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一晃又過一天,晚上,陳卿收拾完東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,他的電視會員快到期了,趕緊多看一會。

不知為何,會員這種東西,但是不多看一會總有種自己虧大了的感覺。

花穎一絲不掛地從浴室走出來,用毛巾擦著身體。

陳卿瞄了她一眼,已經見怪不怪了,也不太在意,只是提了一嘴:“別光著身子亂跑,把衣服穿上。”

“卿卿,幫我吹吹頭髮。”

花穎拿著吹風機走來,“明天要回你……咱們家了,我有點緊張。”

“緊張麼?”陳卿接過吹風機,插上電源,讓開位置,“你似乎是有好幾年沒見我爸媽了,沒事,他們也應該不咋想跟咱們說話,聽說最近備孕呢,打算再給我添個兄弟姐妹,很忙的。”

“嗚嗚嗚嗚——”

吹風機轉了起來。

“老三啊,那機率是很低。”花穎感慨,緊接著道:“卿卿,你想要孩子嗎?”

“還好,我覺得挺麻煩,不太喜歡小孩子。”

陳卿隨口說著,並仔細觀察著花穎的神情,注意到她緊繃的表情一下子放鬆下來。

“那太好了,我可不想小孩佔據我擁有你的時間。”

“你還真是沒夠。”

陳卿無奈。

“嗯……可能是喜好吧,我喜歡把你整個人裹在懷裡,我喜歡把你逼進死角,我喜歡粗暴地親吻你並用舌頭佔據你的口腔,我喜歡我們每一寸面板都緊緊貼在一起,我喜歡欺負你……”

花穎頓了頓,深吸一口氣,“我喜歡擁有你的感覺,就像團成一團整個吞進肚子。”

“奇怪的比喻。”

陳卿吐槽一句,兩人的氣氛靜了下來。

吹完頭髮,他就被花穎抱回屋睡覺了,當然,還有億點點睡前運動。

第二天清早。

“花穎!起床!起床!咱們快趕不上火車了!”

陳卿看了眼手機,飛快地爬起來,他發誓,這輩子最大的謊言就是再睡一分鐘就起。

花穎迷迷瞪瞪的,頗為慵懶地半睜開一隻眼睛,聲音媚態十足:“卿卿,要不再等一天去呢?昨晚你太可愛了,忍不住就多玩了兩次,真的好睏。”

“你還說呢!再多等一天還是玩這麼瘋!”

陳卿不由分說,拿出花穎的衣服就往她身上套,花穎全然一副癱了的樣子,在陳卿的擺弄下搖搖晃晃地穿著衣服。

“你這罩怎麼套不上?也太大了吧?釦子還崩掉一個。”

“你衣櫃裡的內褲呢,花姐姐?!”

“配合一下啊,死沉死沉的!”

“唔……還親我!你有這力氣能不能自己動一動?”

“早飯……算了,等上火車之前買點吃吧。”

陳卿匆忙地換了衣服,自己簡單洗漱一番,檢查了一下家裡該關的東西都關上,這才扛著花穎出門趕車。

運氣不錯,出門就恰巧遇到到站的公交,成功在發車前五分鐘坐上了火車。

人不是很多,有點冷清的意思。

花穎一隻手捏著領口的位置,小聲道:“卿卿!你把我扣子都扣歪了!”

“是麼?我說怎麼那麼緊,都崩開了。”陳卿看著她把衣襟前的扣子一個個解開再一個個扣緊,還順便捋平衣服的褶皺,那強迫症的樣子讓陳卿感覺頗為好笑,“脫衣服的時候那麼積極,穿衣服倒蠻不情願的,你不是還要睡覺麼?現在可以睡了,到我家那邊得好幾個小時呢。”

“那個等等再說,先親一下吧。”

花穎捧住他的腦袋,張開嘴,哈出一口溫暖的熱氣,朝著陳卿的嘴上裹來。

陳卿看了眼旁邊走過的列車員,下意識想反抗一下,可經過零點零零一秒的心理掙扎後,他放棄了。

被花穎堵著嘴,腦袋被壓進柔軟的座椅靠背中親吻。

陳卿能聽到列車員稍微咳嗽了兩聲表示提醒,但花穎卻沒有停下的意思,反而更加囂張。

他能感覺到,那條粗大的舌頭伸得更深。

花穎的味道和熟悉的粗暴傳來,陳卿腦子開始有點模糊了,就像是睡了一個很久的午覺,或者發了點小燒。

花穎似乎是從自己懷裡摸出了什麼東西,遞給了列車員。

隨後。

列車員便快步離開了,不過陳卿沒聽見對方是什麼時候走的。

直到花穎鬆開嘴巴,他才如夢初醒,微微喘著粗氣,就算不照鏡子,陳卿也知道此時的自己一定是滿臉潮紅:“花穎,你……”

“剛剛列車員只是檢票,別擔心。”

花穎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,“這次配合得很好,像是蜘蛛網上逐漸失去掙扎的蝴蝶,再接再厲,老公~”

“唉……”陳卿心情複雜地嘆了口氣。

雖然知道自己逃不過當絨布球,但這未免也太快了,才一個多月啊。

不過,花穎真的好會,又完完全全長在自己的審美和Xp上,這怎麼有抵抗力?

窗外風景飛速閃過,陳卿靠在花穎身上。

昨晚花穎確實能折騰,比平時的戰鬥力還高個一兩成,或許讓花穎健身鍛鍊,最後還是陳卿遭殃。

腦子渾渾噩噩地閃過無數想法。

他真的很困。

慢慢睡著了。

火車很平穩,車廂內靜悄悄的,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
夢到自己出現在一片森林裡,因為自己用熊崽子當枕頭,熊媽正在猛追自己,會瞬移的那種,但是他的臉撞到樹會被彈飛,然後就一直用臉撞樹跟那隻會瞬移的熊拉扯。

正逃竄。

突然感覺到有人把手伸進自己的衣服撫摸,那手心熱烘烘的,又很大。

熊掌!

整個人一下子就嚇醒了。

發現自己的臉頰正靠在花穎胸上,甚至整個人都大半離開自己的座位,靠在花穎身上,觸感柔軟溫熱,陳卿感覺頗不真實,還伸手捏了捏,“我說怎麼能做用臉撞樹的夢呢。”

“卿卿,快到站了,該下車了。”

花穎的聲音傳來,看了看陳卿的手,把他那隻作怪的手摁在自己胸口上:

“怎麼?想要了?”

陳卿沒回答她,坐回自己的座位伸了個長長的懶腰,身體因為離開花穎而感到些許涼意,“睡得好舒服,辛苦你了枕頭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