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齊總,還請出手救我!”

黃文朗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大叫了起來,現在,齊等閒可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。

齊等閒站起身來,看著警惕無比的鱷魚,略微眯了眯自己的眼睛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是你把老子的房子給炸了吧?!”

鱷魚回過神來,道:“你就是之前保護陳漁的那個齊等閒?!”

齊等閒歪著腦袋上下打量著鱷魚,眼睛當中有些微微冒出火光來。

楚無道送的“雲頂天宮”他住得很舒服,結果卻是讓鱷魚直接給炸了,二十多億,啪一聲,就聽個響。

此刻,看到罪魁禍首,心中的殺機也難以按捺下去了。

鍾輝臉色不由變了,怒聲道:“你在幹什麼?還不帶著黃市首逃走!我都不是他的對手,你能怎麼樣他?”

齊等閒伸手點了點鱷魚,道:“今天就把咱們的賬算一算好了,你炸了我的房子,我要你的命,說起來,還是我虧。”

鱷魚冷笑道:“想要我的命,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!”

鍾輝在一旁看得是心急如焚,這個鱷魚的強悍,還在他之上,齊等閒這傢伙不知好歹,也只有被打死這一條路走。

黃文朗可不通武學,在鱷魚的面前,那純粹就是待宰的羔羊。

“我很生氣!”齊等閒看著鱷魚,認真地說道。

鱷魚愣了愣,道:“那又如何?”

齊等閒沒再說話,而是猛然一個箭步衝了上去!

鱷魚只覺得對方來得好快,剛要應手,就看到三拳兩腳奔著自己而來!

“是太祖長拳的五步奪華山?!這傢伙,要拿太祖長拳來打我?!”鱷魚看清楚齊等閒的出招之後,腦子裡閃過這樣的念頭,隨後是暴怒。

鱷魚對於太祖長拳的變化和打法自然是早已得心應手,立刻出手格擋、躲閃,將這三拳加兩腳全部都讓了開去。

但下一瞬間,齊等閒就猛然一口氣吸入腹中,一個馬步蹲下,好像皇帝坐在金鑾殿當中一樣。

這是太祖長拳“太祖坐金鑾”的架子,一馬紮下,便宛如皇帝坐於金鑾殿中,高不可攀,威嚴無法撼動。

但齊等閒的手上,卻是沒打出太祖長拳的拳法來,而是瘋狂轟擊,毫無章法地打擊出去!

“這是巴子拳的亂箭打?這傢伙什麼路數!”鱷魚的腦袋都不由一懵。

扎著太祖長拳的馬,打巴子拳的拳法,他實在是有些看不懂……

不過,讓他感覺到更加驚訝的是,齊等閒的拳勁非常恐怖,配合著“太祖坐金鑾”的架子打出來,每一拳都勢大力沉,宛如皇帝揮手之間派出百萬雄師!

那拳頭撕裂空氣的破空聲充斥著整個室內,齊等閒一口氣憋在丹田裡,根本不停,腳下根子不動如山,拳如疾風驟雨,彷彿萬箭齊發!

鱷魚連連應對,心想:“這亂箭打很耗費體力,他又扎著太祖坐金鑾的架子,每一拳都是全力爆發,這樣的情況之下,撐不過半分鐘就得氣竭!”

鱷魚已經想好了打法,只要齊等閒這口氣一散,他就直接把人打死!

鍾輝在一旁看得更是焦急了,只覺得眼前這人勇猛有餘,智慧不足,典型的無腦莽夫。

不過,半分鐘過去,齊等閒的拳卻沒見減慢,力道也是依舊的沉重,打得空氣砰砰爆響,震得鱷魚體內氣血激盪。

“這……怎麼可能,這已經打了多少拳了?兩百拳總有了吧!”鱷魚心頭愕然無比。

對方的拳頭依舊如同萬箭齊發,把他周身罩得密不透風,連給他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。

齊等閒不累,他反倒是累了。

鱷魚下意識就想躲開,但齊等閒逼得很緊,他一退,齊等閒就進,拳頭始終不離他的要害,讓他根本無法跳開戰場。

齊等閒的雙眼只有一片冷意,拳頭不斷瘋狂揮舞而出,一拳接著一拳,頗有些一力破萬法,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架勢!

“砰!”

終於,這一拳,鱷魚的體能再也承受不住了,拳架子被齊等閒一下破開。

他驚呼道:“等等,我認輸!”

齊等閒哪裡肯聽他的話,一記老拳砸在臉上!

鱷魚的老臉立刻如同打翻了醬油鋪子一般凌亂,滿臉的血液,鼻樑都凹陷了下去。

沒來得及反應,又是一拳砸在眼角下方,砰的一聲巨響,眼眶裡爆出一串血花,眼珠子直接炸開在了眼眶當中,鮮血橫流。

鱷魚拼盡全力想要團縮身體滾開,但胸腹上又立刻捱了一拳,打得他渾身一軟,後背重重一下靠到了牆壁上去。

齊等閒一步跟進,拳頭依舊如疾風驟雨一樣揮舞而出,砰砰砰砰砰地擊打在鱷魚的身上,彷彿在打一個破沙包。

鱷魚的身體如觸電一般靠在牆壁上瘋狂抽搐了起來,整個上半身的骨骼,幾乎都被齊等閒沙包大的拳頭給碾得粉碎!

“呼!”

終於,齊等閒把丹田裡的氣息一下噴出,收了拳,往後微微一退。

鱷魚的身體立刻貼牆委頓在地,上半身血肉模糊,變作了一團爛泥,整個軟趴趴地扭曲在地,看上去非常彆扭和恐怖。

一旁的鐘輝,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了!

“這這這……這他媽還是人嗎……亂箭打哪能打這麼久的……我人傻了!”鍾輝喃喃著說道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行家自然看門道,齊等閒那出手勢大力沉,每一拳都威力十足,一連串拳頭打出去怕不是接近五六百次出拳了,而且每一拳的力道都還維持得這麼好。

鱷魚不是被齊等閒用打法技巧給打死的,也並非是技不如人,而是……生生讓對方用力氣給捶死的!

這是鱷魚最憋屈的一戰,一身精湛打法技巧沒能施展出來,就這樣硬生生讓人給逼到絕路上用拳頭一拳拳捶到力竭,最後被打死……

“媽的,敢炸老子的房子!捶不死你!”

齊等閒冷哼一聲,罵了一句娘,兩隻拳頭上,滿是鱷魚的鮮血。

他一抖手,那些鮮血便紛紛滴落,兩隻手看上去又已經光潔乾淨,纖塵不染。

鍾輝狠狠嚥了一口唾沫,第一次感覺到齊等閒有些恐怖……

鱷魚的屍體已經是面目全非了,下半身完好無損,上半身被打成了肉泥,沒有一塊骨頭是完好無損的,骨髓都從破口處流淌了出來。

“黃市首,還愣著幹什麼,趕緊打電話叫人來收屍啊!”

“還有那個鍾輝,趕緊聯絡你們國土安全域性的人,傻愣著幹啥?”

齊等閒不耐煩地說道,然後直接躺回到了行軍床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