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海忠這幾天是徹底的飄了,走起路來也是雙手背在身後,恨不得把眼睛抬在頭頂上。

這段時間,劉海忠多了一項工作,那就是炫子,談自己的教育經驗,只要看到人,就能和人家聊聊他家的老大。

張口閉口就是他家光齊被他教育的是如何如何優秀,該怎麼去教育孩子,這時你要是敢提劉光天和劉光福,老劉絕對和你急眼。

在他眼裡,可能只有劉光齊一人是他兒子,另外倆人壓根就不是。

他的行為,導致院裡人看到他都嫌煩,儘量躲著。

就連張志飛也不例外,被他拉著談論過教育學,意思就是就不應該讓他弟弟任性胡鬧,不去中專。

張志飛也懶得懟他,他知道原劇中劉光齊在結婚不久後,就逃離了四合院,他也就能炫耀這幾天了。

現在炫的有多厲害,將來劉光齊搬離四合院就有多難堪,因此對於劉海忠的炫耀,張志飛也就任其為之。

這天南易來找張志飛幫忙,倆人還未開始說呢,劉海忠走了過來,打斷倆人。

“張科長,光齊下個週末結婚,我想請您主持婚禮,不知您意下如何?”

雖然對於劉海忠打斷倆人的談話,張志飛很不高興,但他也知道劉海忠就是這樣一個人,沒有一丁點的情商。

加之劉海忠對張志飛還算恭敬,倆人之間也沒有多少矛盾,張志飛就順口答應了下來。

看張志飛答應下來,劉海忠臉上能笑出一朵花,又對南易說道:“南易,二大爺想讓你幫忙做這個喜宴,有沒有問題。放心,不讓你白做,按照市場價給你錢。”

“沒問題,您這是準備擺幾桌?”

“八桌。”劉海忠豪氣的說道。

“八桌?二大爺,你要請這麼多人,這是不打算過日子了?”閻埠貴聽到劉海忠的要求後,驚呼道。

“沒辦法,我既是軋鋼廠的領導又是院裡的二大爺,不得把規格放高。

我給你算算,我要邀請廠裡的領導和工友,光齊要請同學和領導,他媳婦也是,再加上咱院裡的鄰居,可不得八桌。”劉海忠滿不在乎的說道。

“二大爺,八桌的食材可不好準備,要不要我幫忙?”南易問道。

“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,我已經想到辦法了。”劉海忠毫不在意的說道。

幾人一看正事談論完了,劉海忠又有高談教育學的情況,當下互相寒暄了幾句,便散去了。

“二大爺這次可要大出血了,八桌飯花費可不得少。”閻埠貴搖搖頭感慨道。

南易和張志飛都沒有接茬,倆人還有事要談,便直接去了張志飛家。

“南易,現在可以說了。”張志飛說道。

“一大爺,您也知道我家現在六個吃飯的,那幾個小子正能吃,靠著我和梁拉娣的工資勉強夠養活幾個孩子。

可不知道那個缺德的,那我的背景說事,又把我給舉報了,廠裡把我下放到翻砂車間了,您能不能幫幫我。”南易越說越氣憤。

張志飛看了一眼南易,問道:“你是得罪誰了,怎麼老有人舉報你。”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南易想了想道。

張志飛想了想道:“按理來說,你就是一廚子,能有多少仇人,應該沒人會抓著你不放才對,怎麼還有人舉報你了。”

“我也不知道,以前在機修廠和崔大可不對付,到了軋鋼廠和傻柱不對付,我現在和他倆又沒有利害關係。”南易委屈的說道。

“行了,我知道了,我明天找食堂侯主任問問,你等我訊息。”張志飛點頭答應了下來,對南易他沒有意見,這人就是一個得過且過,沒有長期打算的熱愛美食的普通人。

至於身份也不是多大的問題,一個御廚傳人而已,又不是漢奸之流的背景。只要不當官,就做一個服務人的廚師,是沒什麼問題的,除非有人故意整他。

“謝謝您了一大爺。”南易感激的說道。

“先甭謝了,等問題解決了,給我做一桌美食就成。”張志飛笑著說道。

“好的,沒問題,您隨叫隨到。”

看著離開的南易,張志飛感慨道:“這孫子,搞得大家都不得安生!”

