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自從撤銷管事大爺的職位後,難得的安穩了許多。

張志飛和弟弟妹妹們正在吃飯,聽到外面劉海忠氣急敗壞的聲音。

“易忠海呢!憑什麼他可以僱人打掃廁所,咱們就不能,這是哪門子道理,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,我就去街道辦找主任。”

張志飛囫圇吞棗的吃完早餐,出門來看熱鬧,禽獸們開始內鬥了!

出來後,劉海柱站在前院大門口,和閻埠貴等人說著話,並沒有看到易忠海。

“老東西,不知道我身體不好,不能幹苦活,不說把我的活也僱人幹了。”賈張氏也在一旁說著易忠海的不是。

不患寡而患不均,易忠海這個首犯能僱人打掃廁所,他們卻不能,大家自然感到不平。

易忠海在中院也聽到了大家的議論聲,整理了一下衣服,往前院走來。他原本打算暫時隱瞞自己去津門的事情,現在看來不成了。

“二大爺,三大爺,老嫂子,東旭、柱子真不是我有意這樣做的。你們想必在廠裡也聽說了在津門新建軋鋼廠的事情。

我這兩天就要出發去津門援建,因此才被特批可以僱人打掃廁所,真不是我覺悟低,不願被處罰。”易忠海誠懇的說道。

幾人果然被易忠海的訊息給吸引過去了,張志飛也豎起了耳朵,易忠海捨得離開這個養老窩?

“師傅,您真要去津門?”賈東旭帶著不確信的語氣問道。

“嗯,正準備給你們說呢,尤其是東旭你,你要不要和師傅去津門。”易忠海還是想要賈東旭跟著自己去的,最起碼手下有個使喚的人。

“不許去,易忠海你個喪良心的,你要拐走我兒子,我就和你拼命。”賈張氏罵道。

“老嫂子,我們不是一直待在津門不回來,每個月有4天假期,還有補助,援建結束就回來。”易忠海解釋道。

賈張氏根本不聽,繼續罵道:“滾,你這個老絕戶,拐走我兒子,你安的什麼心。你個黑心肝的畜生,不得好死,我家的東旭才不和你去呢!”

賈東旭尷尬的說道:“媽,師傅也是好心,您怎麼能罵人呢!”

賈張氏道:“東旭,你可不能聽易忠海這老傢伙的,你要是丟下老孃和棒梗自己走了,那我們該怎麼辦。還有傻柱這壞種,一天天的就往淮茹跟前湊,你要是去了什麼勞什子的津門,誰知道他倆能幹出什麼傷風敗俗的事來。”

張志飛一聽這話,就知道賈東旭去不了了,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接受頭上綠油油的帽子,關鍵是傻柱表現的太明顯了。

果然賈東旭沉默了片刻道:“師傅,我家人多,我離開了,他們幾個我不放心。”

眾人心知這哪是不放心家人,就是不放心傻柱。

傻柱原本有些興奮的臉,迅速的垮了下來,被大家看了個正著。

易忠海原本看賈東旭有了意動,自己在許點好處,就十拿九穩了,結果卻被傻柱和賈張氏攪黃了,他恨恨的看了一眼倆人,又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道:“那也行。”

賈東旭說道:“師傅,您就放心得去吧,家裡還有我呢,我會幫忙照顧師孃的。”

易忠海滿意的點了點頭,對賈東旭的明理滿意不已。

劉海忠等人在知道易忠海要離開燕京後,也不再妒忌他免予處罰的事情了,在大家的心中,易忠海去了人生地不熟的津門,才是最大的處罰。

張志飛聽到易忠海要去津門的訊息後,並未在意,這老傢伙離開,說不準四合院更安穩也不一定。

快到上班的時間,幾人也沒有在耽擱,各自換洗衣服,準備出發去軋鋼廠。

要是擱在以往,易忠海要是去援建,街道辦、軋鋼廠不得弄個儀式,這次卻是格外的低調,早上易忠海還在和劉海忠等人說自己要去援建,下午就辦完手續,第二天一早就出發去了津門。

