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葉峰讓鍾高志給手下的人支點錢,是刻意為之。

畢竟,對方這些日子,都在長新花園外面守候了不短的時間。

加上今晚的事情,他們還算賣力,面對陳家數倍的人,沒有一個退縮。

這種忠心,葉峰自然不會吝嗇一點錢,讓對方寒心,生起怨言。

“好了,你們大家都回去休息,明天照常守著長新花園!”

鍾高志開口道。

等那些手下都離開後,鍾高志才給葉長歌彙報今天發生的事情。

對於這個高高在上的葉家小姐,他心有情義,卻不敢吐露。

.........

葉峰迴到長新花園的時候,已經是差不多十點了,葉長歌和蔻蔻都沒有睡。

“爸爸,媽媽!”

蔻蔻一看到葉峰和柳瑩瑩,在沙發上跳下來,光著腳丫就跑了上來。

柳瑩瑩急忙將她抱起,還仔細打量了一下小傢伙臉頰,發現還有些許紅腫。

她那股子狠勁又上頭了,轉眼對葉峰道:“老公,我覺得還是便宜那個三八了。”

“要不...我們再去趟醫院?”

葉峰建議道。

柳瑩瑩嗤鼻,道:“哼,算了,我看她們也就剩下半條命了!”

葉峰笑笑,轉而親親蔻蔻,柔聲道:“蔻蔻,怎麼還不睡覺啊?”

“蔻蔻想要和爸爸媽媽睡,蔻蔻害怕!”

蔻蔻弱弱的道。

“不要怕了,壞人都被爸爸打跑了!”

葉峰安慰道。

"你們兩個總算回來了,小傢伙沒見到你們,死活也不肯睡覺,我實在是拿她沒轍,重新交給你們了!"

剛進門,葉長歌踩著拖鞋過來。

“在醫院,遇上了陳家的家主,耽誤了一點時間,不然早就回來了!”

葉峰開口道。

“小小一個陳家,也敢為難我們葉家人,真是找死!”

葉長歌面色陰冷道,她是葉家的女人,本能的會維護葉峰。

“小峰,我回頭讓大哥那邊,安排人對陳家的生意出手,讓他們陳家看清自己!”

葉先賢在葉家就算再失勢,這點能量還是有的,陳家這點體量,對龐大的葉家來說,跟螻蟻無異。

“算了,不要興師動眾了,如果他們實在作死,我再出手就是,他在葉家不容易,沒有必要千里譴兵。”

葉峰揮揮手道。

他從頭到尾,都沒有想過,將精力放在一個小小的陳家身上。

當然,對方如果不懂收斂,要跟葉峰死磕,他也不介意將陳家抹掉。

葉長歌見此,沉默了幾秒鐘,才緩緩點頭,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。

簡單聊了幾句後,葉峰讓柳瑩瑩上去沖涼,自己則是陪著蔻蔻。

葉長歌則是回了房間裡面。

等柳瑩瑩美人出浴,葉峰眼睛一亮,嘴角不懷好意的笑了笑。

“快去洗澡!”

柳瑩瑩瞪了葉峰一眼,接過蔻蔻,回了房間裡面。

葉峰看著身穿粉色絲綢睡裙的柳瑩瑩,心中躁動,不過露出無奈的神色。

“有這個小電燈泡著,今天是沒辦法教訓那個女人了!”

暗歎一句,跑進浴室洗澡,澆滅身上的火氣。

............

此時的陳家,處處都瀰漫著沉重氣息,陳宏回家後面色就沒有好過。

剛剛聽到訊息,陳剛在警局的職務,被趙安找了個把柄,直接給擼掉了。

這讓陳宏的心情更加惱火,在醫院裡頭,不僅顏面盡失,如今連陳剛在警局的職位也保不住了。

要知道,陳剛可是陳家花費了大力氣,才將他送上了那個職位。

如今被趙安給擼掉,對陳家來說,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損失。

書房內。

陳宏坐在書桌後,雙眉擰在了一起。

在他的面前,萬國華佇立著,陳軒坐在一張椅子上。

在萬國華的身邊,坐著一位身穿老式長褂的老人,目光灼灼。

這位老人年近七十,頭髮花白,滿面皺紋,身材很高,十分精瘦,下巴有一顆長著一撮毛髮的肉痣。

他的手掌很大,粗糙皮厚,一看就是常年練武造成。

這位是陳家的老供奉,具體姓名陳家都鮮有人知,就連陳宏也要尊稱一聲黃叔。

書房內靜得可怕,沉寂無聲,落針可聞。

短暫的沉寂後,那名陳家老供奉對萬國華詢問道:“國華,你跟對方交過手,對方的實力如何?”

老供奉眼光銳利,閃著一股道不清言不明的光芒,很平靜,又覺得很逼人。

萬國華思忖片刻,道:“黃叔,對方是實力很可怕,我不是對方的一招之敵!”

萬國華對葉峰給出了一個模糊的評價,其實雖然和葉峰交過手,不過卻無法清晰瞭解葉峰的實力。

因為,他幾乎是被葉峰一拳震飛,隨意一招就讓他落敗,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。

除了覺得對方恐怖之外,萬國華沒有其他感觸,畢竟這種交手,是完全被碾壓的。

這名叫黃叔的陳家老供奉皺眉,隨後對陳宏道:“家主,要不我出動,試試對方的深淺,如果可行,我順手將對方除掉!”

陳宏微微抬頭,他確實有種想法,派出這名老供奉,暗中將葉峰除掉的心思。

畢竟,今天發生的事情,無論是對陳家,還是陳宏來說,都是不可接受的。

廉城第一家族,不僅自己家的兒子被人打得不能下床,侄子更是被直接打殘。

苦心安排進入警局的陳家人,也被直接擼掉,對陳家來說,每一件都是啪啪打臉的事情。

這不是明著告訴廉城的其他家族,他們陳家已經日薄西山,有一股他們招惹不得的勢力存在?

這是赤裸裸的,要將他們陳家在廉城的地位往下壓。

陳宏的性格,從來不是衝動的人,反而在外界以隱忍著稱。

他頭頂的怒氣,回到書房的一刻,逐漸冷靜了下來,大腦的思路也逐漸清晰。

在沒有摸清對方的底細前,陳宏並不打算動手,因此她擺擺手道:“黃叔,現在還沒有摸清對方的底細,我們不能貿然動手,靜觀而後行!”

老供奉是陳家底牌之一,不容有失,他對於此事是慎之又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