的意思非常的明顯。

不是罵不過你,是媳婦來了,我沒空搭理你。

祁宴一心想回家和自己的小姑娘過二人生活,壓根沒什麼心思吃火鍋,隨便吃了兩口墊墊肚子也就是了。

現在看小姑娘回來了,他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沒讓初梔再往凳子上坐。

他牽著小姑娘的一隻手,衝著他們點了點頭,“行了,時間不早了,我們就先回去了。”

“你們隨便吃,到時候喊我結賬也就是了。”祁宴是真的沒時間跟他們扯淡,他的梔梔每天早上七點鐘起床,晚上最起碼11點鐘就得睡覺。

剛剛初梔去上衛生間的時候,他看了一眼自己手機上面的時間,媽的,都已經九點半了!這樣算下來,他還能小姑娘再黏糊一個半小時。

才一個半小時!夠幹啥!氣死他了!

其他人也知道見好就收,畢竟祁宴從小到大都是這個臭脾氣,他們早都知道了。

陸游從旁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,他看了看祁宴的胳膊,猶豫道,“宴哥?我送送你和...初梔?”

他覺得自己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,面對初梔的時候,總是滿滿的自責。

所以,當其他人都調侃著喊初梔嫂子的時候,唯獨他站在原地一臉愧疚,死活喊不出口。

祁宴聞言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,“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眼力勁了。”

陸游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,他不敢說是為了初梔,只能胡說八道。

“這不是看你只有一條胳膊,回去的時候不方便嗎?再說了,來的時候,不也是坐我的車來的嗎?”

祁宴忍不住朝著對方伸出了一個大拇指,讚賞道:“可以啊,真棒。”

陸游一臉蛋疼的開車把人送回去了,看著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之後,陸游有些感慨,這個房子還是他給宴哥的呢。

早知道,對方要用這套房子做這樣的事情,當初他說什麼也不會把這套房子送給對方的。

媽的,祁家是怎麼回事,只有他們陸家是大冤種吧。

他送給祁宴的房子被用來養小女生了,他爹送給祁庭的別墅,也被用來幹這事了。

艹,姓祁的,就可著他們姓陸的羊毛薅是吧。

上電梯的時候,祁宴拉著初梔的手,有些不滿的說:“這電梯還沒有我抱著你跑上樓的速度快。”

這是真的,祁宴可一點也沒有吹牛,別說抱著初梔跑著上樓梯了,抱著她跑馬拉松都不是問題。

家裡是密碼門,玄關處,祁宴和往常一樣,彎腰從鞋櫃裡面把兩個人的拖鞋給拿了出來。

即使只有一條胳膊能動,他也非常堅持的替初梔換好了拖鞋。

換好鞋子之後,他用一條手臂兜住了對方的臀部下方,把人給抱了起來。

他的動作實在是太突然了,猛的被他抱起來的時候,初梔的身體忍不住向後仰了一下,她自己一慌,連忙伸出手臂環住了對方的脖頸。

祁宴抱著她,把人放在了玄關的鞋櫃上,放好之後,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對方的。

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,“梔梔,別生我氣了,我都能改的。”

“說話的方式也好,有些暴力也好,只要你不生氣,成嗎?”

說實話,初梔並不認為對方能把這些多年來形成的習慣給改掉,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:“好。”

畢竟,她也不好說不行,不是嗎?

她就是覺得沒必要,畢竟,兩個人只是協議男女朋友不是嗎。

聽到小姑娘答應之後,祁宴整個人都舒展開來了,一雙黑色的眼睛都又提亮了一個度。

他彎著脊背,低頭用自己的鼻尖輕輕蹭了蹭對方的鼻尖,溫柔的說:“梔梔,我可以吻你嗎?”

初梔一愣,隨後點了點頭,她的頭幾乎是點下去的一瞬間,一直觀察著她的祁宴就迫不及待的吻了過來。

剛開始的時候,對方吻的有些急切,初梔的嘴唇也被對方親吻的也有點痛,但是等到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時候,對方突然放慢了這個吻。

兩個人的唇瓣親密的貼在一起,祁宴還偶爾張開嘴唇,輕輕的在她唇邊上啄吻幾下,再深入的便沒有了。

老實說,這樣的吻,比起之前那種彷彿要把人拆吃入腹一般的吻,更容易讓她接受一些。

只不過,這樣的吻,吻的時間比較長罷了,祁宴放開她的時候,已經差不多半小時過去了。

初梔實在是搞不明白,接吻接這麼長的時間,有什麼意思呢,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
鬆開之後,祁宴依舊是鼻尖抵著她的模樣,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對方,輕聲說道:“不早了,明天還要打工,去洗洗然後就睡了好嗎?”

每到這個時候,初梔總是忍不住緊張起來,祁宴感受著她猛然緊繃著的身體,他勾了勾唇角,嗓音低沉的說。

“別怕,今天不要你,去吧。”他一邊說,一邊直起腰來。

初梔不經意的低頭間,突然看到了對方特別明顯的黑色休閒褲,臉色一下子就慘白了起來。

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一瞬間,真的是撕裂的疼痛。

怪不得能撕裂呢,她想。

初梔從鞋櫃上跳下來,幾乎是落荒而逃,回到臥室之後連忙關上了房門,這才好上一些。

能拖一天,是一天吧,她想。

看著初梔跑向臥室的背影,祁宴忍不住皺著眉,重重的嘆了一口氣。

他覺得自己得再穩重一些,就像江辰說的那樣,循序漸進,先像小情侶一樣,交往一段時間再說。

“草!”這種想法,他自己都不信,畢竟他老是動不動就一柱擎天。

只能儘量剋制自己了,他實在是不想總是因為這種事情,嚇到他的梔梔了。

儘量吧,雖然,他也不是很相信自己。

草,你是淫魔嗎,祁宴忍不住在自己的心中這麼罵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