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3章 新的線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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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過了很久,陳鬱莎才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,她用力的瞪大了眼睛,用力的向她伸出了手,可是她卻後退著、顫抖著逃走了。
所以,她當時雖然被打暈了,可是在不法侵害持續時,她已經清醒了過來。
她當然知道,當初傷害她的人是誰。
是誰,毀掉了她本來,美好的,幸福的,快樂的一切。
以前的那個自己,已經彷彿是上一世的自己,那樣的遙遠。
曾經的她,陽光、溫暖、開朗、熱愛學習、熱愛生活、積極向上、還有兩個很要好的朋友,其中一個還發展為了戀人。
那時候,明明所有的一切,一切的一切,都在向著好的一方面發展。
可為什麼,命運要給她來一個這樣致命的轉折?
自從那件事之後,曾經的朋友沒有了,戀人沒有了,就連學業也沒有了,曾經的街坊鄰居也沒有了,所有曾經的一切,都沒有了,從前的人生像是被劃上了一個句號,她彷彿換了一個身份一樣。
現在的她,是什麼樣的呢?
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瘋子......
她已經瘋了。
如果不是時刻控制著自己,她感覺自己隨時都會發瘋,隨時都會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異類。
從那個雨天開始,一切的一切,一切就都,結束了。
像是泥濘的地面,水分總會被蒸乾,乾巴的泥土會被踩得粉碎,然後被風一吹就散了。
一切都會劃上一個句號。
“是,如果不是那件事情,一切都會不一樣。”陳鬱莎怔怔的說道,幽深的眼神,不知透過他們看向何方。
時冉問道:“所以你恨他?”
她在提問中設下了陷阱,這個他,指的就是廢工廠兇殺案的死者。
網路上都在傳,陳鬱莎就是那個失蹤的孩子的母親,就是廢工廠兇殺案的兇手。
陳鬱莎嘲諷的眼盯著時冉,說道:“當然是恨的,只是我說過了,我被打暈了,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,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在恨誰。”
陳鬱莎當然不可能中計,她立馬撇清了自己和死者的關係。
時冉並不罷休,她此刻感覺自己整個腦袋都在發熱了,根據他們結合種種種種的推測,陳鬱莎應該就是兇手了,可是那個連線所有證據鏈的最重要的證據,那個小孩兒,卻是失去了蹤影,遍尋不到。
時冉繼續說道:“你當然知道那個人是誰,我們已經去找過你曾經的好友韓梓和王文彥了,韓梓可是親口說的,她親眼看見了強姦你的人就是錢俊耀,而那時你是清醒的,我們勸你實話實說。”
韓梓當然沒有親口說過,一切都只是時冉根據韓梓的反應進行的猜測罷了。
韓梓一定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。
陳鬱莎聽到時冉的提問,表情卻沒有一絲的變化,她緊接著就開口說道:“警官,我說的就是實話啊?難道一定要我按照你心中設想的話來說,你才會相信嗎?”
聞言,時冉和凌茜判斷,陳鬱莎一定是十分的確信,韓梓不會說出當初的一切。
可是如果他們三人的關係真的那麼鐵,那為什麼,在那之後韓梓和王文彥又會走到一起呢?
所以,難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,其實王文彥都不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嗎?
二人心中充滿了疑惑,也只能這樣想,才能勉強解釋得通了。
因為認定了陳鬱莎一定在這件事中參與非常之深,所以他們為了儘快讓陳鬱莎露出破綻,又開始了假設性的提問。
時冉繼續追問著,“當初你被錢俊耀強行發生了性關係,之後你有了身孕,因為孩子無法打掉導致你輟學,你本就對錢俊耀懷恨在心,上週錢俊耀用孩子的事威脅你索要錢財,所以你一怒之下殺死了他。”
陳鬱莎兩隻嘴角向上勾起,笑了笑說道:“警官,您是在編故事嗎?您說的這個人,我也是因為最近將我無辜捲進的輿論風波才知道的,從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,怎麼會殺了他呢?”
雖然陳鬱莎這樣說,但是時冉和凌茜依舊認為她就是兇手。
她可是提前為自己和王文彥等準備了虛假的不在場證明。
而只有一開始就計劃好要去殺人,才會提前為自己佈置假的不在場證明。
凌茜又將話題轉移到了那個失蹤的孩子身上,她說道:“不管大人之間有什麼樣的恩怨,孩子都是無辜的,我們希望你能告訴我們,孩子去哪裡了?”
她希望陳鬱莎的心底,能夠對那個孩子有絲毫的憐惜,到底是自己的血肉。
可是話說出口,她又覺得自己的說法似乎有些過於不切實際了。
這樣生下來的孩子,他的母親怎麼可能對他有絲毫的憐惜。
提到孩子,陳鬱莎的眼瞼又垂下了三分,那被掩蓋的眼底,似乎凝結著一層冰霜。
孩子,是啊,孩子何其的無辜,她本來是準備親手了結他不幸的生命的,直到發現那一切。
那些人,那些天生的壞種,他們連孩子都不放過......
孩子被他們找回去,才是噩夢。
而眼前的這些人,一旦找到孩子,就會將自己定為兇手,而那個孩子,將會重新回到地獄,他們這些人,能查到真相嗎?
她當然知道自己該怎樣做,一直都知道。
於是她搖了搖頭,說道:“不,我不知道什麼孩子,我的那個孩子,我之前已經跟你們說過了,他一生下來,就被送到福利院了。”
只要沒有抓到兇手,他們就會繼續往下查,只要繼續往下查,他們一定會發現,那片無人所知的黑暗。
時冉和凌茜對著嘴很硬的陳鬱莎,一點辦法也沒有。
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,他們接到了法醫打來的電話。
時冉看著手機上熟悉的備註,有些疑惑,這件案子案發已經十多天了,屍檢報告第二天就出來了,死因十分的明確,身上也沒有其他的致命傷。
那麼,現在法醫給她打電話,是想說什麼?
時冉按下接電話的按鍵,起身離開沙發,走到窗戶邊,半拉開窗簾說道:“喂?”
電話裡傳來熟悉的男聲,“我剛剛發現,死者的肛門有撕裂的痕跡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