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名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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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舒把東西還了,牽著牛車拉著菜又去了二姨一家。
又是拉扯一番,按照市場價把錢給了她們。
“明日你表妹回來,你過來一起吃個飯吧。”
林舒把菜筐放好,回道:“好,只是我家裡兩個夫郎,二姨怕是要多做點飯菜了。”
林榮瞪了她一眼,“你當我請不起咋的?!”
林舒笑呵呵趕著牛車回去。
下午沒什麼事做,林舒就在屋裡開始記賬。
算了算昨日的一百斤菜的利潤,看著幾倍幾倍的,可是錢也少。
若是再把許府的渠道拿下,那麼多人總得買個六十斤吧。
再多開拓幾個渠道……
“叩,叩,林姑娘。”
“進。”
林舒放下筆,揉了揉手腕,眼前突然出現一碗茶水。
碧綠色的茶湯,上面漂浮著三片茶葉,微微蜷縮。
“林姑娘,這是我在山上採的野茶葉,你嚐嚐。”
林舒端起喝了一口,溫度適宜,入口甘甜,不澀不苦。
“很不錯,你這手藝都可以拿去做生意了。”
“林姑娘說笑了,我是個男子,怎麼能做生意。”
林舒轉頭,沈時安突然俯身下來,兩人的距離有些近。
他撩起頭上的髮絲,“林姑娘,你看看我這傷疤,我總覺得沒有祛掉。”
眼前人半掩眼簾,林舒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只能看見潔白如玉的肌膚,和濃密的睫毛。
“你這傷疤……”
“這幾日我都上了藥,可是照鏡子看了才發現沒有什麼變化……”
他聲音有些低啞,帶著一些哭腔,聽起來十分委屈。
林舒細細看去,“你這疤已經好了許多,淡了一半了,可能是你時時刻刻看著,感覺變化不明顯,你繼續用藥就好。”
沈時安抬頭,雙眼微紅,似含水一般,直勾勾盯著林舒。
朱唇微啟,輕聲開口,“真的嗎?”
門外吹進來一縷清風,帶起他鬢邊的碎髮,凌亂的貼在他的臉頰上。
有髮絲掃過眼睛,他下意識輕哼一聲,不舒服地眨了眨眼睛,隨後意識到什麼,臉色通紅。
林舒別過頭,“是真的,我這裡還剩一瓶藥,你拿去用完應該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林姑娘忙了一天了,我來拿吧。”
沈時安踱步到書桌邊角處,拿上藥瓶。
看見旁邊的書,眼裡有了幾分興趣,手指在書本上劃過,“林姑娘,我能借一本書回去看嗎?”
林舒心裡一緊,那沈時安的手正指著那本畫滿了小人的書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借這本可好?”
沈時安的手指挪了挪,放到另一本書上面。
林舒鬆了口氣,“好,你拿去看吧。”
“謝謝林姑娘。”
見沈時安走了,林舒把那本書卷了卷,把書放在衣櫃上。
想了想覺得不妥,又把凳子放在桌子上,爬上去,把書藏在房樑上。
林舒出門,去看了看魚塘,估計明天就完成了。
看了看旁邊地裡的種子長勢喜人,等有了固定的銷售渠道,這地也要僱人種起來了。
她揹著揹簍,上山撿了一些掉落的黃樹葉,又去河邊挖了許多的蚯蚓。
看天色漸暗,才揹著揹簍回家。
“妻主,我請那些蓋房的人,搭了個小棚子給阿大阿二歇息,她們沒收錢。”
蘇辛本來是想給錢的,可那些人說他們大方,還給她們送水,搭個棚子不費事,就沒要錢。
林舒看了看廚房,最近天氣越來越熱,睡廚房確實不太好。
“好。”
林舒收拾出一塊地方,從外面挖了泥土進來,把樹葉和蚯蚓混在一起。
蘇辛和沈時安在旁邊看得驚奇,不懂她在做什麼。
吃過晚飯,蘇辛依舊跟著林舒在院子練武。
這段時間他進步很快,對付兩三個混混沒問題。
沈時安見兩人歇了下來,端來兩碗涼茶給她們喝。
林舒喝了一口茶,身上蒸騰的熱氣都去了不少。
又擔心家裡沒女人在家,他們害怕,“白天,你們要是怕不方便,就去村裡找人嘮嗑。”
“我得幫妻主看那些人幹活呢,我會武功了,一點都不怕。”
林舒坐在椅子上,被蘇辛的話逗笑,抬頭看著天上的繁星,聽著耳邊的蟲鳴,心裡十分滿足。
下意識往後靠了靠,落了個空,趕緊穩住身形。
有錢了還得買幾張躺椅……
林舒洗漱過後,又開始寫起計劃書。
蘇辛貼了過來,“妻主寫的字真好看。”
“認識字嗎?”
“不認識。”
林舒把人圈在懷裡,右手教蘇辛握筆,帶著他一筆一劃的寫字。
“這是你的名字,蘇,辛。”
“我還想寫妻主的名字。”
林舒把紙張抽走,又握著他的手寫下她的名字。
“感覺妻主的名字更好看。”
蘇辛笑眯眯看著紙張,手上的毛筆落下一滴墨,暈染出一塊黑印。
“弄髒了……”
他伸手去擦,結果弄的墨跡越來越大,手也黑黢黢的。
林舒被懷裡的人的動作撩得難受,把紙張拿走,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重新給你寫一張。”
這次寫完,她把毛筆放在硯臺上,免得又滴了墨。
林舒雙手抱著蘇辛的腰,嗅了嗅他身上的乾淨的味道,蹭著他修長的脖頸,心中燒起一把火。
蘇辛全然不覺,彎下腰,輕輕吹著風,讓墨跡好快點幹。
等到身子一涼,他才反應過來。
“妻主……”
林舒抱起他,直接把他放在書桌上,那張紙被蘇辛坐在屁股底下。
“妻主的名字……”
“無妨,明天再給你寫一張。”
蘇辛想伸手圈住林舒的脖子,可是手卻髒兮兮的。
“妻主,我去洗手。”
林舒從他胸前抬頭,“這種時候你還要去洗手?”
“會把肌膚弄髒的……”
林舒無奈地停手,坐在椅子上,看了看寬大的桌案,“這地不錯,我在這兒等你。”
“嗯。”
蘇辛紅著臉,穿好衣服,趕緊跑去院子洗手,等搓洗乾淨完手上的墨跡,回頭就看見沈時安屋裡亮著的油火。
想到白日時安收到簪子落寞的樣子,腳步頓了一下。
“時安他是不是因為妻主沒給他戴簪子傷心?”
這幾日妻主夜夜與他歡好,他若還霸佔著妻主,就太自私了……
而且妻主體力也好,他都有些承受不住。
時安對妻主也上了心……
蘇辛下定決心,推開門,看見林舒鬆鬆垮垮穿著中衣,臉像火燒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