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1章:如果我穿黑絲你會不會好受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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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麗娜的眼神一陣憂愁:“現在這個社會,985-211遍地都是,你現在這個成績可怎麼找一份體面的工作有一個穩定的未來?我原本以為有我看著你,你的成績多多少少能好一點。”
袁野的成績怎麼說呢?
有好的地方,也有不好的地方。
好的地方就在於,特別的穩定。
不好的地方也很明顯,那就是爛的很穩定。
袁野的成績特別的神奇,每年的本科分數線都在變,然後他的成績總是能挨著這條線。
不會超出太多,也不可能連本科都上不了。
但是每次你想要讓他再往上爬一爬,那是絕對爬不動的。
唐麗娜為此做出過很多努力,又是制定過各種學習方案,又是拿出來過各種學習方法。
但是很可惜,每一次都沒有任何成效。
袁野卻是眨眨眼:“反正我能上大學就行了。”
袁野抬頭看天....窗。
現在這個社會,已經到了觸底反彈的階段,各行各業趨近於飽和了,除非你特別卷,會有很小的機率能卷出一個未來。
用這麼多的代價去博取一個相對不穩定的未來,值得嗎?
以袁野的價值觀和觀念來看。
他想要的東西很簡單,無非就是一個簡單的生活,穩定的生活。
然後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。
現在自己身上又多了個盲盒系統。
他更加深刻的理解到,人生,完完全全是個機率遊戲。
指不定某一天你就會倒黴到隨機到那個數字,你就提早下去見閻王了。
以前打LOL的玩家都喜歡在自己符文頁裡面塞一個小暴擊。
就算只有這麼一丟丟能暴出來的機率,也有不少時候抬手就是暴擊不是?
就比如過馬路那天,可能他走的慢一點,那估計下去的就是他了。
所以人生苦短,能舒服為什麼非要讓自己難受呢?
袁野始終無法搞明白那些所謂高尚的苦行僧式的思想,到底是為什麼。
反正就是要吃苦,顯得好像自己很能,很牛波一一樣。
就跟一些父母是一樣的,明明家裡有洗衣機,但是就是非要在孩子面前大冬天的用手洗衣服。
明明經濟上允許,非要特麼去飯店裡點一份,給孩子吃,然後一臉慈祥的對自己孩子說‘吃吧,爸媽不餓’。
袁野不知道為什麼,這種做法居然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基調。
吃苦耐勞是高尚的。
何必呢?
你再怎麼吃苦,你攢出來的甜不還是甜進了人家資本家的心裡。
你在這裡苦行僧式高尚的吃苦,人家在豪車裡香車美女。
所以搞這些在袁野看來就是純作踐自己,純是富哥的玩具罷了。
反正袁野是不樂意這樣做。
在有限的時間裡,能讓自己舒舒服服的就行了,至於別人怎麼樣,那和自己無關。
他不想要任何波折發生在自己身上。
而看著袁野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,唐麗娜也無奈了。
她開始思考著。
是不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,為什麼袁野就是提不起學習的心思呢?
她突然開始想起一些在網上看到的東西。
現在袁野正是處於青春期的時候。
“如果我穿黑絲給你輔導,你會不會好受點?”
“合乎粥禮...不對,看人真準....不,我的意思是說,少看點網上不健康的東西。”袁野一本正經道。
他這人的思想還是很健康的,新時代良好青年,這句話簡直就是為了他量身定做。
更何況,自己已經有芊惠了啊!
也不知道芊惠到底在幹嘛,從早上起床到現在,一天了,都沒有回他訊息。
他已經開始有點擔心了。
......
而與此同時,在袁野不知道的病房之中。
少女躺在病床上,雙眼緊閉,一臉蒼白,沒有絲毫血色,就連嘴唇都是煞白的。
如同一朵乾燥的白薔薇一樣,沒有神采,又淒涼的幽美。
周邊全是各種監測儀器,監控著各項身體資料。
少女周邊圍滿了各種人,裡三層外三層的,將近十多個。
有穿著白大褂的,頭頂光突突的,各種外面排隊排到三年後掛不到的專家號。
也有穿著西裝戴著黨徽的老年人,都已經不是中年人了。
甚至還有兩個披著軍大衣的男子。
穿著校服的男孩是距離少女最近的,此刻正一臉緊張憂愁的看著昏睡不醒的少女。
“醫生,我姐情況怎麼樣了?”
“情況很不穩定。”頭頂可以反光的醫生回答了一句:“芊惠院士本身就已經處於一個臨界點,現在已經到了極限了,她的大腦運算能力遠遠超出了身體承受能力,她的大腦開發運用程度,現有的科學無法理解,也無法處理類似的情況,儀器一關,芊惠院士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死亡,因為身體無法供給如此強大的大腦。”
病房內的氣氛異常沉重。
只有在場的人才清楚,這位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少女,為這個國家帶來了什麼。
她把很多卡在這個民族脖子上的手,一點點強行拉開了。
然而在她身陷昏迷的時候,他們卻無法為她做任何事。
這讓他們有種很悲涼的感覺。
“不惜任何代價,維持住芊惠院士的生命體徵!”領頭的一位西裝紅領帶老者發話了:“記住我的話,不論付出任何代價!同時,不要放棄尋找能讓芊惠院士甦醒的辦法,不要擔心經費的問題。”
“不錯,更何況現在正值非常時期,很多事情,我們擔心....真的要壓不住了。”
有很多事情,是普通人所不知道的,他們也不敢讓普通人知道。
這就讓他們更加的擔心,這未知的未來,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。
“這個天,也許很快就要變了....”
其中一位老人抬頭看了看上方,眼神裡全是憂愁。
“不對!你們快看,我姐的手指動了一下!”
而就在所有大佬都在憂神的時候,只有校服男孩在注意著自己的親姐姐,為自己的家人默默抹眼淚。
突然間,他發現了,姐姐的手指很輕微的動彈了一下。
幅度微小到不注意看幾乎無法察覺的地步。
一瞬間,病房當中群情激奮。
“快!上儀器!連線上神經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