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,週一,初梔又回到了學校。

在校園中,她又碰到了那個非常自來熟的小學弟,初梔皺了皺眉,她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麼緣分之說的,只能說是對方在特意堵她。

三番兩次這樣對她,饒是再好脾氣的人,也會生起氣來,就連初梔也不例外。

“你到底要幹什麼?”初梔厲聲問道。

陳讓聳了聳肩膀,衝著初梔一臉無辜的攤開了手,“姐姐,別這樣,我只是喜歡你啊,你不讓我靠近你,我遠遠的多看看你還不行嗎?”

初梔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方攤開來的手掌,他的面板很白,手掌亦是如此,除了手心處透露出些許的粉色來,其他地方都是蒼白的。

初梔注意到,他的食指、拇指的關節和虎口處都有著一層厚厚的繭子。因為繭子的位置有些奇怪,所以她下意識的多看了兩眼。

注意到她的視線之後,陳讓很快就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。

“姐姐,我昨天看到你的男朋友了,原來你喜歡比自己大那麼多的嗎?”陳讓小心翼翼的問。

初梔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,“我喜歡誰跟你有什麼關係嗎?”

聽了她的話,陳讓頓時就傷心了起來,他的臉色又蒼白了兩分,眼眶處也慢慢的紅了起來。

“姐姐,我只是喜歡你而已,我當然想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,這樣我才能改成姐姐喜歡的模樣。”他期期艾艾,可可憐憐的說。

初梔煩躁的不能行,“嗯,我就喜歡比我年紀大的,最好是大七八歲的。”

她的想法很簡單,你不是要改嗎,性格可以改,年齡總是改不了的吧。

果不其然,聽了她的話之後,陳讓傷心極了,他伸手按壓了一下自己泛紅的眼角,眼尾的溼潤沾溼了他的指尖,他下意識的摩擦了幾下手指。

再次抬起頭的時候,他臉上可憐巴巴的表情不見了,眼神也變了,他朝著初梔挑了挑眉。

他的突然轉變有些嚇到初梔了,然而還不等初梔後退兩步,對方就猛地靠近了她。

陳讓略微彎腰俯身趴在初梔的耳邊,輕聲說道:“姐姐,你撒謊。”

“你不喜歡她,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了,你的眼神,在提起他的時候,是沒有喜歡的。”

兩人離得實在是太近了,他說話的時候,撥出來的灼熱空氣盡數噴灑在初梔的耳根處,使她不自在極了。

陳讓低垂著眼睫,看了她一眼,居高臨下的姿勢,正好看到了初梔衣領裡面的一個玫紅色印記。

“啊~看到姐姐的吻痕了,看起來很激烈嘛。”

初梔伸出手來,使出自己渾身的力氣,用力把對方推開,“別再靠近我,有多遠滾多遠。”

看著初梔匆忙離去的背影,陳讓非常感興趣的勾了勾唇角,自言自語道。

“再見,如果你還能活著回來的話。”

之後的幾天,初梔果然沒有再見到對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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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校園門口不遠處的一處偏僻巷子裡面,停著一輛拉貨用的破舊金盃車,已經在這裡停了有好幾天的時間了。

車內駕駛位上坐著一個大光頭,一臉兇相,左半張臉上有一個縱橫半個臉面的刀痕,使他看起來更加的窮兇極惡了。

“艹,祁宴那個大傻逼沒了女人活不了是不是,一個女人而已,至於這麼金貴嗎?每天接送,都特麼在這裡守了快一個禮拜的時間了,愣是找不到這女的落單的時候。”

副駕駛上坐著一個賊眉鼠眼的瘦子,他瞎了一隻眼,說話的時候,露出來一嘴大黃牙。

“疤哥,金貴不正好嗎,綁了她,一定能把祁宴給引過去。”

光頭點了點頭,狠狠的吸了一口煙:“這倒是,不然把人綁了回去也沒用,咱們冒險越過一次邊境線可不容易。”

瘦子湊近他,小聲問道:“這個祁宴,真的就是當初‘白狼’戰隊的人啊?”

“嗯,是他,媽的,那一雙眼,我看一次這一輩子都他媽的忘不了。”

在邊境線追捕窮兇極惡罪犯的時候,特種部隊的人員都是蒙著面的,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來,那樣兇狠的眼睛,只一眼,他化成灰都忘不了。

提起祁宴,車內的空氣都好像冷了幾分,瘦子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哆嗦,他結結巴巴的問道:“是他...曾經,掰斷了‘幽靈’的胳膊?”

幽靈...金三角最大的毒梟老大,曾經和祁宴對上過,被對方掰斷了一條胳膊。

“是他...”

這個話題,對於他們這樣的小羅羅來說,實在是太過於駭人了,車內一時之間,十分詭異的安靜了下來。

直到校園門口出現了初梔的身影,今天祁家爺爺舉辦生日宴會,一眾老領導都會去,祁宴自然也不能落下,所以今天就不能來接她了。

張桂芬忙著談戀愛,兩個女生互相揮手告別之後,初梔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
金盃車內的瘦子看著初梔一個人身影,激動的手裡的菸頭都掉了下去,燙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然不住慘叫了起來。

“操操操,我沒看錯吧,這小娘們今天是一個人。”

光頭捏著一根香菸狠狠的吸了一口之後,隨意把菸頭扔了出去,“你沒看錯,機會來了。”

鬧市區劫人肯定是不行的,所以他們開著破爛的車子一路上不緊不慢的跟在了初梔的身後。

一直等到初梔準備進小區的時候才動手,畢竟高檔小區也不是他們隨便就能進去的,雖然可以偽裝,但是到底比較麻煩。

他們此次冒險進入國境的目的就是祁宴,把祁宴引誘出來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,至於其它的反倒無所謂了。

在初梔即將踏入小區門口的時候,突然橫著衝過來一輛麵包車,速度實在是太快了,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,已經被人矇住口鼻拽上了車。

矇住初梔口鼻的毛巾是他們提前準備的,初梔被他們拽上車的一瞬間,儼然已經昏了過去。

胖子從初梔的褲子口袋裡面摸出來了手機,又拿著她的手解鎖之後,在通訊錄裡找到祁宴的名字之後,撥了出去。

“喂,祁宴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