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李天命目視前方,目光微冷。

“好吧……”沐晴晴站住腳步,見李天命先一步進坤帝宮,便連忙提醒道:“這三個男的,分別是燭龍星獄的帝子‘龍玄照’,滄海星獄的帝子‘滄神圖’,他們歲數都比較大,和四位女天帝其實是同代中人,實力也很強。”

“三個男的?不是還有一位?”李天命站住,回頭問道。

“還有一個是你熟人了。和你還有千年之約那位。”沐晴晴汗顏道。

“就那什麼林瀟霆吧。”李天命說到這裡,自己都被逗笑了。

在混沌天牢朱雀國,自己和林瀟霆,先是因為沐晴晴而成生死大仇,後來林瀟霆和月靈姬成婚,還中了斷根散……結果來到這邊,換成這玩意兒來撬牆腳了?

沐晴晴提醒自己他們的身份地位,也是怕自己吃虧。

不過,李天命是會吃虧的人?

……

噔,噔。

坤帝宮大門震開,那白髮少年彷彿回到了十萬年前,踏步走入殿堂之中。

那殿堂盡頭,一幅十萬年畫像,亙古掛在那裡。

畫像中的少年栩栩如生,他的光照耀在李天命身上,二者重合在一起。

一個身穿金黑色龍袍的女子,正站在這畫像前,負手觀摩。

她自帶帝王霸氣,氣場強悍,有她在的地方,全場死寂,連這坤帝宮的燭火都不動。

門開之後,她輕啟紅唇,聲音低沉,用一種很飄遠的語氣欣賞道:“畫得挺不錯,挺傳神。”

“就你自己在啊,其他人呢?”李天命問。

“後院品酒彈琴呢。”瀧天帝轉過身來,幽幽看著他,樂道:“天極星都收起來了,你還敢這麼靠近我,不怕死呢?”

“區區一妾,怕你個毛。”

李天命看都不看她一眼,直接越過了她,朝著後院而去。

兩人近距離越過,最近的時候,大約只有百米,這對兩個數萬米高的宙神而言,幾乎算是擦肩而過了。

整個過程,李天命那種自然、強勢之感,沒有半分讓步,無形之間,這擁有相同氣質的難度,形成了正面的對抗。

當李天命從這瀧天帝身邊過去的時候,她的眉心就已經皺了起來,顯然是因為,這‘小子’的成長速度,又超過她的預料了。

從一萬多米,到接近四萬米的宙神之體,帶來的壓迫感已經不同。現在的李天命,算是邁入了她們這個層次的門檻,已經能對她們的第七星髒,構成‘威脅’了。

不一樣,就是不一樣!

這種雄性壓迫感,一旦成型,就有威脅感。

就這樣,李天命走入後院,剛剛進來,便聽得這裡琴瑟和鳴,嬌聲笑語,還有淳厚酒香……

遠遠望去,只見那庭院之中,三男三女,有人彈琴,有人吟詩,有人舞劍,歡聲笑語,好不融洽。

看他們這郎情妾意的樣子,若是去了外面也是這樣,難怪外人給自己取尊號綠天帝!

當然,李天命一看就知道,這些就是做給自己看的戲,這四位女天帝太優秀了,那林瀟霆作為最接近她們的同齡人,其實也還差一些,更別提另外兩個。

所以,這姬天帝、荼天帝、桐天帝,都高傲著呢,豈會因為李天命,連自己最驕傲的聖潔都不要了?

然而,雖然知道是演戲,看他們在自己的地盤一副和諧的樣子,誰能爽?

李天命就站在邊上。

他們還在彈琴奏樂,那身穿紫色星河錦衣的林瀟霆看到了李天命,便停止了吹簫,笑問李天命:“小帝子,我這一首‘綠水青泉曲’,吹得怎樣?”

李天命呵呵一笑,道:“吹你娘個板啊。你有這雅興還不如跪下來吹我。”

林瀟霆一怔。

聽到李天命這直白的話,那三位女天帝也停止了彈奏,板著臉看了過來,好像在無語李天命的粗俗。

“小帝子,佳人當前,你滿口汙言穢語,可就不對了。”那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青年站了出來,他手上握著一把劍,剛才就是他在舞劍。

此人正是滄海星獄的帝子,名為滄神圖,和林瀟霆是同齡的至交好友。

“對你大爺,你們三個,麻溜從這裡滾出去,別在這騷擾我媳婦。”李天命道。

對方不按套路出牌,他更不按套路,直接快刀斬亂麻,畢竟誰有空搭理他們的陰陽怪氣呢?

這簡單粗暴的話,倒是讓那三位女天帝的表情,顯得有些意味深長。

他們肯定看出來,李天命把天極星收起來了。

這時,那排行第三,顯得有些軟萌的桐天帝,忽然起身,挽著滄神圖的手臂,滿懷歉意道:“滄帝子,真是抱歉,讓一介粗人,打擾了你的雅興。這樣吧,過些時候,我再登門拜訪,與你再切磋劍藝。”

她話音剛落,一道劍芒猛然穿梭而來,簡單粗暴將她和那滄神圖生生逼開。

滄神圖和桐天帝,眼眸都是一冷!

這小子還敢直接動手?

他們森冷看來,只見李天命抽出了東皇劍,指著那滄神圖道:“不用改日了,敢趁我不在來撩撥我賤妾,今兒我就把你的罪惡之源留下,泡酒給我伴生獸喝。”

“我不喝,小李子自己喝。”熒火連忙道。

“我也不喝。”

“不喝。”

大夥兒都說不喝,熒火一巴掌把喵喵拍醒,問道:“喵弟,小李子要釀一份安眠酒,你喝嗎?”

喵喵睡眼朦朧,昏昏沉沉道:“最近睡眠不好,一天只能睡十一個時辰七刻鐘,我喝。嘎嘎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