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說錯話了。”孔興還真道歉了,“是【希望】和他一起失蹤後,他應該就不會保持這樣了。”

“他以前還是有潔癖的人。”

孔興眼裡劃過一抹懷念,“他是個一個很好的人。”

“他失蹤後我便接手了研究院,將他的照片掛在這裡也是時刻提醒自己,我要成為他那樣偉大的人。”

程景歡不信這話。

如果真的是這樣,他為什麼要把養父的照片用黑布蓋住?

這不是懷念,更像是做賊心虛。

“他的確偉大。”程景歡看向照片裡的養父,“無人能追上。”

孔興眼裡劃過一抹憤怒,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。

“你覺得體能藥劑不能載入史冊?”

“我的體能藥劑已經成功了。”

有了這株紫藤,他的體能藥劑的副作用便能降到最低。

到時候他就是普通大眾的神!

聯邦內能駕駛機甲的人畢竟是少數,但體能就不一樣了。

只要服用體能藥劑,體質便能大幅度增強,就算是對上蟲族也有一戰之力。

到時候無數人都會感謝他,他將會成為普通民眾的神。

孔興彷彿預想到那個畫面了,就連嘴角的笑意也深了幾分。

程景歡看著莫名笑起來的孔興,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。

“孔院長,我去圓圓那邊看看。”

她轉身離開,沒注意到孔興的視線在照片上那顆綠翡戒指上停留了半秒。

趙圓圓和程景歡沒在實驗室裡有什麼發現,兩人最後拿回了紫藤便離開了。

孔興讓人送她們出去,自己則是拿著剛剛製作好的體能藥劑,走到程文的照片前,嘴角噙著笑。

“學長,最後勝利的還是我。”

他抬手按住了那顆綠翡,隨著咔噠一聲,照片竟是從中間分開來,隱約可以看到一條通道。

他往裡面走去,牆面緩緩合上。

他來到了暗室,這裡已經有巴特·羅送過來的戰士。

他直接將那支體能藥劑灌進了戰士嘴裡,不過一分鐘,戰士胳膊上的肌肉便有了明顯變化。

精神暴動的檢測警報聲也沒有響,這說明他成功了!

“成功了!”

孔興哈哈大笑出聲。

“我終於成功了!”

沒有副作用的體能藥劑,他終於成功了!

現在只需要拿到那株紫藤,他便能大批次的生產體能藥劑了。

孔興轉身就出了門。

暗室裡,戰士還昏迷不醒著。

暗處的黑袍人走了出來,仔細檢查了一下戰士的狀態,輕咦了一聲。

這次他沒有將戰士扛起來離開,而是將他留在了原地。

黑袍人再次隱入黑暗,看不見蹤影了。

————

研究院門口,裴培衣和趙圓圓她們匯合了。

“回去再說。”裴培衣快速說道,三人很快就從研究院離開了。

三人回到學校後便聚集在了一起。

裴培衣率先分享自己得到的資訊。

“研究院的確有藥人。”

“而且還是巴特·羅送過去的。”

“這些藥人大部分都是孔興試藥用的,現在研究院售賣的藥劑都是當年程文研究出來的。”

“研究院內部如今對孔興不滿的也不少,但都礙於他是院長所以不敢明面上反對。”

“據說孔興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埋頭試藥,但藥人被送去了哪裡只有他自己知道。”

這和程景歡猜想得差不多。

“孔興不可能自己處理那些藥人。”程景歡沉思片刻,“他應該有非常信任的人,而且還是研究院內部的。”

“也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。”

“那我去調查一下這幾年研究院的人員變動。”裴培衣立馬說道。

兩人一來一回的討論著,旁邊的趙圓圓撓撓頭,決定不參與這種需要動腦子的事情。

——

週五,程景歡回到了家。

這幾天動腦子太多,一回到家她便坐在沙發上發呆。

發呆的時候她完全遮蔽了外界,就連陸時年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。

直到他握住了她的手,她才回過神來。

“景歡,手怎麼這麼涼?”陸時年面露擔憂,“在想什麼?”

“在發呆。”程景歡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“裡面空空的。”

陸時年一愣,被小妻子如此乖巧呆萌的模樣萌到了,他心裡一軟,輕笑一聲。

“有多空?嗯?”

程景歡晃了晃腦袋,“你聽,什麼都沒有。”

陸時年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
“景歡你怎麼這麼可愛。”

他將人抱到懷裡,“我聽到了,景歡的腦袋裡有我,對不對?”

程景歡眨眨眼,“沒有。”

“真的什麼都沒有。”

她說話的樣子實在是太認真,認真到陸時年笑聲越來越大。

他笑得暢快,也笑得放肆。

程景歡呆呆地看著大笑著的陸時年。

他眉眼肆意,沖淡了清冷,多了幾分輕狂。

他好像完全放鬆了自己,有那麼一瞬間,程景歡甚至懷疑自己看到了大笑著的年年。

但她的視線落在陸時年腦袋上時,又沒有狼耳出現,這讓她確定了,眼前這大笑著的人是陸時年,而不是年年。

雖然他們本就是同一個人。

她就那麼看著他,等他笑夠了,才戳了戳他的腹肌。

“痛不痛?”

陸時年順勢抓住了她的手腕,聲音裡還含著幾分笑意。

“不痛。”

“你笑那麼久還不痛?”程景歡嗔怪似的看了他一眼,“這麼好笑?”

指尖用力戳了戳陸時年的腹肌,沒有將陸時年戳痛,反倒是將她的手指弄痛了。

“算了。”她嘀咕一聲,“我繼續發呆。”

她雙腿盤著,兩隻手撐著小臉看向前方。

陸時年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,“那我陪你。”

他學著她的樣子坐著,看向前方,將腦袋放空。

兩人在沙發上並排坐著,維持著同樣的姿勢,很是和諧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程景歡伸了個懶腰,無意識打到了陸時年心口。

陸時年輕咳一聲,假裝很痛地揉了揉心口。

“景歡的力氣似乎變大了。”

程景歡驚訝地看向他,遲疑了一秒,手握成拳頭,捶了他心口一下。

“力氣變大了?”

“真的?”

她不信,又捶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