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情的確已經有了未婚夫,但只要他們還沒有結婚,我就還有機會。”墨以澤沒有看向江流月,反而一把將夜無情拉入懷中,看著她低頭淺笑。

夜無情一個不妨,真的被他拉入了懷中,反應過來後,她立刻掙脫出墨以澤的懷抱,“拜託,你們兩個人不要在愛情這種事情上糾纏不休了,把這些時間拿出來修煉,不斷強大虐渣渣,不香嗎?”

此話一出,江流月面上一愣,隨即看著墨以澤苦笑道,“別人都說我可憐,現在看來,墨以澤你比我更可憐,你喜歡的人,不僅對你沒什麼意思,就連對愛情也沒興趣,反倒是天天想著修煉了。”

墨以澤一點也不覺的傷心,反而笑道,“她喜歡修煉,我就陪著她修煉,等到她哪一天想嫁人了,我剛好可以做她的另一半。”

“你……”江流月似乎還想說什麼,可是話到了嘴邊,卻成了,“你倒是想得開!”

“這有什麼想不開的,倒是江郡主你,有些事也要看開一點。”墨以澤冷笑道,話中帶刺,毫不留情。

江流月只覺得心上在滴血,但是仍強自露出一個笑容,“我看開?墨以澤!你就是看得再開,你也得不到你的心上人!”

說完,帶著人便立刻走了。

眾人見此,也陸陸續續都散了。

不過半刻鐘的時間,無憂殿上,只剩下了夜無情和墨以澤兩人。

看著這冷冷落落的大殿,夜無情心裡有些不是滋味,“墨以澤,如果我不來就好了,本來熱熱鬧鬧的生日會,如今倒成了現在的樣子。”

墨以澤低頭,目光落在她被眼簾半遮住的眸子上,見裡面有著真切的歉意和憂傷,他的心情反而好了起來,笑道,“你若是真的有那麼幾分心疼我,不如就陪我過完這個生日。”

“好啊,免得你總是孤單一人。”夜無情仰頭看他,露出了一個溫柔而明媚的笑容。

墨以澤在這樣的笑容裡,有片刻的失神。自從他記事起,所有人都敬他畏他,所有人都希望從他身上得到點什麼。

但是隻有她出手救他,只有她從不企圖從他身上得到什麼,即使從他身上拿走了東西,也一定會還回來。

只有她,是能與他並肩而立的人。

他淺笑,“如果沒有你的未婚夫,你會選擇我嗎?”

“或許吧,誰知道呢。”夜無情看向外面的月色,“我現在一個人修煉也很好啊。”

這個時候,墨以澤發現,要攻破無情的心防,真的沒有那麼簡單。

一般十五六歲的少女,正是對愛情充滿想象和旖旎的時候,但是她卻好像是一個被愛情傷害過,遍體鱗傷,不想再碰觸愛情的人。

她的防範,她的退縮,甚至她的自我封閉,無不在鮮明地告訴他這一點。

但是,她不過是一個十四五的少女罷了,君九御雖不常見她,但聽說對她也很是不錯,自己也是處處想方設法寵愛她,她的這些傷害到底來自哪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