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開會了,都來開會了。”劉海忠敲著鑼,在中院喊道。

張志飛拿了一個馬札,對張倩倩道:“你乖乖在家做作業,哥哥去開會。”

出門之後,張志飛看到閻埠貴站在自家門前不遠處,面露愧色,有些欲言又止。心中一動,估計是閻埠貴已經知道今晚開會的目的。

便故意問道:“三大爺,您這是有話對我說?”

“哎,志飛,你今晚小心一點,萬一不行,要點錢,該讓的就讓出去吧!”閻埠貴難為了一下,還是稍微給張志飛透露了一下情況。

張志飛笑著說道:“沒事,能欺負我老張家的人,還沒出生呢!”

知道自己今天是主角,張志飛並未像往常一樣,坐到後面,而是直接坐到了第一排。

還是老一套,中院院落擺放著桌子,放三張椅子,易忠海坐在正中間,閻埠貴在左,劉海忠在右。

明明就是街道辦為方便管理,減少麻煩,設定的三個調解鄰里矛盾,上報陌生人的臨時職務,這些人卻把管事大爺,當成了一種權力。

要是不熟悉情況的人一看,還以為是什麼大領導在講話呢!

易忠海看到人都到齊後,直接開口說道:“好了,人都到齊了,下面咱們開始開會。”

瞧瞧這架勢,妥妥的一枚領導人。

劉海忠接過話茬道:“今天這個會呢,是一大爺要求召開的,具體內容目前不得而知,不過我們尊敬的一大爺,向來是公道正派,今天想必也不例外,下面有請一大爺講話,大家鼓掌歡迎。”

四合院前院旁,幾名保衛科幹事和街道辦的王大媽,也在聽四合院大會,幾人也在悄悄的聊著天。

田啟文調笑道:“易忠海和劉海忠,比咱們廠長的派頭都大。”

王大媽有些無語道:“豬鼻子插蔥,裝什麼大象。”

中院,四合院大會現場。

只見易忠海裝模作樣的站起身說道:“不必鼓掌,這麼冷的天,還打攪大家,還真過意不去。不過,咱們這次開會,也是為了幫助困難戶,大家都要有同情心,不能太自私。

賈家不容易呀,就東旭一個三級工,一個月工資37元。家裡五口人,除開東旭是城裡戶口,吃著供應糧,其他人都是農村戶口,沒有供應糧,秦淮茹還奶著孩子,營養不足。

咱們四合院呢,一直是親如一家,以前一直都是大家共同大幫著東旭一家,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。為了這個事我們三位大爺想了一個辦法,可以一勞永逸,幫助他們解決這個困難。

今天叫大家來,就是做個見證,張志飛你說兩句?”

易忠海說完就把目光放在張志飛的身上,他今天就是要把張志飛架在火上烤,逼著他答應,要是不答應,他便會攛掇著將其趕出四合院。

張志飛壓根就沒理易忠海,想看看這老絕活究竟準備怎麼做。

賈東旭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張志飛,真恨不得掰開張志飛的嘴,聽他說出把工作崗位給自家的話。

人群中,也在低聲討論,很多人並不知道,易忠海是什麼意思,不過只要不是讓大家捐款捐物,很多人都是樂見其成的。

秦淮茹知道這是改變自己和家人命運的機會,當下帶著哭腔說道:“志飛兄弟,姐求求你了,幫幫我們家吧,我們是真的過不下去了。姐答應你,等你家妹子到了接班的時候,一定把崗位還給你們家,姐就是為了把戶口換成城市戶口,能有供應糧吃。”

張志飛看著梨花帶雨的秦淮茹,是不得不佩服,這演技絕對是槓槓的,比起上輩子的小鮮肉強多了,兩者相比,那絕對是碾壓級的。

秦淮茹的哭戲一出,其他人暫且不說,傻柱是真急了,看到秦淮茹的哭聲,他感覺在撓自己的心肝,心疼不已。

“我說張家小崽子,沒聽秦姐說嘛,你還不把工作崗位讓給秦姐。”傻柱對著張志飛罵道。

張志飛斜的看了一眼傻柱,回懟道:“傻逼玩意,你怎不把自己的崗位讓出來呢。”

“小子,你罵誰呢?”傻柱問道,似乎不敢相信張志飛敢罵自己。

“就你,咋的,只有你可以罵人?”張志飛可不慣著他。

“就是,傻柱就是最大的壞種。”許大茂在後面喊道,他和傻柱是仇人,只要是弄傻柱,他總是第一個響應。

易忠海見狀忙控制局面,說道:“柱子、許大茂你倆消停一點。志飛,成不成你給大家一個準話。咱們都住在一個大院,要齊心協力,團結在一起,老話說遠親不如近鄰,現在正是踐行這一俗語的時候了。”說完,帶著笑意看向張志飛。

眾人也低聲說著話,有些人想要替張志飛說話,被家人給拉住了,大家都不想招惹院內的大爺們,尤其是易忠海,有傻柱這個打手在,一般人還真不敢招惹。

許大茂卻是笑著說道:“說什麼,當然不同意了,一個工作崗位有多麼難得,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“我說孫子,你是不是想捱揍。”傻柱一聽許大茂的話,就怒了。

張志飛慢條斯理的站起來,對易忠海道:“怎麼,今天早上沒告訴你,我不同意。我是真給你臉了,還拉著全院開大會,想逼著我答應。你當自己是誰,我家的工作崗位,誰也不給,聽清楚了沒有,要不要我在說一遍。”

“張志飛,你這是不團結集體,要被批判的?”易忠海氣急道。

“什麼集體,是你這個老不要臉統治下的集體,那我還真團結不起來,慷他人之慨,裝什麼假好人。你一個月收入99元,也不說拿出來,救濟救濟咱們大院的貧困戶,怎麼就知道偏幫賈家。”張志飛可不會慣著他。

“孫子,你說什麼呢?”傻柱在易忠海的示意下,站了起來,罵張志飛道。

“白痴。”張志飛不想和其一般見識。

傻柱看到秦淮茹的哭腔,早就想討好她了,當下握拳就向張志飛打去。張志飛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,經過系統獎勵,身體素質暴漲。眼疾手快,躲開傻柱的拳頭,右手握住傻柱的拳頭,飛起一腳踢在其胸前,將傻柱踢在兩米多遠,摔在地上,將晚飯都吐出來了。

易忠海一見自己的二號養老人,被張志飛打趴在地上,怒喝道:“張志飛,你憑什麼打人,你看把傻柱打成什麼樣了。”

張志飛早就想扇易忠海這老絕戶兩個耳光了,只是他不能主動出手,畢竟對方年紀大了,只能反擊,當下故意激怒其道:“滾,你眼瞎呀,沒看到我是被動還擊嗎?”

易忠海急道:“你……”

“你什麼你,沒空和你廢話,以後少他孃的打我家工作崗位的主意。”張志飛打斷易忠海道。

易忠海氣急道:“你不團結鄰里,沒有集體觀念,我要把你趕出四合院。”

張志飛走到易忠海跟前,用手指指著易忠海的額頭道:“你趕一個試試?老絕戶!”

“你找死!”易忠海哪受過這種侮辱,咬牙切齒道。

“我等著,看你怎麼弄我,趕我走,你算老幾。”張志飛在易忠海的臉上輕輕扇了兩下,雖然不疼,但侮辱性極強。

“開會,張家小子不能住在四合院,現在就討論。”易忠海氣急敗壞的喊道。

“易忠海,你好大的官威,是誰給你趕人的權利?”這時從前院傳來一個聲音,卻是王大媽等人聽不下去了,從前院走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