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銳其實醒來過,那會許知宜下去買早餐了。

他起來上廁所。

頂著凌亂的短髮,半眯著眼上完廁所,他從冰箱摸出一瓶水,閉著眼,一口氣喝完半瓶,沒聽到許知宜的動靜,公共區域也不見她的身影,他以為她也在睡懶覺。

不錯,兩人都喜歡週末睡懶覺,節奏還挺一致,結婚後,抱在一起睡。

她身子那麼軟,面板又白又滑的,脫光了抱著睡,一定很舒服。

此念一閃而過,明銳搖晃著回到臥室,鑽進被窩,又睡著了。

但凡休息日的第一天,他必睡到中午,睡不夠,絕不起,這是他從小就有的習慣。

許知宜摸他額頭時,他就被弄醒了。

這小女人坐在他眼前,瞧著他的眼神乖巧又喜悅,特招人疼。

繼續裝睡,享受她白嫩小手遊離在他面龐觸感,如此美妙,撓得他心裡直髮癢,就等她來一個主動香吻,他好趁勢反撲。

誰曾想,心被吊得高高的,關鍵時刻,她竟臨陣脫逃。

都這樣了,她還拘著自己的那點小天性,這怎麼成?

他得教她釋放天性。

釋放天性的要令不是心指揮身體,而是心順著身體需求走。

將許知宜壓到身下,明銳的吻比往日更熱烈。

很快,許知宜被他吻得身體癱軟,嬌喘連連。

根本不給她喘息回味的時間,他猛然掀開她的上衣,雙手伸向她細滑的背部,稍用力,女人的束縛被解放。

明銳的雙眸瞬間被綁架。

造物主慣是會拿捏男人,將男人弄成視覺動物,單憑簡單粗暴的視覺刺激,足以激發男人本能的獸性。

他的視覺被狠狠刺激,雙眸染上赤裸慾望。

他的手很大,卻剛好能一手掌控,不虧不溢,恰到好處。

愛不釋手。

許知宜只覺渾身酥麻,她的體質又天生極敏感,在明銳的掌控下,大腦被感官帶著走。

明銳沒完沒了。

……

感受到許知宜身體的顫抖,明銳驚喜不已。

他適可而止,拉好她的上衣,抱著她,用細細的吻、溫暖的撫摸安撫著她。

此時的許知宜,虛脫般緊貼到明銳身上,嬌喘輕泣。

許久……

兩人平息下來,許知宜的脖子粉紅,腦袋窩在明銳懷裡,羞臊地不肯露出頭。

明銳親著她的頭髮,嘴角掛著得意又滿意的笑,嗓音低沉輕柔:

“知宜,不要感到羞恥,這是上天賜給你的禮物,很難得,你要學會享受它。

這種反應醫學上叫BreaStClimaX,不是每個女性都能達到,很珍貴,在女性體驗中,佔比不超過20%,甚至更低,也不是每次都能達到。

你千萬別抗拒,一旦你有了抗拒的念頭,以後,我倆會很慘,就算我再聰明,再能幹,都無法重獲這種感覺,這事,你一定要聽我的。要是答應了,給我點點頭,乖。”

許知宜在明銳懷裡撒嬌地輕扭一下,過了好一會,她的腦袋在明銳的胸膛上撞了兩下,算是應下。

隨後,她發出悶悶的沙啞聲:

“那,你能不能別讓張姨洗你的內褲了,我,我有點彆扭。”

張姨是明銳僱的家政阿姨,今年五十歲,很精幹的一個北方人,做得一手北方好菜,負責為他倆做飯、打掃和清洗,常見家務都做。

有了張姨,許知宜不用做家務,感到很輕鬆。

當然,涉及自己私密事務的活,她還是自己做的。

內衣內褲她就自己洗。

貼身的私密衣物,想必人人都挺忌諱別人碰吧。

她以為明銳也如此。

誰知和他一起住的第二天,在公共衛生間,她就看到張姨戴著皮手套,正搓洗明銳的內褲。

當時,她又驚又尷尬,難為情到眼睛都沒地方放。

許知宜以為張姨會彆扭,畢竟是在洗一個不相干男人的內褲。

沒想到,她壓根什麼感覺都沒有,稀鬆平常。

無法再看明銳的內褲,她趕緊躲回自己屋,心裡不是滋味。

明銳是她的男人,她男人的內褲,被別人碰,總歸,總歸有點那啥。

彆扭得很。

之後,她經常能看到張姨洗他的內褲,看一次,彆扭一次。

好幾次,她想給明銳說,又欲言又止。

不說,又心裡不舒服。

這事,就這樣擱她心裡了。

今天,在明銳身下,經歷了只有最親密的男女才能做的事,這種彆扭更明顯,終是忍不住,說了出來。

明銳聽後,先是一怔,之後,發出難以自禁的笑聲。

他把唇俯在她耳邊,愉悅逗她,“不讓張姨洗,知宜想給我洗?”

許知宜慌亂搖頭。

不行,不能,她做不到,羞死人啦。

嬌嗔嫌棄的聲音從明銳懷裡傳出來:

“你自己洗嘛,就那麼一小塊布,洗完澡,順手一搓,有什麼難的?哼。”

明銳微瞪雙眼,懲罰性地輕咬一下她的耳垂,半真半假地說:

“小壞蛋,嫌棄你明銳哥哥。你覺得不難的事,對我可是很難的,從小到大,我就沒自己洗過內褲,早習慣了,你讓我改變自己二三十年的習慣,你說難不難?”

許知宜慢慢從他懷中露出腦袋,望向他,一臉驚訝。

“明銳哥,你是認真的還是在逗我,洗內褲這件小事,對你來說,真的不行嗎?”

明銳坦然望著她,搖頭,“真不行。”

“真有那麼難嗎?明明順手就……”

叮咚叮咚……

門鈴響了。

一看時間,快中午12點了,兩人在床上纏綿了有一個多小時。

是張姨在按門鈴,她是來給他倆做午飯,幹家務。

明銳鬆開她,起身,“你別起來,先躺著,我去給張姨開門。”

許知宜乖乖躺著沒動。

她的身體還有些軟,胸部不適,這個時候根本不好意思再見外人。

看著明銳套件家居服出去後,她發起呆。

明銳對洗內褲的反應,她有點想不通。

她看得出來,別人給他洗內褲這事,他真的沒有任何心裡負擔和不適,完全接受和無所謂。

可她怎麼就這麼接受不了呢?

這該怎麼辦?

要一直這樣下去,難道真如他所言,得她給他洗內褲?

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