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 男人真是害人精啊……還是狐狸精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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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慶節調假,週六也正常上課。
週六晚上10點,許知宜從圖書館回到宿舍,將包放到桌子上,伸手從床上拿下她的心上熊花花,緊緊抱到懷裡,坐到椅子上,窩成一團,下巴磕在桌沿。
蔫蔫的。
丁思月背對她坐著,正敷面膜。
自從和男朋友分手後,丁思月像變個人,特別注重護膚,面膜敷得可勤了,還連著買好幾身新衣服。
以前她老說,都有男朋友了,沒必要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的,現在,她每天都塗塗抹抹地化妝,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。
精神狀態不錯。
她見許知宜情緒不對,回頭,問:
“喲,幸福的小女人,這是怎麼了,跟霜打的紫茄子似的?”
許知宜的眼睛向右瞟一下,莫名嘆口氣,眼神木然,悠悠道:
“思月,我現在才覺得你說的好對,無情一身輕,遠離男人才會長壽,男人真是害人精啊……還是狐狸精……”
“你說什麼?!”
“啊?!”
“什麼情況?!”
先是丁思月瞪大雙眼,驚叫一聲,臉上的面膜都震掉了。
隨後,已經躺到床上的李露和柳圓圓跳坐起身,一把扯開床簾,彈出腦袋,目光齊刷刷射到床下的許知宜。
丁思月猛然起身,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。
她疾步走到許知宜面前,一臉驚悚,“怎麼回事?你和你的明銳哥哥鬧矛盾啦,吵架了,他和你冷戰?鬧掰了?”
許知宜還是窩著,懶懶搖頭,“都不是,我倆只是六天沒見面。”
李露的脖子又向下伸長一點,“六天不見?不正常啊,我和我家那位,相親對上眼之初,幾乎天天見面,只嫌時間過得快。你倆都在杭城,不應該啊,快說,到底怎麼回事?”
柳圓圓也催,“就是,快告訴我們。”
丁思月把她從桌子上拉坐直,“許知宜,我可警告你,我可以Be,我磕的CP絕對不能Be,你最好老實交待,說出來,讓我們三個過來人好好給你出謀劃策,杜絕Be,你滴,明白?”
許知宜看她們一臉緊張樣,有點哭笑不得,拉長聲音:
“哎呀,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子,我就是,就是覺得,他,他影響我學習。就算我倆六天沒見,他都會影響我,要是天天見面,我更學不進去了。這樣下去,我會畢不了業的,你們說該怎麼辦呀?”
三人齊甩手,“切!”
隨後,各自歸位。
這狗糧撒的。
許知宜急道:“哎哎,你們別不理我呀,我說的都是實話,你們不都是過來人嗎?倒是教教我,怎樣才能讓他不影響我學習?”
丁思月拍著臉上的面膜餘液,哼笑道:
“教不了,我們都是從那個階段‘熬’過來的,除了‘熬’,沒啥辦法。”
柳圓圓的聲音從床簾裡面傳來:
“別擔心,這個讓你無法靜心學習,又讓過來人回味無窮的階段不會很長,關於婚姻,有段話說得很精闢,說,婚姻就是三個月的熱戀,三年的爭吵,三十年的忍耐。姑娘,珍惜你的這三個月吧。”
李露也插話,“就是,好好享受吧,畢竟相對一輩子來說,三個月實在是微不足道。還有,以後不要再拿這些狗糧,刺激我們這些正處於爭吵階段的易怒人群,否則,會捱揍。”
三人沒再理她,忙各自的事去了。
許知宜怔然。
婚姻真像柳圓圓說的那樣嗎?
這麼說來,現在,她在和明銳熱戀?
如果熱戀只有三個月,掐指一算,到結婚的時候,熱戀就過去了。那麼結婚後,她和明銳就會進入爭吵階段?
吵?他倆會吵什麼?怎麼吵?
目前,她實在想象不到,和明銳吵架的樣子。
要是真吵起來,誰能吵過誰?
她要是吵不過他,他會讓著她嗎?
應該……會吧。
這一週,她的學習狀態特別差,別看她還是和以前一樣,按部就班地學習,可坐在那,老走神,腦子根本不受控制,動不動冒出明銳。
冒出他英俊的臉龐,撩撥人的話語,還有,一碰她,就讓她腿軟的吻。
一旦走神,拉都拉不回來。
她的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面了。
他真是個害人精,還是,還是個男狐狸精。
亂人心智。
這六天,她堅決拒絕和他影片、語音,他無孔不入地哄她誘她,她還是堅持住了。
主要說出那句羞人的話後,她一直沒做好再見他的心理建設。
就算這樣,明銳也沒消停,一有空就給她發微信訊息,白天不方便,發文字訊息,晚上回到家,就給她發語音訊息。
她都給他回的是文字。
他真的沒說謊,好黏人。
國慶節後,他送她到宿舍,約好週末請她舍友吃飯,昨晚他把餐廳地址發給她,時間是明天中午12點。
他說,11點來接她們。
許知宜心裡實在著急,她沒危言聳聽,這樣下去,她真的會畢不了業。
一週過去了,她每天都在圖書館,按魏教授提供的資料目錄看文獻,找畢業論文選題,一點眉目都沒有,根本找不到突破口。
她們這種“碩師計劃”的研究生,沒線上下上過課,這一學期還要集中學一些理論課,和正常的研究生不一樣,他們一到研三,幾乎就沒課了,專心搞畢業論文。
又上理論課,期末還要考試,又準備畢業論文,對她來說,實在吃力。
她好不容易才上這個研究生,絕不能畢不了業。
不行,她得想個辦法,不讓明銳影響她的學習。
和他少見面是肯定的了,見得次數少,自然就想的少。
然後,她這樣警醒自己:
“要是因為男人畢不了業,許知宜,你會很慘很慘,興許工作都會受影響,到時,你老爸,許老師,絕對把你罵得狗血噴頭。
蘇映雪,還有二姑,爺爺奶奶他們,不知要說多少風涼話。到時,你就是第二個王寶釧,因為男人,要去挖苦菜,挖很多年苦菜。”
她當鄉村教師那三年,真的挖過苦苦菜。
那裡的人很窮,冬天沒什麼青菜可吃,一到春天,人們會到地裡挖新鮮的苦苦菜。
她出於好玩,也跟著其他老師挖過山上的苦苦菜。
他們都說這東西純綠色,無汙染,特有營養。
她吃了,可是,真的好苦,好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