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65章:就此別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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廣場中央,僅剩的一個巨大影像中,排行第五的容逸,名字後的積分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。
一百、兩百、三百……一千、兩千五!!
雖然不似蕭瑾那般誇張,但也足夠讓眾人震驚。
要知道,楚昭昭連開六朵合歡花,一招坑殺了二十幾個怨靈,其中還有一個天級怨靈,不過才獲得了一千三百二十分!
蕭瑾就不必說了,容逸他一時之間漲了兩千分又是怎麼回事?!
“有人看到容逸之前遇到什麼了麼?他怎麼一下漲了兩千多?!”
“天級怨靈加上二十多名怨靈才一千三,他一下漲了兩千,遇到了什麼?!”
“快看!姬羽的積分也變了!”
排行第六的姬羽,名字後的積分也開始跳動,從一開始的八十二,最終停留在了兩千一!
積分榜的排名變了。
無問的名字已經變成了灰色,名字後的積分也化成了零,徹底跌了下去。
許仲的名字依舊亮著,依舊是閃耀的紅色。
如今,排名第一的是蕭瑾,三千二百二十分。第二是容逸,兩千五百分。第三名是姬羽,兩千一百分。
原本斷崖領先的楚昭昭,已經排到了第四,一千三百二十分。
“瘋了瘋了!這世界瘋了!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誇張?!”
“看來,這次天驕秘境,將各派的底牌都逼出來了!”
“可恨!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,影像消失了?我什麼都沒看見!”
“就是!這影像什麼時候能好啊!”
二樓看臺上,妖王姬亥朝紀無風和鄒平笑著道:“不錯嘛,我倒是小瞧你們了。”
鄒平輕哼一聲:“血月當空,姬羽只能用真身,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有如此表現,是我們小瞧了你才是。”
姬亥嬌媚的笑了笑:“彼此彼此。”
“阿彌陀佛。”空寂大師面色沉重:“這才只是第二日。”
這話一出,姬亥的笑容頓時就淡了,鄒平的臉色也不好起來。
紀無風沉默著沒說話,他現在擔心的,是那隻一直未曾出現的鳳凰。
秘境之中皆是各派精英弟子,若是當真遇上了那隻假鳳凰,師祖護還是不護?
師祖隱藏身份萬年,雖未曾說過,但也能知曉其中必有隱情,若是護,師祖身份必然暴露,萬年隱忍豈不是功虧一簣?
可若是不護……
紀無風根本無法想象,修仙界將會面臨怎樣的打擊和動盪,四大家族恐怕都要重新洗牌了!
因著五感被遮蔽,楚昭昭根本不知道時間,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“許仲”嘔出一口鮮血,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蕭瑾:“你……到底是誰?這般強大的,我只見過鳳凰大人……”
蕭瑾神色淡淡:“你還不配知道。”
噗!
“許仲”捂著胸口,噴出一口鮮血,不知道是被氣的,還是因為傷勢。
他看著蕭瑾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,一縷紅光從許仲身上躥出,許仲的身體頓時咚的一聲,直挺挺的倒了下去。
蕭瑾冷哼一聲,一抬手,那紅光頓時落入手中,發出了刺耳的尖叫。
手指微微用力,紅光頓時暗淡了幾分,他朝楚昭昭伸了手,一個紅色的珠子,從她身上飛了出來。
蕭瑾將紅光扔進珠子中,冷聲道:“本尊暫時不殺你,留著你的性命好好看清楚,那鳳凰到底是何物。”
紅色的珠子中,閃過一道遊絲般的紅光,而後便安靜了下去。
蕭瑾收好珠子,抬手將一道金光打入楚昭昭體內,楚昭昭的五感頓時恢復了。
映入眼簾的,是滿地的狼藉,狼群的屍體散落一地,血腥味充斥著整個鼻腔。
許仲與無問的屍身倒在地上,身後是一棵枯死的柳樹。
楚昭昭目瞪口呆:“這……都是你乾的?”
蕭瑾嗯了一聲,從懷中取出龍鱗來,原先金光閃閃的龍鱗,此刻已經變成了灰白色,徹底成了一個死物。
他淡淡道:“我借用了龍鱗之力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這龍鱗畢竟是上界巨龍之物,蘊含了上界靈力,蕭瑾能夠一招秒殺了這些邪物,也不足為奇。
楚昭昭轉眸朝地上的無問和許仲看去,心情沉重的道:“我們……讓他們入土為安吧。”
“恐怕不行。”
蕭瑾抬眸看了眼天上的血月,開口道:“血月當空,此地又邪氣太重,若是將二人埋骨在此,恐生變故。”
“那怎麼辦?”
“只能火葬。”
楚昭昭聞言嘆了口氣,默默抬腳上前,將乾枯的柳樹折成了柴火。
蕭瑾看著她的背影片刻,也上了前。
兩人都沒有說話,只將乾枯的柳樹悉數變成了乾柴,摞了起來。
楚昭昭從芥子袋中取出水和帕子,蹲下身子,一點點的擦拭著無問與許仲面上的血跡。
蕭瑾在一旁看著,待到她將二人擦拭乾淨,這才解下二人身上的芥子袋收好,然後用靈力將二人送上了乾柴堆上,點燃。
楚昭昭與他並肩而立,默默地看著火焰吞噬了無問與許仲二人。
火焰越燒越旺,而後又漸漸平息。
火燒了多久,她與蕭瑾便看了多久。
待到一切歸於平靜,蕭瑾收回目光,看向她道:“接下來,你準備去何處?”
楚昭昭聞言一愣:“你,要離開了?”
蕭瑾嗯了一聲:“這裡並不是單純的秘境,而是真實存在的,我有義務找到同門,護著他們。你是同我一道,還是……”
楚昭昭猶豫了一會兒,朝他笑了笑:“我孤家寡人就不去湊熱鬧了,待到天亮,我會尋個較為安全的地方待著,等到海水漫過來再說。”
蕭瑾聞言深深看了她一眼:“你可以同我一起走。”
“不了。”楚昭昭笑了笑:“我們抱月鎮再見。”
血月漸漸落下,天色也開始亮了起來,蕭瑾沉默了一會兒道:“好,就此別過。”
楚昭昭點了點頭,含笑看著他轉身離開,高大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迷霧之中。
她長長嘆了口氣,收回目光,悶悶的踢了踢腳下的石子。
跟著他,當然是再好不過,畢竟這座島這麼危險,有他在身邊要安全的多,遇著事兒也有個可以商量的人。
可他連真實的身份都不願相告,她又怎麼能那麼不識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