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剛想賣萌耍寶,忽然想起外祖家的事情,急的嗷嗷直叫。

她一頓輸出,賢妃聽了個大概,瞬間臉色煞白。

思書在一旁看的心驚,“娘娘,您怎麼啦?”

賢妃握住她手腕的手都在發抖,低聲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。

思書瞪大了瞳孔,語氣堅定。

“娘娘放心,奴婢一定親自把訊息帶到。”

她說完,快速起身,拿著賢妃的宮牌出宮。

等她走了,賢妃低頭一看,滿手心的汗水。

若是真如時安所說,她必定得趕緊把訊息傳到家裡,否則他們等待他們將軍府的,將是滅門之災。

時安還一心沉浸在氣憤中,沒有注意到孃親異常的行為。

手在空中打個不停。

【傻逼玩意,一群廢物,我可給你臉了,嗶嗶嗶……】

【這群人已經把東西埋好,就等著揭發了外祖家了,簡直是狼子野心,臭不要臉,嗶嗶嗶……】

邊罵,時安還得邊想對策。

實在不行,她就耗費一次靈氣。

讓身體瞬間長大,再偷偷出宮,把證據偷走。

只是這樣,恐怕這麼長時間修煉的靈氣就要全掏空。

而且會不會有損根基,她也不清楚。

她在焦急著,思書也急的不行,拿著令牌一路跑到宮門處。

宮門馬上就要落鎖,思書和一輛馬車,同時趕在落鎖前的一刻,出了宮。

馬車上的人聽到有女子劇烈呼吸的聲音,好奇的掀開簾子看去。

這人好眼熟。

三皇子略微一想,這不是賢妃身邊的宮女嗎。

忙叫人喚住了她。

思書本來就懷揣著天大的秘密,心裡正抖著,突然被叫住,冷汗直冒。

轉頭看去,是三皇子,她連忙跪下。

三皇子叫她起來,一個健步跳下來看著她道:

“怎麼了,慌慌張張的?”

“奴婢奴婢……”思書緊張的有些結巴。

看她這樣,三皇子就知道她的事不能說,也不為難。

“去哪?我送你。”

思書抬起眼眸,有些猶豫。

三皇子直接扯著她上車,“你放心,你是我小皇妹的奴婢,爺不會害你。”

他還得靠著小皇妹保命呢。

怎麼會傷害她身邊的人。

他本來就覺得小皇妹是天人下凡,這次宴會又發生了這樣的事,更加讓他確信了。

今日若不是父皇考教他功課,他肯定要直接去找小皇妹表忠心。

現在遇上了小皇妹的宮女,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嘞。

他可真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天才。

思書看他笑得一臉單純傻氣,也是放心了許多。

三皇子是個沒心眼的,想必不會害她。

她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,她只是害怕萬一自己出了事,會害了主子一家。

兩人就這麼老實乖巧的坐在馬車上,等到了將軍府,思書朝著三皇子匆忙一拜。

“多謝三皇子恩情。”

三皇子揮揮手,“小事一樁,何足掛齒。”

看了一眼門前的牌匾,他心中瞭然。

來的是賢妃娘娘的孃家,這事他就不好插手。

三皇子很懂事的跑路了。

只聽車伕一聲高音,馬跑得比誰都快。

不該知道的不知道,他還是很有危機意識。

思書嘴角牽起一抹笑,覺得三皇子真是個妙人。

一想到娘娘吩咐的事,她收斂了笑意,趕緊進了將軍府。

她是賢妃從孃家帶進宮的丫頭,下人們都認識她,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將軍府。

老將軍和夫人不在,他們去接大少爺的女兒回家,府裡只有三少爺在。

姜生宜看著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思書,一臉的不解。

“怎麼了小書?”

“是賢妃娘娘叫你回家的嗎。”

思書看到他,眼淚差點掉下來,趕緊把事情告訴了他。

“三少爺,您可一定要快點去阻止此事。”

姜生宜溫潤的眉眼微微皺起,安撫她道:

“你放心,我會親自去檢視,今日天色已晚,你就留在府裡,其餘的等我查出來再說。”

姜生宜知道,此時事關重大,不容有失。

喬裝打扮了一番,就趁著天色,朝思書說的那處宅院走去。

那處宅院,是姜老將軍買來送給自己女兒的。

原本是想,如果女兒落選,就招一個上門女婿。

住在自家的宅院裡,安排幾個下人去看著,必定不會讓女兒受一絲委屈。

可沒曾想女兒入選,老父親的一腔心血白費,這宅院也就空置了下來。

宅院就在將軍府的後方,是一處僻靜的位置,平日裡根本不會有人踏足。

姜生宜不知道姐姐是如何得知有人在裡面放置銀錢兵器,要來栽贓他們家人。

但姐姐的話,他還是選擇相信。

全程都精神緊繃,不敢有一絲鬆懈。

“誰!”

身後傳來淅淅梭梭的腳步聲,姜生宜躲在拐彎處,猛地伸出手掐住來人的脖頸。

“是我。”來人被掐著脖子,啞聲道。

姜生宜看清他的容貌,忙鬆開了手。

“承許?”

林承許咳嗽幾聲,拍了拍他的手。

“你小子,下手怎麼這麼重?”

姜生宜抱歉的替他拍拍背,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林承許打斷他,“咱們倆之間說什麼抱歉不抱歉。”

他恢復平靜,眼神帶著溫柔。

“我剛到你家,就看見一個酷似你的背影,這才跟上來一看,沒想到真是你。”

“說說吧,怎麼回事?”

姜生宜有些猶豫,這事……

“不能說嗎?”林承許有些失落。

“也是,好朋友之間,總歸也是有些秘密。”

“是我多言了。”

“說什麼屁話。”姜生宜難得有些失態,壓低聲音,把事情說了出來。

“不是不跟你說,只是這事萬一是真的,我們一家都會有危險,我不想你被牽連進來。”

林承許蹙眉,“你把我當什麼人了?”

“這事若是真的,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。”

姜家世代忠良,姜生宜與他又是至交好友,他豈能放任不管。

他牽起姜生宜的手,兩人一同朝宅院前去。

姜生宜想勸好友,但他根本不聽,他也只能作罷。

快到宅院附近,隱約能聽見裡面有翻土的動靜。

還有幾個男人交流的聲音。

姜生宜雖是文臣,但也是習武之人。

聽見有腳步聲朝他們走來,就知道他們的行蹤暴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