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從這些來看,這就是典型的密室殺人案。

但是楚江白卻的確是自殺的,警方都這樣結案了。

楚江白的致命傷在腦袋上,槍傷,槍在楚江白的手上,上面除了楚江白的指紋沒有其他人的指紋。

楚江白的身上也沒有其他的傷,房間內也沒有打鬥的痕跡。

怎麼看都是自殺。

但是他的弟弟楚墨卻不滿意這個結果,他認為哥哥的死肯定另有原因。

“滴!咔!”

機器吐出兩張一模一樣的卡片,楚江白的身份卡已經複製好。

時冉將一張卡片放回去,一張揣進兜裡。

她沒有回實驗室,而是直接去四樓楚教授的實驗室和趙司乘會合。

幸好四樓是沒有監控的,不用擔心被抓到進入楚教授實驗室的證據。

而且自從楚教授死後,四樓整層樓都被清空了,也不用擔心遇見其他的人。

時冉穿過安靜的走廊,到達楚教授的實驗室門口。

她卻沒有看見趙司乘,又等了一會兒,還是沒有看見他。

時冉開啟手機,給趙司乘發訊息:【來了嗎?我這邊好了。】

回應她的只有一片寂靜。

一直等下去也不是辦法,時冉準備單獨行動了。

她用複製的身份卡刷開楚教授實驗室大門,左右望了望,然後將門虛掩上。

本來她想鎖上的,但又怕一會兒趙司乘過來見門關著給急死。

實驗室已經清理過了,現在看起來十分的整潔乾淨,地磚上看不見任何的血跡,空氣中也沒有一絲血腥味兒。

時冉打量著這間實驗室,和他們的實驗室也沒有太大的區別,佈局都差不多。

辦公桌,電腦,靠牆放著幾個很大的檔案櫃,還有佔地面積最大的幾個簡易試驗檯。

時冉根據記憶中的資訊,努力的構建還原案發時的場景。

楚教授仰躺著,倒在書桌和簡易試驗檯中間的地面上,手中拿著一把手槍,致命傷在太陽穴。

又是密閉的空間,沒有打鬥痕跡,楚教授的身上也沒有其他的傷口。

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,這也是自殺啊!

但是規則裡面說了,不要給出楚墨不喜歡的答案。

楚墨不喜歡聽到,他哥哥楚江白是自殺的這個答案。

時冉繼續在這間實驗室內翻找著,企圖找出一些其他的什麼證據。

她仔仔細細的,將邊邊角角,兩旁的檔案櫃稜子都看了一遍,確實沒有什麼其他的線索。

時冉揉了揉自己的老腰,直起身來,一臉的生無可戀。

她有些洩氣了,走過去坐在楚江白的椅子上,準備歇歇。

但就是這一坐,意外發生了。

她一坐上去周圍的景象瞬間就變了!

時冉握緊了椅子扶手,背部也直往椅背上靠,生怕掉出去。

她不確定自己還在不在楚江白的實驗室,她依舊在這把椅子上,但是周圍的景象卻不是方才實驗室的景象。

甚至都不像是在地面上!

周圍是一片蔚藍的色澤,還有著無盡的星辰,四面八方都有,而她和這把椅子懸浮在空中。

你說這是在太空中吧,但是她居然還能呼吸。

一道光從頭頂打了下來,時冉甚至來不及驚呼,就失去了意識。

當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,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。

她好像變成了一雙眼睛。

她能看見也能聽見,還能思考,但就是控制不了身體。

她好像是在幼兒園,並且還在一個小孩子的身體裡,但是她控制不了這個小孩子的身體,只能看他所看聽他所聽。

只是這個小孩兒未免也太小了,可能就只有兩三歲的樣子,這麼小怎麼在幼兒園啊。

藍星的幼兒園都是四五歲的小朋友才去的。

現在她在這個小孩子的視角,看著其他的孩子,覺得他們好高......

等等,怎麼還有更高的?

還不止一個?

隨著小男孩兒視線的轉移,時冉才意識到,這也許並不是幼兒園,而是,孤兒院。

所以才會有這麼多年紀不同的孩子,聚集在一起。

在草坪上玩耍,身上穿著看起來很舊很舊的衣服。

那邊那個小女孩兒身上的牛仔外套都洗的發白了,至少穿了有七八年,不知道換過幾個小朋友穿。

“哇哇哇哇哇!!!!”

被時冉附身的這位兩三歲的小朋友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
他小小的手捂著額頭,幾個小孩兒還在不停的衝他丟著石子,並且一邊丟一邊笑。

好似看著這個小孩兒哭,他們覺得很好玩兒一樣。

其他的小朋友也各玩兒各的,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切,也可能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一種正常現象。

畢竟這裡是詭異世界,一切都不能用常理來推斷。

時冉也感受不到痛,只覺得視線被眼淚模糊了,那幾個小孩兒還在不停的衝他扔著石頭。

直到被時冉附身的這個小孩兒,都哭得聲嘶力竭了,才有一個大人出來,訓了那幾個欺負人的小孩兒幾句,然後抱著正在哭的小孩兒哄。

“哭哭哭!哭什麼哭!還哭!知不知道我照顧你們有多累!就不能省點心嗎?江白你是不是傻!別人打你你不知道跑啊!”

楚江白身體一顫一顫的,兩手抹著眼淚。

這位小姐姐用楚江白身上穿的衣服,給他擦著眼淚。

一邊擦一遍哄著楚江白,“不哭了不哭啊,下次別人打你要跑知道不?”

楚江白抹著眼淚點頭。

這位小姐姐將楚江白抱到一個角落,往周圍望了望,才從兜裡掏出一顆糖,剝開了塞到楚江白的嘴裡。

“乖乖吃糖,別哭了,別讓別的哥哥姐姐看到,知道嗎?”

楚江白將手伸進嘴裡,拿著那顆糖舔,眼淚終於是止住了。

小姐姐又離開忙其他的去了,時冉看她腰上圍著圍裙,應該是在做飯。

楚江白還在用手抓著糖在嘴裡舔,沾著糖的口水都流到罩衣上了,時冉無比的慶幸她感受不到楚江白的感受。

不然她真的會感覺很不好。

雖然大家小時候都是這樣過來的,但是現在讓她這樣吃糖那是不可能。

剛才那位小姐姐叫這個小男孩兒江白,那不就是楚江白?

她這是附身到楚江白的小時候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