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的有道理,一个巴掌拍不响,这有爹生没娘养的小贱种……啊!!!”

听她们扯到爹娘,温成玉就明白了,不能跟蠢货论长短。

当场一鞭子抽在那说话的人嘴上。

那人直接变成了香肠嘴,瞪大了眸子,惊恐地说不出话来。

“看来,是老娘这些年脾气太好了,才让你们敢在我家,动我的人。”

她满目的戾气,“既然如此,今天就一个都别想走!”

说着,长鞭挥舞,空气都被甩出了一道道残影。

鞭子跟长了眼睛一样,追着那些人,精准抽打。

“啊!”

“救命啊。”

“姜老夫人疯啦!”

刚才骂最狠的那几人,此时抱头鼠窜,有的求饶有的还在嘴里还在骂着。

时安看热闹不嫌事大,兴奋地直跺脚。

【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那个,你有本事别跑啊,你看响不响不就完事了。】

【没我姐姐的父母镇守边关,你们有这种好日子过吗,你是端起碗吃饭,碗还没放下呢就骂娘了,你个大傻叉。】

时安边看边鼓掌,还黏着厨娘不让她去拦着。

“抱、抱抱。”

厨娘急的团团转。“小姐啊,不行啊,这打出人命怎么办啊。”

时安优哉游哉。

【出不了人命,我外祖母有分寸。】

保证打得生疼,还不留下一丝疤痕。

主打一个牛逼。

光看着她还不解气,叫来了猪给外祖母加油。

见她骑着猪,那些脸色煞白的小孩,此时都快晕过去。

“猪!”

“啊!啊!啊!”

“你不要过来啊。”

时安给了外祖母一个眼神,大的您收拾,小的就交给我啦。

她两腿一夹,猪猪就像装上了马达,追着那些熊孩子就是不撒腿。

特别是元满,被她疯狂针对。

因为有昨天的教训,元满发了疯的跑,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。

最后,一群人被他们收拾了一个遍,祖孙俩才熄了火。

“怎么样,你们还要继续骂吗?”

姜老夫人和时安,两人双手叉腰,同仇敌忾的样子简直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。

姜栖梧被她们踏踏实实护在了身后,心里就像被蜜水泡了个透,再生不出一丝暴虐之意。

“呜呜呜,布刚了。”

一个肿成猪头的夫人,边哭边道。

另一旁的香肠嘴也疯狂摇头,“再也布刚了。”

温成玉命人把鞭子收起来,虽然上了年纪,但气势可是一点都没减。

“从今往后,我们家,不欢迎你们。”

“当时是你们死乞白赖,说曾先生教书教的好,非求着我要来一起学。”

“老娘以前给你们脸,现在,不想给了。”

温成玉是上阵杀敌的女将军,从来都不是什么温柔小白花。

冷下脸来,所有人都噤若寒蝉,一声不敢吭。

元家祖孙,躲在众人之中,嘴里虽然不说话,但那双眼睛却满是怨毒。

温成玉!

这个老贱人!

等他们回了家,看她不让夫君参这个老贱人一本。

殴打命妇,她倒是要看看,温成玉如何交代。

等元御史赶到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地乱象。

夫人们全部跌倒成一团,脸上肿的,压根认不出是谁家的。

元满眼尖,看到是祖父来了,直接蹦了起来。

腾腾腾跑到他面前,伸出了双手,小嘴一瘪。

“祖父,他们欺负我,您一定要替我杀了他们!”

说着,他手指着温成玉,还有她抱着的时安。

话里恨意满满。

这些讨厌的人,等他祖父出手,通通都得死!

元满正洋洋自得,元御史的大嘴巴子已经朝他招呼过来了。

“啪啪啪——”

“不肖子孙!”

“你要死自己死,不要拖累我们一家。”

元老夫人和在场的人都惊呆了,她跌跌撞撞跑上前,哭哭啼啼。

“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啊,孙子和我都被打成这样了,你还要打他,我不活了!”

她边哭边打滚,元御史一口怒火堵在胸口,直接无视了她。

扬起一张笑脸,上前对着温成玉卖乖。

“嫂子,许久不见,您身体还好吗?”

温成玉被他激起一声鸡皮疙瘩,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怪,回了句。

“还挺好,一拳打死个老师父没问题,你要不要试试看?”

元御史心虚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,“嫂子你还是,这么爱开玩笑。”

谁跟你开玩笑了。

温成玉实在受不了他这样。

巴不得他跟以前一样,当面指责她,女子不得参军。

这样她打起人来,也能理直气壮一点。

【原来是我爹教训了他,我说他怎么这么孙子呢。】

时安探查了一下,差点笑成麻花,元御史文采斐然。

写这小情话也是手拿把掐啊。

“我这混账孙子,太不懂事,给您添了麻烦。”元御史把元满拖到身前。

啪啪又是两个巴掌。

“您看怎么才能解气,您随意,我不插手。”

他这满脸谄媚的,温成玉就是想抽他,也找不到借口。

当即摆了摆手,言简意赅,“滚。”

“诶,好嘞好嘞!”

脸是什么,元御史现在要不了一点,拖着孙子就跑了。

“嫂子,等姜老将军生辰,我必定备上一份厚礼。”他边跑边道。

他夫人在后面发疯,他头也不回。

“再不走,老夫回去就休了你!”

元老夫人不甘地跺了跺脚,最后真害怕被休了,只能赶紧跟上。

“等等我啊!”

【这一家人,还真是能屈能伸啊。】

时安啧啧惊叹,看着那些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的夫人,也是很无奈。

这般不讲道理的人,难怪孩子会成那样。

不过一刻钟的功夫,那些夫人的家属便都赶来了,一个个朝服都没脱,就上赶着赔罪,脸都要笑烂了。

贤妃本来在给时安做辅食,听到了丫鬟禀报,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。

她知道以她娘的性格,必然不会吃亏,走的那叫一个不急不缓。

丫鬟把那些人说了什么,做了什么,都说了个遍,贤妃和蔼的面容上,多了丝少见的厉色。

那些大臣本来还在讨饶,一看她来,赶忙参拜。

“见过贤妃娘娘。”

“参见贤妃娘娘。”

夫人们都惊呆了,贤妃怎么回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