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震驚的眼神實在是太明顯了,饒是祁宴這種神經這麼大條、情商這麼低的人都一眼看出了事情的不對勁來。

他後知後覺的合上了自己手裡的書,緊接著,他的表情竟然比初梔還要震驚起來。

就連說話的時候,語氣都變得結巴了起來。

“不是,梔梔,你...你在想什麼呢?”

初梔坐在沙發上,眼神非常複雜的看了對方一眼,第一次張口的時候,並沒有順利的把自己心中的話說出來。

緊接著,她又神情特別複雜的看了祁宴,最後,這才像下定了決心一般,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。

“祁宴...你...看得懂嗎?”問這個問題的時候,初梔竟然眼神飄忽著,就是不往對方的臉上瞧。

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,反正,她就是不相信流氓混子,竟然能夠看得懂英文原文書。

他該不會是在做樣子吧,初梔忍不住在自己的心中懷疑著。

祁宴皺著眉,實在是太震驚了,一臉驚訝,“不是,梔梔,我....你以為我是文盲呢?”

初梔坐在他的旁邊,抿了抿唇,隨後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對方一眼,眼神中‘不然呢’的意思,特別的清楚。

“嗯?”祁宴的表情,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。

緊接著,他拿起手中的原文書,當場給初梔唸了一段。

他的英文口音發音特別準確,而且整體特別的流暢,不知道的,還真以為是個老外講的呢。

初梔:“!!!”

天吶,祁宴竟然不是文盲。

祁宴先是深吸了一口氣,隨後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,“梔梔,你要氣死我嗎?”

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,顯然被初梔給氣得不輕,他伸出一隻手指,指著自己的胸膛,一字一句的說道。

“我,國防科技大學,碩士生。”

初梔:“!!!”

他竟然是碩士!

她一直以為對方撐死初中畢業呢,因為,畢竟,中考就會刷下一半的人下來。

初梔臉上的表情,深深的氣到了祁宴,他覺得自己人生中,除了之前懟不進去之外,從來沒有這麼的挫敗過。

“很難相信嗎?”祁宴有些恍惚的問。

自己再怎麼說,也不像是看上去文盲的樣子吧,對方,到底是怎麼會誤以為自己是個文盲呢。

“不對,你是不是還以為我是一個遊手好閒的二流子?”祁宴急忙追問。

初梔從來學不會撒謊,即使知道自己的答案會讓對方更加抓狂,但是她還是一臉認真的看著對方,點了點頭。

“嗯!”回答的還特別堅定。

祁宴朝著她伸出了一隻手掌,“你等會。”

“讓我緩緩,我快被你氣不行了。”和初梔猜想的沒錯,這個時候的祁宴,確實挺抓狂的。

稍微緩了一會之後,他突然站起來,站起了軍姿,“報告,我是祁宴,特種部隊白狼戰隊一員,現已退役。”

”我喜歡初梔。”

很難用言語形容此時此刻初梔的心情,她並未感到開心愉悅,更多的是未來的恐懼。

他們的認識的第一天,對方告訴自己他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,他後來也答應了他們之間的一年協議。

可是,按照現在的情況走下去,一年之後,對方真的會放自己離開嗎?

其實,提出這個口頭約定,並不是因為初梔有多相信對方會信守這個合約,她是在賭,賭對方,一年的時間,對方對自己的偏執也就差不多了。

可是,現在,她卻不敢再這麼樂觀了。

祁宴看著面色沉重的初梔眼神裡面閃過一絲悲涼,但是很快又被他眼神中的堅毅給替換了下來。

不喜歡又如何,他有的是時間跟對方慢慢磨,那個狗屁的約定,他確實從未想過要遵守。

緩兵之計罷了。

初梔匆匆忙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她一直逃避著對方的視線,就連收拾書包的時候,身體都是背對著祁宴的。