“怎麼了?”楊嫚麗疑惑的問道。

“沒什麼,南易也不容易。”有些話他沒有對楊嫚麗說。

以他的估計,這次應該又是傻柱的手筆,只能說都是利益,南易來到四合院之後,找傻柱做飯的下降了不少。

中院梁拉娣家

“怎麼樣,一大爺答應了嗎?”看到南易從門裡進來,梁拉娣急忙問道。

“嗯,一大爺答應明天去找侯主任。”南易端起水杯喝了一口,坐在椅子上回答道。

“那就好,也不知道那個缺德鬼乾的,你這身板真要去了車間,哪能受得了。”梁拉娣罵道。

“我估摸著是傻柱,困難過去了,但凡差不多的人家,只要是婚喪嫁娶多少會做幾桌,很多人都來請我。估計是我擋了他的財路,所以才來報復我。”南易說出自己的猜測。

“我找他去!”

“哎,你回來,咱又沒有真憑實據,要是有證據,我剛才就給一大爺說了。”南易拉住梁拉娣,他這媳婦彪悍起來是真彪悍。

“傻柱怎麼這樣,人家願意請誰就請誰,他自己沒本事反而來怪你,我一定要讓他好看。”

“行了,咱不和他一般見識。”南易安慰梁拉娣道。

梁拉娣知道南易不喜歡和人鬥爭,講究和睦相處、和氣生財,但他梁拉娣可不是好欺負的,她已經開始籌謀如何報復傻柱了。

次日,張志飛一上班就去找食堂主任侯海斌,商量解決南易的問題,兩人關係還不錯。

“張老弟,是那陣風把你給吹來了。”

“妖風。”張志飛笑著說道。

“老弟,有事就說,別說風涼話。”

“就是南易,我們院的,求到我這裡了,說把他下放到翻砂車間了。老哥,你也真是的,人家就是御廚的傳人,又不是御廚的後人,學個做菜而已,不用上綱上線吧。”

“老弟,你這可冤枉人了,我是沒辦法,人家把材料直接送到書記辦公室,是咱們廠裡新來的食堂副主任作出的決定。

我是真心捨不得讓南易離開廚房,他技術好,還會來事,從不和我對著幹,哪像傻柱,動不動就給我撂挑子。

關鍵是人家有證據材料,證明南易確實學習過御廚,是御廚的徒弟。

還說南易是地主階級的餘孽,直接把材料遞給了楊書記,南易下放車間是楊書記的決定。”侯海斌解釋道。

“怎麼回事,一個副主任敢和你對著幹。”張志飛疑惑的問道。

“老弟,我也不瞞你,當初我這個食堂主任也是書記和廠長妥協的結果。

我之前的食堂主任是李智軍,他是李廠長的人。

後來被楊廠長藉故調到了津門,說是提拔,實際情況大家都知道,就是楊廠長想要食堂的權利。

之後兩位大人物鬥法,李廠長畢竟是副職,沒能再拿回來食堂的權利,不過楊廠長也沒落好,最後拓書記插手,我被調到食堂。

如今拓書記離開軋鋼廠,我這個沒有後臺的食堂主任,說話根本不管用。”侯海斌解釋道。

張志飛想了想道:“知不知道,新來的這個副主任是什麼來頭?”

“崔大可,原來機修廠廚師班的股長,不知道怎麼就和咱們,分管後勤的副廠長李天放搭上了線,昨天剛調到食堂任副主任,就拿出材料遞給了楊書記,領導對他很滿意。”

“崔大可?”張志飛總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。

他閉上眼睛沉思,忽然想到了南易,然後明白是誰整南易了,不是想象中的傻柱,而是南易的死對頭。

知道侯海斌解決不了南易的問題,張志飛告別離開。

南易的問題可能牽扯到高層的鬥爭,他只能去想其他辦法,心中所思是否行得通還尚未可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