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傢伙儘量不要停留,走過楓葉林之後會休息一會,那時候再活動,我們要趕在天黑之前上山。”

蘇蘭抓著一隻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喇叭在隊伍的最前面喊著,她的老公挽著她的手,顯得很是安靜。

李玉就抓著相機跑到最前面去,拉著蘇蘭兩口非要給她們照相。

然後……李玉對著蘇蘭和她的老公咔嚓咔嚓響了十幾下,看成品,全是李玉的自拍。

蘇蘭咬牙切齒。

李玉又在跑,蘇蘭又在追。

一時間場面十分歡快。

陳卿和花穎走在一起,遠離眾人,一言不發。

“陳卿!”

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喚聲,把陳卿嚇了一跳,慌亂地就要把放在花穎衣服裡的手縮回來。

卻被花穎抓住了,她把陳卿用一條胳膊摟住,溫潤的聲音令陳卿耳邊酥麻:

“保持這樣,別怕,靠我近一點,可以把動作放輕一些。”

聲音還沒落下。

吳鑫已經帶著韓如月走上來,看著兩人半倚半抱的樣子,感覺些許彆扭。

“你們……在做什麼?”

“沒什麼,卿卿的手涼,我讓他放我懷裡暖和一下。”

花穎語氣稀鬆平常。

“這……樣麼?”吳鑫隔著衣物看不到陳卿手放著的位置,只是挑了挑眉頭,下意識感覺到有哪裡不太對勁。

“嗯,就是暖一暖。”

陳卿臉都紅透了,強忍著不自然說道,心中也是暗罵自己怎麼就上了花穎的當,她說忍不住,自己就用帶來的水洗了個手,還真就開始幫忙了。

正想著,花穎的手指輕輕捏了捏陳卿的脖頸。

陳卿知道她這是要自己用力,只能順從,希望花穎堅持的時間短一點。

“唉……”

“卿卿,表現很好,繼續,晚上會讓你快樂的。”花穎的低語又在耳邊響起。

陳卿只能嘆氣。

繼續往前走了一個小時,就連紅楓林的盡頭都還沒看到影子呢,在場的人又都是脆弱的當代大學生,不少人已發出了疲憊的哀嚎。

“班長,啥時候能到了?要死掉了。”

“別急,還有二十分鐘我們就能走過楓葉林,到時候我們可以休息一會。”

蘇蘭拿著小喇叭喊道。

陳卿正聽著前面導遊的介紹,這座山名叫千元山,傳說是上古第一位人皇的受封之地,當年他在山頂淋雨跪拜,向上天尋求族人之出路……

陳卿聽得正出神,花穎溫柔的聲音便在一旁響起:

“卿卿,你累麼?我可以抱你一會。”

“算了吧,本來就是上坡路不好走,你還有一隻手拿著東西,你抱我會摔倒的。”陳卿搖了搖頭,“你不累?”

聞言,花穎笑了笑,“累?都有過那麼多次了,你還覺得你的妻主體力很差麼?”

“還好吧,也沒感覺出多厲害。”陳卿故意道。

“你挑釁我是想要我做什麼呢?卿卿。”花穎勾著陳卿的脖子親吻上去,霸佔而熟練的吻技讓陳卿很快就有些心神盪漾、身體發軟。

但花穎卻似乎有更進一步的想法,陳卿連忙推開她,“我投降,就此打住,上山呢,晚上再說。”

“不接受投降。”花穎動作粗暴地再次把陳卿的腦袋摁了過來。

直到滿足了這才鬆開。

陳卿臉色通紅,一隻手扶著額頭,腦袋暈暈乎乎的,口中微喘,“花穎,你這弄得我都快忍不住了。”

“不是說晚上抱著只睡覺麼?怎麼?改主意了?”花穎眯著眼睛笑,佔有慾濃烈。

“我倒是想,你給我機會麼?”陳卿低著頭晃了晃,稍微清醒了些。

花穎只是看著他,並未說話。

“好了,各位可以停下休息一下了,可以喝點水吃點零食,搬東西的過來。”

紅色的楓葉林走到盡頭,蘇蘭把身上的行李放在一個大石頭邊,拿著喇叭喊道。

沒人有異議。

花穎自然也把自己手裡的木炭拿了過去。

“嗯,之後你們只背自己的東西就行了,辛苦了。”

蘇蘭對著花穎點點頭,隨後看向陳卿笑道:“你們關係真好啊,一路上都那麼親密。”

“還好吧。”陳卿有些心虛地抬起自己累得發抖的手掌撓了撓額頭。

“嗯,我家這位性子就很內向,在外面拉個手臉都會紅。”蘇蘭笑著看向自己身邊的男孩子。

蘇蘭的老公是其他班的,陳卿並不認識,只知道名字叫楊慧,聽著很女性化的名字,但其實是個很安靜的小男生,說話聲音也很小,甚至根本沒說過幾次話。

此時已經紅了臉。

蘇蘭笑得眉眼彎彎:

“這臉蛋就紅了?明明平時都是一整晚纏著我……”

話還沒說完,楊慧直接一巴掌乎在蘇蘭的嘴上,強行禁言,臉色紅透:

“我沒有!你別亂說!”

“好好好,沒有,沒有。”蘇蘭抓開他的手,寵溺地順著道,稍微低聲耳語幾句後,隨後轉頭看向花穎,“之前一直都沒問,轉到我們班還習慣麼?”

“還好。”花穎點點頭,“比以前好了很多。”

說著,看向陳卿。

陳卿有些不自在,偏了偏腦袋,假裝看風景。

“我還以為我們學校的校花是不婚主義者呢,畢竟以前也不乏有人追求他,只是沒人敢做得太過分。”

蘇蘭笑道,臉上露出追憶神色。

“為什麼?”

花穎來了些興趣,上了大學之後,說實在的,自己不可避免地和陳卿少了很多接觸,那時候她每天都要想方設法地去見陳卿。

所以這段時間對他的校園生活並不是很瞭解。

蘇蘭的臉色有些古怪:

“嗯……可能是武力值高吧,所以都不敢,久而久之就都從追求變為了地下粉絲團,但陳卿一直都明確地拒絕,我們班的人還真以為他不結婚,或者說……”

她的語氣拉長,頓了一下。

“什麼?”花穎疑惑。

“在等一個人,就是那種他心裡喜歡卻沒有自我意識到的人,所以就一直拖著,我們華黎大學也算是貴族學校,家庭和性格都優秀的女孩子不少,卻遲遲沒人能走近他的身邊。”

蘇蘭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