初梔長得漂亮,身材更是優越,一雙大長腿格外的吸引人,尤其是這樣站著的時候,再彎下腰,性感的一塌糊塗。

祁宴的呼吸瞬間就燙了起來,他三兩步走過去,直接把人扛在肩膀上,朝著臥室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
“啊,祁宴!”猛不丁的被人直接扛在了肩膀上,初梔沒忍住被嚇了一大跳。

對方直接扛著她走進了臥室之後,直接放在了床上,然後二話不說,欺身壓了下來。

他們在接吻。

也不知道吻了有多長時間,等到初梔的嘴巴已經沒有知覺的時候,對方才停止了這個無比激烈的吻。

兩個人的鼻尖依舊抵在一起,彼此撥出來的空氣,曖昧的糾纏著,不分你我。

祁宴眼神灼熱的嚇人,他伸手用大拇指輕輕抹去了初梔唇角處的溼意,他垂眸深深的看著對方,啞著嗓音說道。

“今天要麼梔梔妹妹,要麼……,你選好不好。”

對於初梔來說,這基本上是單選項,根本沒有什麼好選的。

準備工作完成後,祁宴居高臨下的伸手摸了摸初梔的臉頰,“不要怕,今天先幫你。”

接下來的一晚上,初梔都不願意再和對方接吻了,死活都不願意的那種。

冷白色調的月光透過窗簾熙熙攘攘的透了進來,夜色剛好。

-

天微微亮的時候,初梔才被放下,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
和她相比,祁宴反倒精神特別的飽滿,簡直可以說是無比的嗨來形容了。

他直到現在都還興奮著呢,恨不得出門負重跑十公里的那種。

他知道初梔的課表,知道對方今天早上沒空,這才會掐著對方的腰死不放手,足足折騰到凌晨五點半。

一般般,才用了四個,完全沒有發揮他的全部實力,祁宴臭屁又嘚瑟的想著。

初梔被折騰的很了,連翻身的時候,渾身上下都是疼的,壓根睡不好。

中午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,雖然還是很困,很累,但是也已經睡不著了。

穿衣服的時候,格外的痛苦,雖然對方已經替她抹過消炎鎮痛的藥了,但是還是腫脹的厲害。

有點合不上腿。

沒辦法,初梔只好放棄了褲子,選擇了一條米白色的長裙。

剛開始走路的時候格外的彆扭,她甚至懷疑自己現在的樣子,活像是一隻螃蟹,只不過是豎著走路的螃蟹。

“咔噠。”

臥室的門被推開之後,祁宴的身影快速的走了過來,他低聲問道:“怎麼起這麼早,下午的課不是兩點半嗎?”

初梔一開口,嗓音沙啞的厲害,“我,我睡不著了。”

祁宴皺了皺眉,“你聲音一直很小的,嗓子怎麼啞成這樣。”

聲音確實小,但是扛不住不停事啊,那麼密集的動作,害的初梔的叫聲就沒停下來過。

初梔低著頭,表情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,“我去洗漱。”

祁宴點了點頭,“行,我去盛飯。”

他離開後,初梔一步一步緩緩的移到了衛生間,站在盥洗池前,她抬頭看了一下鏡子中的自己。

哪裡好看了,值得對方這麼窮追不捨的。

不過,經過昨天晚上,以後,恐怕她也就不這麼忐忑害怕了吧,畢竟,已經有過經驗了。

這天下午,初梔到底沒能上成學,畢竟,她連路都走不成了。

起初,她是不願意請假的,但是祁宴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輛輪椅,非要推著她去上學。

兩者相比較之下,初梔只能選擇請假了,病歷是江辰醫生給開的,也不算欺騙,她的情況,確實不太適合外出了。

既然請假了,初梔自然是吃了午飯之後,就又回臥室睡覺了。

剩下祁宴,一個人坐在客廳裡面,整整不停事,發了一下午的紅包。

雖然大家都是不差錢的主,但是這畢竟是他們宴哥發的紅包,搶的一個比一個開心。

除了萎靡不振的初梔之外,大家都很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