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十三走了之後,安伊人在沙發上呆了一會兒,心裡空落落的。

腦海裡全是柳十三的影子,這小子看著挺老實的,個子高高的,臉有些黑,可是他的手好有力呀,當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身體的時候,自然不自然的就激發出一種特別的情緒與感覺。

要是這小子今天晚上別走該多好啊,想到這裡,忍不住把手機拿了出來,看著柳十三的電話號碼,猶豫了很久,還是沒有撥過去。

如果現在把電話撥過去,柳十三肯定以為她是一個壞女人,事實上,她雖然衣著打扮比較妖嬈,可她一點都不壞。

安伊人把手機扔到一邊,落寞的回到二樓的房間裡,看著床上的床單那一片溼漉漉的地方,修的臉忍不住紅了。

自己也太沒有定力了,只是被人推拿按摩了一陣兒,怎麼就這樣了呢?真是夠丟人的。

一個人斜倚在床上,看著四周空蕩蕩的一切,心裡平添了些憂傷,回想起自己的老公,心中有恨,卻又恨不起來。

老公的家很優越,他的父母都是退休的老幹部,對孩子看得很重,可是自從結婚之後,她兩次懷孕都流產了。婦科的醫生也說了,她這輩子怕是很難再懷上孩子了。

想到這些,心裡便酸酸的,用手擦拭一下自己的眼角,口中默唸一句:“都過去了,幹嘛想這些呀。”

正在胡思亂想,她的手機突然間響了,把她給嚇了一跳。

拿起手機看一眼,竟然是自己的爺爺打來的。

“爺爺,這麼晚了打電話,有什麼事嗎?”安伊人急忙把電話接了。

“我一直在想第三屆龍城醫學大賽的事兒,你覺得我們有把握嗎?”安在道聲音不大,卻字字清晰,話音中帶著些憂鬱。

“爺爺,醫學大賽這事兒很難說,畢竟有很多不確定性,不過我覺得我們安和堂還是有勝算的。”安伊人知道自己的爺爺很在乎這件事情,於是說道。

“安和堂是百年醫館,在龍城也是很有名頭的,可是我們連著敗了兩屆了,如果這一次再敗了的話,這百年醫館的名號,怕是就完蛋了。”安在道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。

“爺爺,你也別太著急了,憑我和妹妹的本事,還有你的加持,應該沒問題的。”安伊人嘴上這麼說,心裡卻真的沒有多少勝算,畢竟老趙家太厲害了。

“行吧,我也就是著急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老爺子說完就把電話掛了。

安伊人不再胡思亂想,而是思考著安和堂的未來,雖然她是市立醫院的院長,可是安和堂才是她的家,如果今年再敗給老趙家,安和堂的名號,牌子,真的就砸在他們手裡了。

今年是第三年,也是最重要的一年,如果把老趙家打敗了,那他們安和堂就能夠重振聲威。

可是憑她跟安秋水的能力,勝算只有百分之六十。

就在這一瞬間,柳十三的名字突然間闖進她的腦海裡。

對呀,如果讓這小子加入幫忙的話,那勝算就大了,他可是太厲害了。

想到這裡,一陣莫名的興奮,急忙給自己的妹妹安秋水打了一個電話。

“姐,都這麼晚了還不睡覺,有什麼事兒嗎?”安秋水接了電話,睡意朦朧的問道。

“就知道睡睡睡,爺爺沒給你打電話呀?”

“爺爺給我打電話了,不過這事也不能著急呀,有句話說的好,謀事在人,成事在天嘛。”

“要不你過來一趟吧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
“半夜三更的我困死了,有什麼事明天說不行嗎?”安秋水忙完之後,回家便上床了,剛要睡著呢,就接到自己姐姐的電話了,她是真的不情願去找安伊人的。

“明天我還有一臺手術,大概八點到十二點,我沒時間跟你談,其他的你有時間就過來,沒時間就算了,反正現在安和堂是你和爺爺說了算,就算是輸了跟我也沒多少關係。”看安秋水不願意過來,安伊人有些生氣了。

“好吧,你等著,我這就過去。”

十幾分鍾過後,安秋水就出現在安伊人的面前了,安秋水往床沿上一坐,忍不住抽動了一下鼻子問道:“姐,什麼味道?”

安伊人想起自己剛才洩露的事情,臉忍不住刷的一下就紅了,先想這小丫頭的鼻子挺靈的,這都能聞得到啊,假裝用手扇了一下空氣道:“哪有什麼味道?”

“不對,我感覺有男人的味道,男人身上的那種氣息。”

“啊,真的假的,這你都能聞得到?”安伊人的臉更紅了,她怎麼也沒有想到,這小丫頭的鼻子也太靈了吧。

“啊,真的有男人來了,姐,你談男朋友啦?你們都幹嘛啦?”安秋水摟著自己姐姐的肩膀,眼睛在房間裡來回的搜尋著,當她看到床上那不平整的床單的時候,眼珠子頓時瞪的大大的。

“說,我沒來之前是不是跟我未來的姐夫滾床單了。”

安伊人想把自己的妹妹喊過來,跟他協商一下醫學大賽的事,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丫頭的鼻子跟狗一樣,竟然聞到了男人的味道,這讓她有些驚訝與無奈。

抬手在她的肩膀上打了一下道:“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,又浪又賤的,我是離了婚的人了,跟誰滾床單呢?”

“跟誰我不知道,反正我感覺你這房間裡有男人來過,有男人的味道,有男人的氣息,快跟我說,我未來的姐夫長啥樣?”安秋市摟著自己姐姐的肩膀,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。

“不許胡說八道,我沒有跟男人滾床單,也沒有發生那種事情,不過柳十三來過。”安伊人皺了皺眉頭,最終還是把柳十三說了出來。

“啊,你說什麼?柳十三來過?柳十三來過你的臥室,這,這是他留下的?”安伊人睜大眼睛,一臉不相信的表情,指著床上的床單說道。

“你這豬腦子能不能單純一點,我跟你說柳十三確實來過,但是人家沒上我的床,這是我躺在床上,一個人造成這樣的。”安伊人的臉紅的就跟一片紅布一樣,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。

“柳十三那猥瑣的貨色,你竟然把他帶到你的臥室裡來了,就算你倆沒滾床單,那後果也不堪設想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