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楚墨還挑釁的看了一眼楚江白。

既然你這麼喜歡她,那我就將她從你的身邊奪走。

他一步步的逼近林沫,用手挑起她的下巴,說道:“美麗的女人,誰不喜歡,況且,我也不比江白哥哥你差吧?”

楚墨說完,就鬆開了林沫的下巴。

而處於震驚中的林沫和楚江白還沒有反應過來。

也許三年的時間,真的能夠改變很多的東西。

楚江白和林沫對視了一眼,林沫趕緊慌張的離開了。

房間裡,只剩下主僕二人了。

楚江白望進楚墨執拗的眼神裡,擰了下眉頭,說道:“你找誰做女朋友都可以,她不行。”

林沫和他說過的,她不喜歡男人,所以她不行。

但這話落在楚墨的耳朵裡,就是另一層意思了。

江白哥哥一定是,愛慘了那個女人,才會這樣說。

他可以將一切都讓給他,只有那個女人不行。

“哼!”心痛之後,他冷笑了一下,用更加鋒利的話語刺痛楚江白:“江白哥哥,你是不是忘了,你不過是我家的司機收養的孩子,我才是楚家唯一的少爺,比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,我就要林沫,怎麼不行?江白哥哥你,一個僕人,拿什麼和我比?”

聞言,楚江白的確是被刺痛了。

這是長大後第一次,楚墨這樣對他說話。

他張著嘴,張了好幾下,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。

他居然沒有辦法反駁,這就是事實,他拿什麼和他比?

楚墨看著楚江白的樣子,又有些後悔方才的口不擇言,但是說都說了,再收回來他豈不是很沒面子?

楚墨緊咬牙關,不再說一個字。

一陣長久的靜默後。

楚江白終於開口了,他只留下了一句話給楚墨:“我對你太失望了。”

說完,楚江白就離開了這裡。

楚墨則是大張著嘴巴,望著楚江白的背影,無聲的說道:“不是這樣的,江白哥哥......”

剛看過修羅場的秘書和前臺,大氣都不敢出,悄悄回了工作崗位,並且將這一番修羅場秘聞八卦傳遍了整個公司。

這下誰都知道楚墨撬自家僕人楚江白的牆角,差點和楚江白大打出手了。

林沫也著實沒有想到,居然有楚家的主僕二人“為了她”大打出手的一天。

一整天,整個楚氏集團的大樓都被一陣看不見的陰影籠罩著。

一個個的不敢高聲說話,不敢過多交談,有什麼事兒都是用眼神交流的。

當大BOSS不高興的時候,他們最好是不要表現出來很高興,不然很容易沒命的。

好不容易才熬到下班。

楚氏集團,一人剛走出公司,就興高采烈的去買了一瓶啤酒,準備犒勞一下辛苦工作了一天的自己。

卻不想,遇到了紅綠燈故障,本來是好好的二十秒鐘的綠燈,結果五秒鐘就變紅了。

慌張之下,這人連忙往馬路上跑,卻還是被車流碾死了。

他的冤屈,無處可訴。

見到他的慘狀,眾多因為今天吃到了瓜而心情雀躍的人,一下子就興奮不起來了。

這個世界,已經不容許人開心了,開心是一種罪過。

在詭異的世界,詭異是不笑的,所以他們也不能笑。

整座城市都籠罩著難言陰翳,四處都是無聲的哭泣。

就連哭,都只有那些詭異才有資格。

他們連哭都不敢大聲,怕吵到附近的詭異。

在這樣時局愈加緊迫的詭異世界,人類不能放心的釋放自己的情緒,所有的喜、怒、哀、樂都被壓抑著。

唯一不能被壓抑的,便只有懼了。

詭異想要的,就是人們的恐懼。

你越是怕這些詭異,這些詭異就越開心,這就是他們想要的,要整個世界,都懼怕他們。

夜晚。

一間酒吧,一位長相帥氣中帶著幾分雌雄莫辨的美的男子,正在酗酒。

他坐在吧檯,喝了一杯又一杯。

酒吧裡是很安靜的,唯一讓這間酒吧看起來熱鬧一點兒的,就是閃爍不停的各色燈光。

很快就到了酒吧打烊的時候,此時已經是半夜一點了。

其他的客人都走光了,只剩下這位楚墨。

服務員看了下時間,神情焦急。

這人怎麼喝成這個樣子了?打烊之後,酒館是不能留人的,這是規則。

可是這人,他也不敢殺啊。

一看他身上價值不菲的衣服的手錶,就知道這人不簡單,隨便殺了後續會很麻煩的。

他背後的人如果查到是他殺了他,肯定會想盡辦法報復的。

“江白哥哥....江白哥哥......”

這人都喝趴下了,還在給自己灌酒,酒全都倒在了地上。

“江白哥哥哥哥......”

聽著他似乎嘟囔著什麼,服務員走近,終於聽清了,他是在叫什麼江白哥哥。

服務員趕緊在這人身上翻找了幾下,終於找到了一部手機,用他的指紋開啟後,在通訊錄裡順利的找到了備註為江白哥哥四個字的電話。

沒有一瞬間猶豫的,他直接打了過去。

二十秒後,那邊接通了電話。

“喂?楚墨?”

是個好聽的男聲,這聲音似清晨陽光下的第一滴露水。

不過服務員沒有時間欣賞,他對電話中的人說道:“你是這人的家屬是吧?他醉的不省人事,我把地址發給你,你儘快來接人吧。”

“......好。”

見對方答應了,服務員趕緊結束通話了電話,然後編輯了一條地址發過去。

很快,又一個帥哥到了,這位帥哥長得要柔和一些,不似現在醉倒在吧檯的帥哥,氣勢非常的冷厲。

楚江白一眼就認出了醉倒在吧檯的人,就是楚墨。

他沒有多說什麼,幫楚墨結了賬,然後扶著楚墨離開了酒館。

楚江白的車就停在酒館外面。

黑夜裡,只有路燈照亮著街道。

此時楚江白一手扶著楚墨,一手艱難的去開啟車門,然後將楚墨放在後座平躺著。

正當他準備起身的時候,楚墨卻一把拉住了他,力道非常之大。

他猝不及防的跌落在了楚墨的身上。

而他的唇,剛好就印在楚墨的唇上。

楚墨的唇上沾著酒香,此時還有些溫熱,不似他的唇,一路趕來,覆上了初冬的冷意。

他情不自禁的伸出舌頭,在他的唇上舔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