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恪。

貞觀二年改封蜀王。

母親乃隋煬帝楊廣之女,曾祖母與外曾祖母,皆是獨孤氏。

父親是李世民。

身負三大豪門血脈,整個天下就沒有比他的身份更顯貴之人。

“好。”

李世民欣慰的大吼一聲:“既然恪兒主動請纓,那麼……”

“等等……”

就在李世民打算宣佈之時,李淵跳了出來。

“父皇。”

李世民急忙起身。

哼。

李淵冷哼一聲。

不悅的瞪了李世民一眼。

人家說幾句,你就要答應,大唐遲早讓你這混蛋敗完。

“吐蕃小子,大唐是你說挑戰就挑戰的嗎?”

李淵霸氣的走到松贊干布的面前。

李麗質緊緊跟隨。

她的心裡很糾結。

一方面是喜歡,一方面是松贊干布在針對大唐。

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快炸了。

“松贊干布見過大唐太上皇。”

松贊干布執禮,很快直起身:“不知大唐太上皇有何見教?”

“朕沒那麼多廢話。”

李淵指向一側:“想要挑戰大唐皇室,先贏過他。”

眾人順著目光看去,恰巧見到魏叔玉正要溜到承重柱後。

這突如其來的死亡凝視,令魏叔玉抬起的腳尬在了半空。

我是繼續走呢,還是後退呢?

“……”

魏徵眼角一抽。

兒子,你可已經當官了。

怎麼還那麼不著調。

“魏叔玉,好久不見。”

看向魏叔玉時,松贊干布笑著執禮。

“你好。”

魏叔玉抱拳回禮。

“大唐太上皇,我知道魏叔玉的才華不低,但他不屬於皇室。”松贊干布看向李淵。

“我要挑戰的乃是皇室成員!”

哼。

李淵霸氣的一甩袖子,信誓旦旦的回道:“叔玉之才華,與朕相當!”

群臣掏了掏耳朵?

咱沒聽錯吧?

與你相當?

很快,群臣人就反應過來……

太上皇有腦疾。

贏了,就是松贊干布不行。

輸了,太上皇有腦疾。

你贏過一個腦子有毛病的人算什麼本事?

反正輸了耍賴就是了。

“大唐太上皇,您可考慮清楚了?”

“我跟才子比斗的是琴棋書畫!”

“我跟武勳子弟比斗的是武陣軍論!”

“你知道我跟大唐皇室要比什麼嗎?”

譁。

群臣震驚。

被松贊干布這麼一說,很多想要自告奮勇推薦兒子的臣子,紛紛閉上了嘴。

“我要跟大唐皇室比斗的是……帝王之道!”

這話一出,連李世民也不由皺了皺眉頭。

琴棋書畫還好說。

帝王之道就難辦了。

而且很多帝王之術,是不可明著說出去的。

“帝王之道怎麼了?”

李淵大包大攬的喊道:“朕之大唐,一個小屁孩也會帝王之道!”

吹牛逼嘛。

誰不會似的。

反正朕就認準了讓魏叔玉上。

不服氣?

朕是太上皇!

你說太上皇也不行?

朕有腦疾,就問你怕不怕!

“這……”

李淵這無賴似的說法,還真把松贊干布說懵了。

李世民要面子,激一激,扯上幾句不怕被他國看扁嗎……這種類似的話後,李世民基本都會上套。

李淵這一通皇八拳,屬實打亂了松贊干布的部署。

“可以。”

松贊干布沉默片刻,選擇了同意。

無非就是再多挑戰一個人而已。

他抬頭看向李世民:“唐皇陛下,敢問您是否派魏叔玉出戰?”

好了。

現在輪到李世民頭大了。

李淵這一通瞎胡鬧,不僅松贊干布懵逼。

連帶著李世民也被打個措手不及。

講實話,他是想要自己的皇子出戰的。

魏叔玉才多大?

才華倒是不錯,可這種場面,魏叔玉絕對不是第一人選!

“叔玉,你怎麼看?”

想了想,李世民還是打算先問問魏叔玉的想法。

“陛下,臣才疏學淺,自認不足以擔此重任。”

魏叔玉果斷拒絕。

跟松贊干布掰扯帝王之道,除非腦子被驢踢了。

輸了,老魏家遭人唾罵。

贏了更慘,可能人頭不保!

試問,一個精通帝王之術的臣子,君王怎麼可能容得下?

“嗯。”

李世民看向李淵。

魏叔玉自己不接,可不能怪朕。

總不能把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吧。

“哼。”

李淵闊步走到魏叔玉身側,霸王步伐那是走的相當之霸氣。

他伸出拍拍魏叔玉的肩膀。

“贏了他,監察御史之職,就是你的。”

群臣預設。

若真能贏了松贊干布,別說監察御史,就算再提兩階官級也無不可。

只要魏叔玉活著,就能噁心吐蕃。

一個象徵意義的吉祥物,朝廷養一輩子是很划算的。

這也是那群國子監學子,為何爭相要跟松贊干布比斗的原因。

一旦贏了,官路暢通無阻!

“別鬧。”

魏叔玉翻了個白眼,輕聲嘀咕。

“我可是在幫你啊。”李淵輕聲回應。

“這是帝王之道,你是在害我。”

“放心,只要你贏了,把功勞全往我身上丟就行。”

臥槽。

無恥啊……

輸了全是我的責任。

贏了就是你的功勞。

你這算盤打的可真響亮。

李淵不要臉之後,那是徹底打通了任督二脈。

“怎麼樣?考慮好了沒?”

“考慮個屁啊,我又不會帝王之道。”

魏叔玉嘀咕一聲。

“你不會?”

“我怎麼會?我才十一歲!”

“不行,你必須會。”

“為什麼?”

“因為這牛朕吹出去了,你得給朕圓回來。”

“辦不到。”

“辦不到朕就……朕就……”

眼珠子咕嚕一轉,瞄到了正惺忪甦醒的崔神基、房遺愛身上。

“朕就斬了他倆!”

蝦米?

崔神基、房遺愛一個激靈。

“太上房,你幹哈要斬偶嘞?”崔神基趕忙上前問道。

“在朝堂重地睡覺,屬蔑視朝堂,斬!”李淵狠狠的威脅道。

“哈?”

崔神基、房遺愛嗖的站起身:“偶們沒有睡。”

“對。”

“偶們只系在打掃衛生。”

“對。”

“地桑有螞蟻,偶們在清理螞蟻。”

“對。”

“……”

李淵翻了個白眼:“打掃乃是太監做的事,那就把你們割了……”

看向魏叔玉:“你上不上!”

“不上!”

“那朕就割了他們。”

“割唄。”

兩貨巴巴看向魏叔玉:“大鍋……”

“放心。”

魏叔玉淡定看向兩人:“你倆犯的錯,最多屁股開花,不會割。”

“系嗎?”

兩貨恨恨的看向李淵。

“……”

油鹽不進的混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