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昭昭的內傷已經用靈氣治療過,這葫蘆島充滿了邪氣,若是長久修煉難保邪氣會入侵。

故而療傷過後,楚昭昭沒有再繼續修煉,而是靜靜打坐慢慢恢復。

然後,她就被噁心到了。

紀雨萱與楚鴻兩人,一開始還挺安靜,過了一會兒就不行了。

“楚哥哥,你累不累,吃點靈果吧。”

“你餵我。”

“討厭!啊……”

“嗯,真好吃,萱兒喂的就是不一樣,你也來吃點,啊……”

“楚哥哥,你對我真好。”

兩人你一口我一口,就差沒直接親上去了,知道的明白這兩人是在天驕大比,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來度假的!

楚昭昭忍無可忍,從芥子袋中取出靈果,張口狠狠咬了下去。

“萱兒……”

咔嚓!

“楚哥哥……”

咔嚓!

紀雨萱看了她一眼,嬌滴滴的道:“楚妹妹,你與容師兄是未婚夫妻,怎麼不照顧他呀,這座島這麼危險,這幾日容師兄肯定辛苦了吧?雖說修仙界女子未必不如男,但咱們做女子的,總歸是要多照顧著些男子才是。”

咔嚓!

楚昭昭咬了一口靈果,嚼了嚼嚥下,看了她一眼道:“怎麼照顧?像你這樣?”

紀雨萱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:“只是做些本分罷了。”

楚昭昭默默翻了個白眼:“我只聽說過,男子照顧女子是風度,沒聽過說,女子照顧男子是本分,你要當奴才,沒人攔著你,但請你別拉上我。別在這兒,自己跟自己拜把子!”

紀雨萱頓時冷了臉:“什麼意思?”

楚昭昭看著她,一字一句道:“你算老幾?”

紀雨萱愣了好一會兒,才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,當即眼眶一紅,看著楚鴻委屈的道:“楚哥哥,我是有心同楚妹妹交好的,可似乎……我怎麼做,怎麼說,她都不滿意。”

楚鴻擰眉看著楚昭昭道:“昭昭,你不用這麼針對萱兒吧?”

楚昭昭冷笑了一聲:“且不說,都是她上趕著噁心我在先,就說,我故意針對她,你又能奈我何?現在這兒待著,就閉上你們的嘴,再在這兒噁心人,就給我滾!”

楚鴻頓時瞪眼:“你!……”

“好了好了,楚哥哥別生氣,都是我不好。”

紀雨萱連忙拉住了他:“都怪我,是我不該以一家人自居,是我不該多管閒事,楚妹妹與我本就有隔閡在,我不該那麼自以為是的認為,她會原諒我,都是我的錯,千萬別因為我,影響了你們兄妹之間的感情。”

楚鴻一聽,頓時心疼不已,連忙將她拉入懷中,輕撫了她的頭髮道:“萱兒那麼好,怎麼能怪你呢?要怪,也只能怪她心胸狹隘,容不得人!”

楚昭昭輕嗤了一聲:“別摸了,再摸就掉了。”

一聽這話,紀雨萱急忙從楚鴻懷裡抬了頭,摸了摸自己的頭髮。

“楚兄。”

一直閉眼打坐的容逸,睜開了眼,看著他淡淡道:“楚兄入秘境的時候,是不是忘了帶什麼東西?”

楚鴻微微皺了眉,仔細想了片刻,這才肯定的道:“沒有。所有的東西都在芥子袋中,我都帶著了。”

容逸搖了搖頭,比他更肯定的道:“不,有一樣重要的東西,你忘了。”

他這麼肯定,楚鴻頓時懷疑起自己的判斷和記憶來,他默默的思索了半天,卻怎麼也想不起,他到底忘帶了什麼:“還勞容兄告知一二。”

容逸看著他,淡淡道:“腦子,你忘了帶腦子。”

氣氛如同楚鴻的臉,頓時就僵了。

唯有楚昭昭的嘴角在抽動,壓住了想要上揚的唇角。

姬羽笑的露了牙,但他現在是隻小狐狸,根本沒人在意。

容逸依舊風光霽月模樣,彷彿之前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,他看著楚鴻道:“楚兄,你我皆是世家子弟,而且是繼任者,婚事當由家中做主,你與紀姑娘這般,可曾問過楚家主與楚夫人的意見?”

說起這個,楚鴻的臉色頓時好看了些,朝紀雨萱溫柔的笑了笑:“不必問,萱兒乃是玄天宗宗主之女,我爹孃知曉了,也只會為我們感到高興。”

“是麼?”

容逸淡淡一笑,掃了一眼紀雨萱道:“可據我所知,紀姑娘只是紀宗主撿來的養女罷了。”

這話如同在平靜湖面丟下了一顆石子,哦不,是一塊巨石,引的整個湖面都震盪了起來。

楚鴻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,看了紀雨萱一眼。

紀雨萱騰的一下站了起來,想要罵人,可理智終究佔了上風,知道眼前這人乃是容家少主,便又忍住了,只換了一副委屈模樣,開口道:“容師兄,我知曉你與楚妹妹乃是未婚夫妻,你定是向著她的,可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!”

秘境外廣場上,容逸的話也激起了千層浪。

“不可能吧?玄天宗的弟子,都把紀雨萱當個祖宗似的供著,上次天驕大比,我親眼看到,十多個弟子為了保護她受了不小的傷,她卻連出手都沒出手,若真的只是養女,玄天宗的人會這麼對她?”

“我覺得是真的,容逸是什麼人?他可是天下第一世家容家少主,別忘了,玄天宗所在的雲州,就是容家的地盤,他知曉些內情,也是應該的!”

“我也覺得是真的,你們沒發現麼?這次玄天宗弟子,對紀雨萱的態度跟以前比起來,簡直就是天差地別!”

“你這麼一說,我也想起來了,之前孫宏宇一直把她當寶貝似的放手心裡捧著,自己殺魔物累的半死,卻把最後一擊留給她,為她掙積分,這次非但沒有這麼做,還讓紀雨萱自己動手,肯定是養女的事情敗露了。”

有人大著膽子,朝二樓喊話道:“紀宗主,紀雨萱當真只是您的養女麼?”

這種問題,依著紀無風的身份地位,完全不必回答,但他看著影像中的畫面,沉聲開了口:“是。”

“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秘密。”

容逸看著紀雨萱,淡淡道:“紀宗主乃是凡人出身,本是雲州一戶獵戶之子,在未入玄天宗之前,與你娘乃是娃娃親,紀宗主天賦很好,你娘卻是偽靈根,紀宗主入了玄天宗之後,與你娘便是仙凡有別,這樁婚事自然作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