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陽縣縣衙。

劉縣令跪坐在案前品著茶。

在他的兩側,分別是雲陽縣最富有的兩位商賈。

其中一名女子臉上蒙著面紗,媚眼勾魂。

她慵懶的身子靠在案上,前凸後翹盡收眼底。

“我說馬家主。”

“你就別跟奴家爭了嘛。”

“東邊那座礦讓給奴家不行嗎?”

柳絮池上前,如藕般的玉臂探出,纖細的手指從馬宇的臉頰劃過。

“柳大家!”

馬宇一臉正氣的喝道:“這是衙門,麻煩收起你那套!”

“怎麼?”

“馬家主不喜歡奴家這樣的嗎?”

柳絮池身子前傾,精緻的臉頰距離馬甲不過一寸。

呼吸間,淡淡的幽香噴出,面紗浮動,撥弄著馬宇的臉龐,將他勾的渾身燥熱,心癢難耐。

“那奴家送你兩個絕色女子好不好?”

尼瑪的。

還挑逗是吧?

真以為我怕你不成?

“我要你行不行?”馬宇一把將柳絮池摟在懷裡。

“咯咯咯……”

柳絮池捂嘴笑道:“當然行啊。。”

馬宇打了個寒顫。

這才想起柳絮池已經剋死三任夫君了。

沒錯。

女子就是雲陽縣首富,當初圍攻鄠縣的四個首富之一。

“夠了。”

劉縣令一拍桌案,莫名有點醋意。

“你們當本官是瞎的嗎?”

嗯?

柳絮池一個轉身,又到了劉縣令身旁:“劉縣令不要生氣嘛,晚點奴家再給你送倆女子。”

哼。

劉縣令冷哼一聲:“你當本官是什麼人?”

柳絮池咯咯笑了幾聲。

雲陽縣的齷齪,誰還不知道誰?

心知肚明就好。

“劉縣令,不好了。”

就在這時,一個衙役帶著一個漢子匆匆跑了進來。

“混賬!”

劉縣令一掌拍在案上:“沒見本官正在招待貴客嗎?滾出去!”

“不是……”

衙役看了馬宇一眼:“是郭家村那個礦地有人搗亂,據說馬秋還被人砍了一條手臂。”

什麼?

馬宇震驚的站起了身。

馬秋是他的親侄子。

這個場子要是不找回來,他馬家的臉往哪放?

“誰幹的?”馬宇面若寒霜。

跟在衙役身後的漢子立馬上前道:“老爺,是幾個小屁孩。”

“他們正在趕往衙門的路上,相信很快就要到了。”

來的好!

砍了我的人還敢來衙門,簡直找死。

“劉縣令。”

馬宇拱了拱手:“還望劉縣令秉公斷案,還我們馬家一個公道。”

“這個自然……”

劉縣令捋了捋鬍鬚,心情非常不錯。

有案斷,代表著又可以進賬一筆了。

“你剛剛說是被幾個小孩子砍的?”可就在這時,柳絮池突然開口了。

“對。”

“其中兩個是不是看起來腦瓜子不太靈光?”

“對。”

“帶頭的是不是十二歲左右,能言善辯,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。”

漢子想了想回道:“對。”

我你娘喲。

柳絮池雙腿一軟。

這幾個小祖宗怎麼來了。

不行,我得趕緊溜。

“劉縣令、馬家主。”

柳絮池趕緊提出告辭:“奴家身體不適,先行告退。”

嗯?

柳絮池這慌亂的眼神,自然瞞不過兩人。

“柳大家,莫非你認識他們?”劉縣令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。

“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。”

柳絮池顧不得多說,撩起裙襬就跑。

當初被關押在鄠縣大牢的景象歷歷在目!

那是她第一次……被揍成豬頭!

自己可是女人,還是美女。

國子監大軍都敢對她下手,簡直就是惡魔。

最恐怖的是……

魏叔玉一句話,查封了她所有產業。

事後她們四個首富付出巨大的代價才得以保全。

這也就導致了馬家後來居上,超越了她!

砰。

柳絮池剛走沒幾步,大門被撞開。

魏叔玉提著一個斷了胳膊的男子闖了進來。

再次見到這熟悉的臉龐,柳絮池差點沒被嚇失禁。

果然是魏叔玉!

“奴家見過魏郎中。”

顧不得其他,柳絮池趕忙上前施禮。

“你是……”

魏叔玉覺得有點眼熟,就是想不起來。

“魏郎中貴人多忘事,當初奴家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魏郎中……”

面對魏叔玉,柳絮池十分恭敬。

一點媚態都不敢施展。

這群小屁孩可兇了。

“是你啊。”

魏叔玉想了起來:“你在這做什麼?”

“奴家……”

柳絮池忽然福至心靈。

搞垮馬家,現在不就是機會?

可她自己屁股也不乾淨……

一時間有點猶豫該不該供出馬宇。

“算了,不重要!”

砰。

魏叔玉將馬秋丟在地上。

“叔……叔父救我。”

馬秋面色慘白,儼然一副失血過多的表情。

混賬。

這時候還敢喊我?

馬宇氣的臉紫了。

“你就是馬家家主?”魏叔玉順著目光看去。

“是……是!”

馬宇恐懼到了極致。

“郭家那片礦場是你的?”

“不是!”

馬宇連連搖頭:“草民並沒有插手過石灰的生意。”

“真的?”

魏叔玉上前一步,死死盯著對方。

馬宇額頭的冷汗唰唰直冒:“草民不敢欺騙魏郎中。”

“不重要。”

魏叔玉推開他,將目光看向劉縣令。

只要劉縣令招了,別人一個都跑不了。

“劉縣令是吧?”

魏叔玉冷笑道:“你不會告訴我你對郭家那片礦場也毫不不知情吧?”

這……

劉縣令強壓下心中的恐懼。

“魏郎中能否借一步說話?”

“為什麼要借一步?”

“人多眼雜,不方便。”

“行吧。”

剛來到角落,劉縣令就懇求道:“還請魏郎中饒過下官一次,下官願意奉上……”

劉縣令豎起一根手指。

“一萬貫?”魏叔玉挑了挑眉。

見魏叔玉如此輕描淡寫,一副不放在眼裡的模樣……

劉縣令一咬牙,又伸出一根手指。

“兩萬貫?”魏叔玉冷笑。

孃的。

還不滿意是吧?

果然長安來的官員就是貪。

再次一咬牙……

“五萬貫!”

劉縣令伸出五根手指:“只要魏郎中能放過下官,明天就送到魏郎中府邸。”

“不錯不錯……”

魏叔玉抓住對方的手指:“沒想到你這縣令錢還真不少。”

“全靠魏郎中提點。”

劉縣令心中一喜。

就在他以為自己收買魏叔玉的時候。

卡擦。

手指傳來鑽心的疼痛。

魏叔玉直接擰斷了他的五根手指!

“才七品縣令就貪汙了那麼多錢,該有多少百姓招你毒手啊?”

砰。

魏叔玉將其丟到了馬秋身旁。

旋即看向馬宇……

“你是自己招,還是我幫你一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