……

許大茂為了噁心傻柱,那真是下苦功,隨身揣著大前門香菸,騎著腳踏車,去燕京的各個工廠、國營飯店,探聽有沒有不受重用、手藝不俗的廚師。

今天是許大茂連續出來的第三天,他來到了燕京北郊,這裡有一個鋼鐵廠,說是大型鋼廠,其實也就是普通的中型鋼廠,和紅星軋鋼廠同屬於冶金部管轄。

許大茂把腳踏車停在門外,走向保衛科。

“兄弟,向你打聽個事?”許大茂掏出香菸,要給兩名保衛幹事點上。

兩名保衛幹事一看許大茂留著的頭髮,和說話的語氣,倆人默契的扭住許大茂的胳膊,順勢將其壓倒在地上。

“說,你來鋼鐵廠幹什麼,你個狗漢奸。”其中一名二十來歲的保衛幹事說道。

“疼疼……我是紅星軋鋼廠的放映員,不是漢奸。”許大茂忙喊道。

“呸,電影放映員來鋼鐵廠幹啥!說,你的真實身份、有什麼目的?”保衛幹事壓根不相信許大茂的話。

“疼,您輕點,我是來打聽廚師的,我們廠的廚師欺凌軍烈屬,被罰去打掃廁所了,我奉李廠長的命令,尋找一個新的廚師。”許大茂急忙解釋道。

“真的,你沒騙人。”保衛幹事不相通道。

“要不您給我到紅星軋鋼廠看看,我許大茂在軋鋼廠也算一號人物,這不我們廠需要廚師,就把我給打發出來尋找手藝好的廚師。咱們鋼鐵廠有沒有手藝好的廚師呢!”許大茂上趕子問道。

“想啥呢!我們南師傅才不和你去呢!”年輕的保衛幹事耿直的說道。

許大茂眼前一亮,心想看來鋼鐵廠有戲。

兩位保衛幹事看過他的身份資訊後,也確信他不是間諜,就把他放了,但堅決不讓他進廠,將他趕離工廠。

許大茂辦事能力確實不錯,就待在工廠不遠處,等待他們下班,最後用了一包香菸和2元錢,把鋼鐵廠的廚師打聽的清清楚楚,當下高興的騎車回來四合院。

……

張志飛第二天早上,遇到了許大茂,他和前兩天的狀態截然不同,今天的許大茂榮光滿面,穿著當新郎那天穿的衣服,非常騷包。

看著許大茂這番打扮,張志飛猜測他應該是找到了新的廚師,就是不知道哪一個,不過這和他沒多大關係,這只是一步閒棋而已,成與不成都可。

透過這些天的學習,張志飛已經全面上手工作,除正常工作外,他開始分析思考怎麼才能提高工作效率。

一上午就這樣平淡的過去,快到中午時,軋鋼廠廣播站突然響起來聲音。

“通知,我廠廚師何雨柱欺凌軍烈屬,被街道辦處罰打掃廁所三個月,為工人的身體健康著想,現將何雨柱下放燒鍋爐三個月,到期再回後廚工作。紅星軋鋼廠後勤處。”

連續三遍通知,讓何雨柱在軋鋼廠算是出了大名,被罰打掃廁所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。

張志飛知道這就是李懷德隨手操作的行為,不然直介面頭通知傻柱去燒鍋爐不就行了,何必在廣播上通知,目的就是為了噁心傻柱,或者捎帶上楊廠長。

對於傻柱被處罰,工廠工人並未在意,大家每天的工作都夠勞累了,他也只能成為大家休息時的一個談資而已。

唯一苦了的就只有傻柱,鍋爐房裡煤炭成堆,被煤渣弄得烏漆嘛黑,打掃廁所又是臭氣燻身。

傻柱這是又黑又臭,更加沒人願意搭理了,聾老太太的相親計劃只能暫時被擱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