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,雲姒剛剛定下婚期。

夜裡,她又一次出現在其他男人的床榻上。

一瞬間,心中的羞恥擊潰了她,雲姒脫口而出:“你能不能放過我,我已經定親了!”

話音落下,雲姒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。她呆愣愣地看著謝琰,心中祈禱,他聽不見、聽不見……

然而謝琰聽見了。

他看向雲姒的目光瞬間變得不同:“你已經定親了?”

他哄騙著雲姒說出更多的資訊:“你和誰定親了?”

雲姒心臟砰砰跳,她意識到自己闖了怎樣的禍,接下來雙唇緊閉,一個字也不肯再說。

謝琰看到雲姒這副模樣,頓時什麼都明白了。他懷裡的少女根本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誰!

謝琰眼中燃燒起熊熊的怒火,越燒越旺。

雲姒不肯張嘴,謝琰就一口咬住她的唇瓣,又急又狠,像是餓了好幾天的狼咬住了一塊美味的肉。

鋒利的牙齒咬在柔軟的唇瓣上,毫不留情地反覆研磨。

雲姒吃痛得哼了一聲,緊接著就品嚐到了血腥味。謝琰的動作絲毫沒有因為她吃痛而慢下來,兩瓣粉嫩的櫻唇被他一口含住,吮得嘖嘖作響。

雲姒掙扎不開,氣得用盡全身力氣,拼命捶打著謝琰的肩膀和後背。

然而云姒的力氣對謝琰來說就像撓癢癢一般,他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,反倒又加上幾分力氣,吻卻越來越狠、越來越深。

謝琰用舌頭撬開了雲姒緊咬著的貝齒,強勢地鑽了進去。

柔嫩的唇瓣已經不能讓他滿足,他的舌頭撬開雲姒緊閉的櫻唇。

謝琰好像真的生氣了,做了這麼多次夢,雲姒第一次在夢中被如此粗暴地對待。

她的嘴巴被迫張到最大,下巴痛得彷彿要掉下來,最要命的是,在嘖嘖作響的水聲中,聽得雲姒臉紅心跳。

她羞恥極了又氣憤極了,謝琰是陛下又怎樣?他怎麼對她,她就怎麼報復回去,牙齒用力地咬他,直到他聽到謝琰吃痛的抽氣聲。

謝琰又立刻報復回來,一隻手緊緊掐著雲姒的腰,將她禁錮在懷裡,讓她逃脫不得,另一隻手在她胸口用力地抓了一把。

床榻變成了兩個人的戰場,雲姒名門閨秀,從未打過架,可是今夜她就像是無師自通一樣,知道該怎麼讓男人不好過。

沒過多久,兩人就都出了一身的汗。被汗水沾溼的面板格外滑膩,肌膚摩擦時的滋味與往日皆不相同。

雲姒不明白,為什麼她說了一句自己已經定親,謝琰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,和往日夢中一點也不一樣了,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憐香惜玉。

她感覺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麵糰一樣,謝琰是揉麵的廚子,在她身上又揉又抓個不停,不知道要把她揉成什麼樣才滿意,彷彿要把她揉碎了、拆散了,融進自己的骨血裡。

雲姒痛得直哼。可除了痛,還有一股癢意從她的心底泛起來,這股惱人的感覺,雲姒越是想忽略,就越是忽略不了,到了後頭,彷彿有許多小螞蟻在她的身體裡頭爬。

只有謝琰微涼的大手揉過的地方,才能略微舒解些許。

因為這樣的感覺,雲姒不再掙扎,任由自己在謝琰的懷抱裡沉淪。

她已經做了那麼多次夢,每一次在夢中與謝琰親密無間,謝琰從未越過那條真正的底線。

雲姒在今夜的夢中,穿著的就是她白日裡的衣裳。

白日裡,她穿著這一身衣裳與謝長澤相見,看到定下婚期之後謝長澤高興得像個傻子,小心翼翼地為她挽過鬢邊的一點碎髮。

可是現在,雲姒的頭髮全都散亂得不成樣子,她身上的粉底繡著白色梨花的薄裙,原本是一條極仙極美的裙子,又輕又薄的布料用了好幾層,穿在身上飄逸得像是仙宮中的仙女。

可是此時,一層又一層的薄裙全都皺在了一起,高高地縱上去,露出一雙白皙粉嫩的雙腿。

謝琰的目光落上去,定格在這一處。

雲姒清醒過來的時候,已經太遲了。

她一下子急了,繃緊身子,拼命推開謝琰:“不……不行!”

“你快停下!”

謝琰卻彷彿沒聽到雲姒的話。

不,他應該是聽到了,但是並不理會。

雲姒急得一口咬在謝琰的肩上,她嚐到了一絲血腥味。

謝琰緊緊摟著雲姒,兩人交疊著躺在床榻上。雲姒想要逃跑,可她不管怎麼逃,都逃不出謝琰手臂的距離,只能在床榻上滾來滾去。

“別白費力氣了,今夜你逃不掉的。”

謝琰的挺拔的鼻樑壓著雲姒的鼻尖,又一次張嘴含住她粉嫩的櫻唇,方才微涼的手掌已經變得滾燙,摸到哪裡,就像在哪裡點燃了一把火。

他一把掀起雲姒身上已經被揉得不成樣子的羅裙:“白日裡敢和別人定親?”

“那今夜就和我洞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