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景歡作為陸時年的妻子,平時受到的關注本來就很多,這期間也不乏一些心生惡意之人。

這些人之前都是被陸時年派來保護她的人解決了,自從赤玉在程景歡身邊後,陸時年便將那部分撤走了。

赤玉也很積極,雖然她平時不怎麼說話,但總能敏銳地察覺到一些心懷惡意之人,然後在程景歡不知道的情況下便解決了。

赤玉很喜歡這種保護甜甜的感覺,這會讓她有種成就感。

但這一週!有個人一直跟她搶保護甜甜的資格。

這讓赤玉心裡很不舒服,她忍啊忍,終於在今天忍不住了。

她沒想到她這些話讓程景歡確定了確實是有人在跟蹤自己,那暗處的視線也不是她的錯覺。

“你知道那個人在哪裡嗎?”程景歡壓低了聲音問道。

赤玉點點頭,“我知道。”

“我把他抓過來!”

赤玉擼起袖子,氣沖沖的去抓人了。

程景歡等啊等,一直等到晚上,赤玉才抓了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過來。

正好趙圓圓和裴培衣因為校隊的事情來找她,他們也正好看到了這一幕。

趙圓圓好奇開口,“赤玉姐,你抓的這個人是誰啊?”

“壞人。”赤玉控訴道,“他和我搶保護甜甜。”

趙圓圓:?

雖然已經聽過很多次了,但每次赤玉叫她的好姐妹“甜甜”的時候,她是真覺得肉麻啊!

陸指揮官都不管管嗎!

趙圓圓在心裡吐槽了兩句,又輕咳一聲,“是不是陸指揮官派來的人?”

“不是。”赤玉肯定的說道,“我認識陸派過來的人。”

她當然是認識的,畢竟她和那些人打過交道,嗯……還為了爭保護甜甜打了兩架。

這下趙圓圓也好奇了,“咦?那會是誰?”

裴培衣站起身來,走到被禁錮住的青年面前,“摘下面具就知道了。”

聽到這話的青年突然猛烈的掙扎起來。

但他哪裡打得過赤玉,赤玉直接將人按住,裴培衣也找準了機會將面具摘了下來。

“江學長?!”

“江一行!”

趙圓圓和裴培衣同時開口,就連程景歡眼裡都帶著幾分震驚。

他們遍尋不見的人,竟然會出現在這裡。

而且聽赤玉的意思,他還是來保護程景歡的?

眼前的畫面實在是有些魔幻,魔幻到大家都沒有出聲。

倒是赤玉因為並不認識江一行,反而能保持鎮定。

“你們認識?”赤玉將人鬆開,拍拍手,“那是誤會了嗎?”

她好像還揍了這人一頓,誰讓這人太能跑,她差點抓不住他。

赤玉這一開口,也讓三人回過神來。

裴培衣率先開口,“江學長,這是怎麼回事?你不是被孔興當成藥人了嗎?”

江一行掙脫開身上的繩子,將裴培衣手中的面具搶了過來,重新戴在了臉上。

“江一行已經死了。”

他聲音平靜,平靜到一片死寂。

“我只是奉命來保護程景歡,不會傷害你們,你們放心。”

程景歡抓住了重點,“奉命?奉誰的命?巴特·羅?”

她提起巴特·羅的時候,江一行垂在兩側的雙手明顯握緊,又很快鬆開來。

“不是。”

“你們不用問了,我不會說的。”

他朝程景歡微微點頭,“我會一直在暗處保護你,我會更小心,不會打擾到你。”

說完之後,他身形一晃,隱於黑暗之中,看不見了。

赤玉環視一圈,沒感覺到江一行的存在,撓撓頭,“他跑了。”

說完後她意識到了什麼,眼睛一亮,快步走到程景歡面前,抓住了她的雙手。

“甜甜,我保護你!”

程景歡有些哭笑不得地應了一聲“好”。

赤玉這下開心了。

旁邊趙圓圓和裴培衣兩人還在持續懵逼中。

什麼叫做江一行已經死了?那站在他們面前的人是誰?

江一行又是奉誰的命令來保護程景歡的?

“首先排除陸指揮官。”裴培衣冷靜地分析道,“其次不可能是巴特·羅,也不可能是孔興。”

“赤蘇應該也不可能。”

排除了一些人之後,程景歡和裴培衣同時眉頭一跳。

兩人想到了同一個可能。

“養父!”

“程文。”

兩人同時開口,程景歡眼裡滿是驚喜,“我就知道養父還活著!還活得非常好!”

養父甚至知道她的動態,還派人保護她!

程景歡興奮起來,“養父一定是在做什麼事所以才將自己隱藏了起來!”

“等養父辦完事他肯定就會來見我了。”

裴培衣點點頭,“的確。”

“這麼說來我們之前的猜測沒錯,程文應該是將自己偽裝成了研究院的某個人。”

“但我查過研究院近十年來所有的名單,變動人員很少,而且大部分都還在研究院內任職,是能夠找到本人的。”

“這部分人都沒什麼異常。”

“有一小部分人因為各種理由已經離開了中央星,想要追查的話是有點麻煩。”

“也有可能還有人我沒查到,但我目前只能查到這裡了。”

程景歡朝他點頭,“已經足夠了,謝謝。”

裴培衣搖頭,“該說感謝的是我才對。”

“雖然不知道江學長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,但他還活著就好。”

至於那些不能提及的事情,只能交給時間了。

程景歡將這些訊息默默記下,自己也偷偷調查了一下研究院成員。

在她一無所獲之時,陸時年帶給她了一個好訊息。

他大概知道程文偽裝成誰了。

聽到這個訊息的程景歡立馬去找了陸時年。

一見面,她便迫不及待的問到:“偽裝成了誰?”

陸時年遞給她一張照片,她接過一看,照片上的男人是一個陌生面孔,但他的臉像是被什麼啃噬過,顯得坑坑窪窪的,異常恐怖。

那雙眼睛也滿是陰鬱,彷彿下一秒就要毀滅世界。

“這個人叫莊朔,二十年前是中央醫院的醫生。”

“二十年前因為意外毀容,隨後便辭了職,被孔興看中,進了研究院。”

“但孔興並沒有給他具體職位,他平時沉默寡言,又深居簡出,在研究院的存在感很低。”

“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人便失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