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事?”魏叔玉眉頭一皺,

“我問你昨天是不是在萬花閣打了長孫衝跟程懷亮?”房遺愛高傲的問道。

“關你屁事!”

推開房遺愛,魏叔玉剛想進入國子監。

房遺愛卻再次攔在了他面前……

“魏叔玉,我要向你挑戰!”

“不接受。”

魏叔玉再次推開房遺愛。

“你這個膽小鬼、懦夫,我房遺愛看不起你!”

房遺愛不斷謾罵,魏叔玉卻充耳不聞,自顧自朝著大門內走去。

“住嘴!”

然而魏叔玉能忍,身為小迷弟的崔神基卻不能忍!

在國子監,他崔神基也是一霸!

抬起手……

啪!

哎?打歪了,被房遺愛躲開了。

我再啪!

哎?又躲開了。

房遺愛雖是文臣房玄齡的兒子,但他的武力卻著實不弱。

“廢物。”

房遺愛一腳就將崔神基踹翻在地。

“孃的,小爺跟你拼了。”崔神基起身拍拍屁股,再次嗷嗷叫著衝向了房遺愛。

結果依然沒有改變。

房遺愛三下五除二就將他撂翻在地。

“嗚嗚……大哥救命啊。”崔神基急忙呼救。

魏叔玉滿頭黑線。

你說你打不過逞什麼能?

被人揍很好玩嗎?

大門口發生的事吸引了不少學子,他們指指點點,卻不敢插手。

國子監是大唐最頂級的學府,大部分都是考取功名的貢生、監生……

像崔神基這種大臣之子,他們如何得罪的起。

“放開他。”魏叔玉喝道。

“這麼說你接受我的挑戰了?”房遺愛腳踩崔神基,高傲的不可一世。

“你為什麼要向我挑戰?”魏叔玉不解的問道。

為什麼?

自然是因為昨晚的事情……

長孫衝、程懷亮打贏魏叔玉才能尚公主。

這訊息外人不清楚,可房玄齡身為李世民的大總管,又怎麼可能不知道?

房玄齡只是不經意間提了一嘴,就被房遺愛記在了心中。

駙馬他也想做!

只要打贏了魏叔玉,是不是就代表他房遺愛也能做駙馬呢?

“打贏你,尚公主!”房遺愛揚了揚拳頭。

“挑戰我,那你可得做好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準備。”魏叔玉笑著回道。

“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。”

房遺愛大吼一聲,噠噠噠衝向魏叔玉。

又是空翻、又是側翻……

花裡胡哨一大堆。

最後凌空一個側踢,直奔魏叔玉的腦袋。

“你是在耍猴戲嗎?”

魏叔玉連眼皮都沒有動,抬起腿隨意一踢,精準踹在房遺愛的腹部。

在他眼中,房遺愛就是練了些花拳繡腿,根本沒有任何實戰經驗。

隨著砰的一聲,房遺愛被踹飛幾米遠,捂著肚子跪在地上,臉疼成了醬紫色。

“大哥威武、大哥霸氣!”

崔神基滿血復活,再次化身小迷弟。

“小基基,接下來交給你了。”魏叔玉隨意吩咐一句。

“好嘞,交給我您放心。”

崔神基答應一聲,然後招呼上王休,兩人開始對房遺愛拳打腳踢。

全盛狀態的房遺愛他打不過,半廢的他還幹不過嗎?

不一會兒,房遺愛腫就成了豬頭。

“嗚嗚……別打了,別打了。”房遺愛哀嚎著求饒。

他想過自己可能會敗,可沒想到會敗的這麼慘。

按照他的設想,怎麼也得打上幾百回合惜敗吧……

“廢物,就三腳貓的功夫也敢挑戰大哥,服了沒有?”崔神基拍著房遺愛的豬頭臉。

“服……服了。”房遺愛認慫。

“服了就把醫藥費交了。”崔神基道。

“不用了,這點錢我還是有的。”房遺愛傻傻的回道。

啪。

崔神基抬手就是一腦瓜子。

“什麼叫你還有,你還想我們給你出醫藥費嗎?”

“那……那是什麼?”

“我大哥踢你一腳,腿受累了,你不得給點醫藥費?”

“啊?”

“啊什麼啊?交錢!”

迫於崔神基的淫威,房遺愛只得乖乖掏錢。

“記住了,以後在國子監,魏叔玉是大哥,見到大哥要行禮懂不懂?”崔神基又拍了拍房遺愛的臉頰。

“懂了。”

房遺愛顫顫巍巍站起身,對著魏叔玉作揖。

崔神基跑到魏叔玉身旁笑著領功:“大哥,搞定了。”

“嗯。”魏叔玉轉身進了國子監。

在國子監內逛了一圈,到處充斥著朗朗讀書聲,大部分都是之乎者也什麼的,魏叔玉也聽不太明白。

覺得無聊,他就回到了自己讀書的那個書齋。

剛一踏入,那些年齡相仿的小夥伴就一股腦兒湧上來,嘴裡紛紛喊著大哥……

魏叔玉眼角一抽。

我怎麼感覺自己像個土匪頭子呢?

“都滾開。”崔神基爆吼一聲:“大哥是你們可以隨意瞻仰的嗎?”

喝退眾人,崔神基立馬躬身邀請道:“大哥,請。”

確認過眼神,自己貌似的確把人帶歪了。

崔神基這做派,越看越像狗頭軍師,幹啥啥不行,拍馬第一名。

回到位置上,魏叔玉陷入了沉思。

他覺得有必要改變這一現狀。

身為兵王,他本身就是個不受束縛的兵痞子。

崔神基呢,又對他崇拜的要死,什麼都學他。

這風氣一個個都傳下去,那還得了?

以後不都成流氓了嗎?

“大訊息、大訊息,今天孔師會來我們這。”

“是孔司業嗎?”

“他要來給我們授課?”

“肯定啊,孔師親授,這可不得了。”

就在這時,學子們開始沸騰起來,一個個露出仰慕的眼神。

孔師、孔司業?

魏叔玉想了想,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一個小老頭的模樣。

孔穎達。

貞觀七年他還是國子監司業,直到貞觀十二年才升任祭酒。

當然,僅僅司業這個身份還不至於大夥如此激動。

能跟魏叔玉在一起讀書的,誰家中還沒個當大官的長輩?

真正讓人激動的是因為孔穎達姓孔,乃是孔子三十二代孫。

“子曰:學而時習之,不亦說乎?”

激動的心,顫抖的嘴。

同學們一個個開始朗誦論語。

魏叔玉打了個哈欠,前世就是因為讀書不好才去當兵,這一聽到讀書聲,那熟悉的睏意又來了。

不一會兒,魏叔玉就趴在桌上睡著了。

咚咚咚……

正睡的香時,耳邊響起一個敲打聲。

睜開眼,魏叔玉就看到一個面色威嚴的中年儒生,正拿著戒尺盯著自己。

“學堂是睡覺的地方嗎?把手伸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