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舒懵了,這啥意思?

她趕緊上前,掐住掌櫃的人中,地上的人幽幽轉醒。

看見林舒當場老淚縱橫,悲泣的聲音隨之而來:“神醫吶!”

緊接著二樓又跑下來一個人,噗通跪在地上,對著林舒,“神醫啊,我們找你找得好苦啊!”

許秋歡在旁邊看得一頭霧水,“小七,林女君救了掌櫃的,她喊便罷了,你怎麼也跟著喊。”

小七拽著林舒的衣襬不放手,“郎君,這位女君就是那日救你的神醫!”

林舒尷尬笑了笑,這兩個人跪著對她哭,她好不適應。

“你們快起來吧,我又不走。”

掌櫃的起身,心情激動,她的活計保住了!

許秋歡愣在原地,怪不得那日林女君在荷塘就看出他有心疾……

原來她已經救了他兩次了……

小七扯了扯他的袖子,“郎君,我這就回去通報家主,務必把這位神醫留下來給您治病。”

說完一陣風跑了出去。

許秋歡看著手中選好的玉冠,手指緊了緊,他把玉冠放下。

對著林舒行禮,“多謝林神醫當日救命之恩。”

林舒沒想到她們這麼激動,“沒事,舉手之勞,我也不是神醫,只是會些急救之法。”

她看了看那枚玉冠,材質通透,一看就是價值昂貴之物。

“這是許東家選好的東西嗎?掌櫃的,這玉冠多少錢?”

掌櫃的擦了擦淚水,看了那玉冠心中一痛,這東西可是值一百兩。

她勉強笑了笑:“一兩銀子。”

許秋歡開口,“女君不可,此事是我胡鬧,我欠神醫的救命之恩還沒報,不可讓你費錢。”

“敢問女君何時有空,我定當攜重禮上門拜謝。”

林舒徑直拿上那玉冠,“這東西怕是不止一兩,掌櫃的直說便是。”

她復看向忐忑不安的許秋歡,“既然答應要給你買禮物,就要做到,如果這東西價格我承受不起,那便再換一個。”

掌櫃的轉了轉眸子,笑道:“神醫真是好眼光,這東西確實材質不錯,只是可惜樣式過時,所以才賣一兩銀子。”

“至於神醫手裡的另外兩隻指環貴些,二兩銀子一枚。”

林舒沒想到這玉製品樣式還能過時,她把東西一起拿到櫃檯。

“那給我包起來吧。”

拿出五兩銀子結了賬,把指環放好,這才把包好的玉冠遞給許秋歡。

“許東家,我得回家了,多謝你關照。”

許秋歡接住那個盒子,急切開口:“林女君,你還沒說你的府邸在哪兒?我還沒感謝你……”

林舒擺了擺手,“我買這三樣東西你已經算報答了。”

看這材質雖然不知道省了多少,但至少五十兩起步。

沒想到這如意閣也是許家產業,聽說如意閣鋪子遍佈王朝,看來那個嚴飛說的並無道理。

許秋歡追出去幾步,手中握著那裝玉冠的盒子越來越緊。

話本上說救命之恩,無以為報,唯有以身相許,那救過兩次呢?

應當怎麼報答?

要是林女君能治好他的心疾,他是不是也可以……

……

蘇辛伸了個懶腰,反手捶了捶腰部,待看見胸口的紅印,羞得紅了臉。

妻主最近越發勇猛了,還有些不知節制……

他穿好衣服,把痕跡遮擋得嚴嚴實實,剛開啟門,就見沈時安端著碗茶站在門口。

“安哥兒?你找我嗎?”

沈時安有些侷促,他欠了欠身子,“我來給大夫郎敬茶。”

蘇辛聽他這話也明白過來,想是已經和妻主通了心意了。

他笑了笑,伸手就去拿碗,“何必這麼多規矩。”

沈時安順勢扶著他的手,把人扶進屋子坐下。

重新把放得溫熱的茶湯端上,恭敬跪在地上,“請大夫郎喝茶。”

蘇辛快速接過茶喝了一口,趕忙扶起他。

“好了,以後我們兩個好好侍奉妻主,我又不在意這些。”

“禮不可廢,辛哥兒本就是妻主的正夫,我該這樣做的。”

沈時安見蘇辛眼神清明,心中鬆了口氣。

“本來之前我還說和妻主相待如賓,如今這番,還怕辛哥兒會對我心存芥蒂。”

蘇辛笑了笑:“像妻主那般好的人,今日這般我早有預想。”

“對了,你可知怎麼服侍妻主?要不要我教你?”

作為夫郎,首要之事自然是服侍好妻主。

雖然每次他和妻主在一起,都是妻主主動,但好歹也有一些經驗。

沈時安垂了垂頭,“我上次看見妻主買了那種書,可能借我看看?”

“書?”

蘇辛走到書案前,“你要看哪一本?”

沈時安過去看了看,有些難以啟齒,“這裡的都不是,是那種上面畫小人的,教人……”

“我知道了,昨日我拿銀票,發現房樑上藏了一本書,我取下來你看看。”

兩人扶著梯子,把林舒藏好的書取了下來。

蘇辛拍了拍上面的灰,“我不識字,你拿去看吧,解解悶也好。”

沈時安臉色一紅,哪有看這種書解悶的……

他把書卷了卷,“那我回屋看去了。”

……

林舒先去找了林箏,讓她每日收三百斤的菜送來,這才回家。

蘇辛和沈時安站在門口,衝著牛車開心地揮了揮手。

林舒把牛拴好,阿大阿二立馬把山上割好的草抱過去餵牛。

林舒跳下牛車,一手牽一個進了院子。

門口的護衛看得牙疼,一個茅草屋請護衛也就罷了,一個賣菜的還天天有美男子在門口翹首以盼。

當真是……有些羨慕……

“今日我給你們帶禮物了。”

她從懷裡拿出包好的指環,“這個呢,代表著我們心意相通,還寓意著你們被我套牢了,只能做我的夫郎。”

蘇辛好奇地看了看:“指環竟然還有這層意思嗎?”

沈時安:“妻主,這指環太貴重了……”

“今日酒樓東家給我的菜提了價,咱們很快又能攢一筆錢。”

她拿上瑩白的指環,“蘇辛,伸手。”

蘇辛乖乖伸手,這段時間他沒做活,手也變嫩不少。

林舒把指環套在他的無名指上,“好了。”

她又拿上青綠色的指環,套在沈時安的手指上。

“這下你們都是我的人了,可不能整日再把我趕出房門。”

兩人皆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
沈時安:“妻主不戴嗎?”

蘇辛:“我們也可以把妻主套牢嗎?”

林舒拍了拍額頭,“我忘了,這東西本來就該是妻夫一人一個的,下次我再買一個戴上,讓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們是一家人。”

兩人心中皆是感動,妻主出門在外總是想著他們,連她自己都忘了。

“妻主……”

“妻主……”

兩人正要撲進林舒懷裡,院門外傳來聲音。

“咳咳,林女君現在可方便?”

林舒轉身看去,縣令和之前總是阻攔她的女人站在門口。

身後還有人抬著一個大箱子,恭敬站在門外。

林舒起身,拂了拂衣服,“我還以為你不來了。”

許春歡跨進屋:“剛把你的殺人事蹟處理乾淨,接下來談談錢羽的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