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淺忍不住笑起來:“乾杯,祝心心的未來,都是好日子!”

“乾杯!”心心笑得甜甜的。

杭景業看了一眼蔣思思。

回程的路上,霍仲霆開車。

等紅燈的時候,他的手掌覆蓋在蘇淺的手背上:“我們以後生不生孩子,生幾個孩子,都淺淺說了算。”

“好啊,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!”

霍仲霆俯身過去,吻住她翕張的紅唇。

蘇淺的心臟砰咚地跳動著。

男人的吻越發的加深,他身上的木質調氣息,將她的呼吸都弄得停拍了。

“綠燈了!”蘇淺提醒他。

霍仲霆鬆開她,專注地將車開回小區,停進停車場。

他將蘇淺直接抱過來,放在自己的腿上。

男人扣住她的腰,重新吻她,握住她的手,將柔軟手指帶向不同地方。

“對這個表現,還滿意嗎?”他啞聲問道。

蘇淺臉色已經紅成西紅柿,手指觸電般縮回,又被他狠狠地壓回去。

……

隔了幾天。

蘇淺給蔣思思打電話,問她唐思成的錢給她沒有。

“他說身上實在沒錢,先給了三萬。以後的每個月發了工資給。”

蔣思思嘆口氣,“我只能相信他這一回。”

畢竟真要賣他的房子,又要找律師,還得走流程,時間上也得耽擱很久。

蘇淺點頭:“只要他肯給就好。實在不行,到時候再麻煩律師就好了。”

“我也是這麼想的。”蔣思思說。

她現在心態不錯,工作也更有幹勁了。

蘇淺忙完一上午,去樓下吃午飯。

陽茜和她一起,端了午餐坐下,一邊閒聊一邊吃。

蘇玉潔拿著兩瓶飲料過來,給她們一人遞了一瓶。

陽茜上次見過她,跟離職的羅以婷一起嘲諷蘇淺。

她沒接飲料。

蘇淺自然也不會要。

“蘇淺,我們聊兩句。”蘇玉潔脾氣很好的賠著笑容。

“聊啊。”

“我們單獨找個地方吧?”

“別不好意思啊,這是我同事,沒什麼她不能聽的。”

蘇玉潔不由尷尬,求人的事情她不想擺在檯面上。

但是看蘇淺的架勢,是不會單獨給她機會了。

她只好低聲問:“那個,你認識杭景業啊?”

蘇淺吃飯,不應聲。

“我想約他吃個飯,你能不能幫我牽個線?或者,給我一個他的聯絡方式也行。”

蘇淺露出一個公式般的笑容:“你覺得呢?”

“蘇淺,我們畢竟也是姐妹嘛。雖然吵吵鬧鬧,但是也不過是打是親罵是愛,你說是吧?我要真有什麼事業上的起色,到時候拉你一把,你也能夠快速起來啊。你說是吧?”

“那不好意思噢,我跟杭景業也是點頭之交,既不可能牽個線,也沒有他的聯絡方式。”

“你!”蘇玉潔臉色微變。

“就算有,我也不可能給你啊!”

蘇玉潔更氣了。

蘇淺又說:“現在知道我的好了?我身為記者呢,確實有機會接觸到各種各樣的投資人,但是……都不可能介紹給你認識,這個回答,你還滿意吧?”

蘇玉潔被提醒,猛然想起蘇淺的職業,確實有多種多樣的機會。

比如之前她還採訪到了貝森,還採訪過一個投行精英徐衛。

是她一直看輕了蘇淺,所以沒有抓住這些機會。

怪只怪,蘇淺一向嘴巴都不饒人,自己才會跟她吵起來!

蘇玉潔又是後悔,又是責怪蘇淺。

蘇淺拉著陽茜起身:“走,茜茜,我請你喝咖啡!”

蘇玉潔鼻子都快氣歪了。

……

週末,蘇淺陪著蔣思思去唐思成住處拿走自己的衣服和日用品。

之前忙著照顧心心,她還沒空將東西收拾完。

蔣思思抱著心心,蘇淺陪著她一起上樓。

到了門口,蔣思思敲了敲門。

開門的人是唐思成,他神色憔悴,看上去已經幾天沒刮鬍子了。

唐母搞掉的那些錢,看起來對他的打擊不小。

蔣思思說:“我來收拾東西。”

唐思成正要說話,唐母走過來。

她厭煩地說道:“你的東西我都全扔了。”

“你怎麼能扔了呢?”蔣思思氣道。

“我怎麼知道你還要啊?都不過是些破爛衣服,陳舊日用品,留著佔我兒子的地方!”

“你給我找回來!”

“扔垃圾桶了,找不回來!”唐母理直氣壯。

蔣思思冷聲說道:“行,既然你們這樣,那我也別怪我無情了。”

唐母知道已離婚,蔣思思根本無法拿捏他們,十分得意:“別說得你還有情有義一樣的。”

“我這裡還有一瓶心臟病的藥,淺淺,回頭你幫我扔了。”

“什麼!”唐母頓時激動起來了。

她的身體之前做了心臟病手術,國產藥太貴,吃不起不說,還經常缺貨。

後來是蔣思思透過各種辦法買到了一點別人從國外帶回來的藥。

價格很便宜,就是難買。

唐母身體雖然已經好多了,但是一年也免不得還是要吃幾回這個藥。

要不是蔣思思提起,她都忘記了這個藥是蔣思思買的。

剩下的那瓶,也還在蔣思思手裡。

蘇淺會意,對蔣思思說:“思思姐,我們先走吧。衣服回頭我送你幾件。”

“好啊。”蔣思思說,“或者你陪我去買幾件。咱們好好逛逛街。”

唐思成有氣:“蔣思思,你們別太過分了。”

“唐思成,舊衣服我不要了!你們愛扔哪兒扔哪兒!”

蘇淺和蔣思思一起下樓。

唐母慌著去次臥拿衣服,唐思成見她打包成了兩個包裹,問她:“媽你幹嘛要騙人?”

“我這不是想著,她不要的東西,可以拿去給你舅媽穿嘛。都是好好的衣服,也沒壞。你把衣服送給她,給我把藥拿回來!”

唐思成一陣無語。

……

蘇淺陪著蔣思思到了樓下。

見她心情並不好,安慰道:“舊的不去,新的不來嘛。”

“道理是這個道理。就是想起來的時候,總覺得自己這麼些年,太不值得。”蔣思思難掩神傷。

“沒關係的,以後就好了。”

蔣思思點頭,但是蘇淺看得出,離婚對她的打擊依然是不可磨滅的。

任誰經歷這些,能毫無情緒波動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