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生病,難免嬌氣。

許知宜和周蘭待一起本就不自在,又趕上生病,精神不濟,她更不想勉強自己。

藉著生病,她能不出臥室就不出,避免和周蘭共處。

她知道和周蘭相處是遲早的事,但她就是有點怵,想著拖一時算一時吧。

本來今天下午計劃好,三人一起去看送給伴娘伴郎的伴手禮的,許知宜這一生病,去不了。

周蘭看她得的就是個小感冒,根本不要緊,沒人照顧,一人在家休息完全沒問題,想讓明銳和她先去看。

明銳聞言,對周蘭說:

“媽,知宜病著,我想在家照顧她,今天就不出去了。你要是覺得悶的話,要不你先去看看,正好在杭城到處轉轉。”

12月中下旬的杭城,氣溫在3度到10度之間,室內雖溼冷,外面只要有太陽,還是挺舒服的,空氣比衛城溼潤清新許多。

連著陰了幾天的杭城,今天下午難得出太陽,很適合出去轉。

明銳瞭解周蘭,她是當過局長的人,閒不住,也做慣主了,凡事喜歡按自己的節奏走,不喜遷就人,所以才出此言。

周蘭聞言,緊鎖眉頭,較真道:

“我一個人去怎麼行?我看上的,你們年輕人未必看上。明銳,眼看婚期將近,能做的事還是抓緊做,知宜一個人在家,不會有事,你也別太慣著她,還是和媽先去看吧。”

正在此時,從臥室傳來許知宜叫明銳的聲音。

明銳應一聲,對周蘭說:

“媽,知宜連生病都不第一時間告訴我,我哪來的機會慣她?”

“我奶奶老說生病慣性,她在我這第一次生病,按理,使勁慣著才對,事再急,都沒她的身體重要。”

“媽,你不想一個人去也行,等知宜病好了,我們三人一起去,花不了多長時間。這事就這麼定了,我先去看看她。”

“哎,你……”

周蘭瞧著他去往許知宜臥室的身影,莫名失落起來。

忽然,她意識到,自己的寶貝兒子,從訂婚後,似乎已將另一個女人置於她前。

時時刻刻,心心念念。

這個女人就是許知宜,對她來說,挺陌生的一個漂亮女人。

此刻,周蘭這個做媽的,內心產生一種從未有的難言不適。

她只覺心中憋悶,無精打采地坐在沙發上,沒了做任何事的心思。

許知宜剛睡醒,口渴了,喊明銳給她倒杯水。

她起身坐靠到床背上,接過明銳遞過來的水杯,慢慢喝著,說:

“明銳哥,我感覺自己好像好了,再休息休息就行,你不用一直陪我,去忙你的事吧。”

明銳接過她喝完水的杯子,放到床頭櫃上,脫鞋上床,一把把她攬坐到自己懷裡,雙手摟著她的腰,帶點小撒嬌:

“我今天要忙的事只有一件,就是陪你,寶貝,讓你的未婚夫陪你吧,別把他趕走,好不好?”

許知宜被他的樣子逗笑,放鬆靠到他懷裡,“那好吧,我倆聊會天。”

說完,她順手拿過她之前未做完的手工,一邊慢悠悠做著,一邊和明銳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。

最近,她在準備畢業論文,其實挺忙。

自從上次明銳請魏教授吃過飯後,魏教授對她的態度變了,但凡她論文上需要指導,魏教授絕不推辭,算是有求必應。

想到她令人受不了的口無遮攔,許知宜忍不住吐槽幾句。

明銳聽後笑道:

“魏教授這人就是沒邊界感,少點女教授該有的氣質,不過,從另一方面看,她也算活得隨性,能做到隨時口無遮攔,可見她早就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和感受,以自己痛快舒服為先,也算一種灑脫吧。”

聽到他的話,許知宜做手工的動作一頓,擰著眉心思考著他的話,稍後,眉心舒展,側首望他,“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。”

明銳瞧著她漂亮的桃花眼,點一下她的鼻尖,笑道:

“所以,你也不許那麼在乎別人的看法,更不要那麼懂事,病了也不知道給我說一聲,這麼和我見外,很不該。”

“知宜,記住,以後遇事,自己的感受第一,先自己痛快了再說,沒必要那麼善解人意,知道了嗎?”

許知宜眉眼一彎,和他對下額頭,嬌聲道:“知道了。”

兩人眼對眼地笑了好一會,她又開始做手工。

明銳摟著她,瞧著她的毛氈手工。

還是在做她的心上熊花花。

之前,她已經做了好幾只,有坐著的,躺著的,趴著的,睡著的,形態各異,唯妙唯肖。

這次是花花奔跑揮小手的姿態。

許知宜告訴他,這是花花和它的弟弟和葉打完架的一個名場面姿勢。

明銳看她做得認真,笑問:“真就這麼喜歡嗎?”

許知宜盯著手工花花,道著說不完的喜歡:

“喜歡,特別喜歡,我覺得花花是世界最能治癒人的小熊熊,漂亮好看,呆萌可愛,脾氣溫和,天然微笑臉。”

“她的一舉一動真的能把人的心萌化,反正我是被她萌得不要不要的了。開心想看她,難過也想看她,一看她,什麼煩惱都沒了。明銳哥,相信我,你只要多看大熊貓幾眼,也會被他們迷住的。”

明銳但笑不語,本能向她脖間靠近,嘴唇習慣性落到她的耳根。

許知宜條件反射地躲開,“別,我今天出了好多汗,還沒洗澡呢。”

“沒事,我又不嫌棄。”

眼看明銳又靠過來,許知宜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活,邊躲邊哼唧起來:

“不要嘛,就算你不嫌棄,我也不要,哎呀,明銳哥,不要靠我這麼近,我沒洗澡……”

對她的話,明銳置若罔聞,還是一個勁往她身上靠。

兩人推推搡搡,一下倒在床上,笑鬧起來,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出臥室。

周蘭坐在客廳沙發上,本就氣不順,聽到許知宜的笑聲,只覺格外刺耳,甩手起身,走進明銳的臥室。

“碰”的一聲,門被重重關住。

明銳陪了許知宜一下午,到晚飯時分,她的精神恢復到七八成,胃口也好起來,說特想吃家鄉的面。

明銳囑咐張姨給她做。

周蘭出來吃晚飯時,看到桌上的麵食,臉子瞬間拉下來。

她不喜歡吃麵食,明銳難道不知道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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