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所周知,在軍部的一眾大佬當中,這位徐老除了武道實力驚人,還是出了名的老謀深算。

不過葉峰哥覺得,這樣的條件已經算好了,他朗笑一聲道:“徐老,還是得虧您照顧!”

“國安,接過制服!”

他摸著鼻子對廖國安道。

後者急忙上前,從陶蒙的手上接過那套綠色的軍裝。

這是一套不同於一般的軍裝,類似於中山裝的設計,儘管做工精細,但是十分簡潔。

整體綠色,沒有軍銜,沒有勳章,沒有花花綠綠的點綴。

衣服摺疊整齊,一絲不苟的擺放的在木盤上,肅穆莊嚴。

廖國安十分激動,接過那套軍裝,按照他所知,這種軍裝只有軍部的幾名大佬才有資格穿。

“你小子!”

徐國雄對葉峰無奈搖頭,他是個惜才的人,葉峰無論是實力、能力、還是為人品性,都讓他十分賞識。

在前兩年之時,徐老甚至有過想法,將葉峰的資歷提起來,日後接替他現在的位置。

不過去年的時候,葉峰為國征戰多年,心生倦意,加上牽掛母親的仇,便在西北迴到了廉城。

儘管葉峰無心廟堂,但是徐老還是覺得先穩住再說,以後或許有改變的時候。

徐國雄眼中流露出來的賞識目光,被一旁的陶蒙看在眼中,他面色平靜,內心升起一股輕慢。

“不過是一個小年輕而已,如何當得起徐老的器重?”

陶蒙心中嘀咕了一句,他沒少聽過葉峰的名聲,不過他自己也是一位戰功彪炳的悍將,心中難免有多少傲慢。

“葉峰,要不帶我出去逛逛?”

徐國雄目光凜然,淡淡的道。

“好!”

葉峰爽然答應。

神州衛的操場上,今日少了一些訓練的隊員,四周只有一哨兵。

幾人走在操場的外圍上,步伐緩慢輕鬆,徐國雄此時開口道:“葉峰,你現在到了什麼境界?”

"徐老,莫非您想試試我的拳腳?"

葉峰笑著道。

“不妨切磋一番!”

說到這裡,這位身材高大的老者,身上的從容氣勢驟然飆升,變得凌厲起來。

“哼,就你也想和徐老動手?不妨讓我試試你的拳腳,看你當不當得起軍神的稱呼!”

就在這時,徐老身邊的陶蒙開口道。

他是個粗人,脾氣暴躁,說話直來直去,沒有多少忌諱。

不過他只是不忿葉峰而已,本質沒有多少敵意。

也正是因為這種性格,他並不適合擔任統帥的職務,徐老才將他留在身邊。

不然,憑他的戰功,以及有著徐老的照拂,恐怕早就已經是將軍了。

“啊蒙,不得無禮!”

徐老沉聲道。

無論是功績,還是職務,葉峰的地位都比陶蒙高出很多。

明知如此,仍敢對葉峰挑釁,顯然是不服氣葉峰的名聲和地位。

“徐老,讓我試試他的深淺,看看他否當得起軍神的名號。”

陶蒙正色的道。

“我們總教頭豈是你輕易冒犯的?”

見到陶蒙沒大沒小,一旁的廖國安立刻出聲怒斥。

“哼,我最看不得沽名釣譽之徒,如果你能贏下我,我自然心服口服。”

陶蒙認真道。

廖國安還想要說話,葉峰伸手製止了他,笑著道:“你不是我的對手。”

“試過才知道!”

陶蒙十分自傲。

“啊蒙,你確實不是他的對手。”

徐國雄眯著眼睛,不過他沒有制止陶蒙對葉峰的挑釁,繼續道:“你可以試試,讓你知道天外有天!”

陶蒙當即大喜,一步站出來,渾身緊繃起來,進入了準備狀態。

驟然間,身上內勁流轉,散發出一股驚天的氣勢。

葉峰也有點惱怒了,沉聲道:“既然如此,我就讓你看看,我當不當得起軍神的稱號!”

說完之後,葉峰朝著前方走了幾步,跟陶蒙相距五六米對峙。

這裡是黃泥地操場,平日是神州衛隊員的訓練之地,十分寬敞,足夠兩人折騰。

“葉峰,教訓他一頓,挫挫他的銳氣算了,你要是打傷了,一會你得開車送老頭子我回去!”

徐老退開幾步,笑眯眯的對葉峰說。

葉峰點點頭,隨後將目光落在陶蒙身上,自通道:“你動手吧!”

“那我不客氣了!”

陶蒙一聲喝出,驟然間發力,身體恍如獵豹,瞬間朝葉峰攻去。

沒有驚人的氣勢,這是天境武者對自身內勁控制到極致的表現。

但是悄無聲息間,他已經到了葉峰的身前,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碩大的拳頭。

葉峰身體沒動,不躲不避,只是隨意伸手,便精準抓住對方的拳頭,止住了陶蒙的攻勢。

“你有傲氣的資本,但是你沒有在我面前傲氣的資格。”

葉峰說完,直接將一肘衝出,陶蒙還沒有反應過來,他的身體已經弓著,呈蝦米狀在半空倒飛出去。

他在空中掠過,足足飛出十幾米,才砰一聲砸在黃泥地上,煙塵飛揚。

只是一招,就將一名天境的武者擊飛,從容且隨意,沒有半點緊迫。

面對陶蒙,葉峰眼神淡然,就像是面對一個三歲孩童般。

這一幕,廖國安沒有吃驚,總教頭仍是一如既往的強悍。

在過去與境外勢力作戰中,廖國安親眼目睹,那些敵人頭顱是如何被葉峰一刀削掉的。

徐國雄見此,仍是眯著眼,沒有半點意外,並沒有覺得奇怪。

前幾年,葉峰就已經是宗師境,徐國雄還跟葉峰有過一次交手,結果是五五分。

徐國雄明知陶蒙不敵,還准許他挑釁葉峰,原因有幾個,首先是想要藉此機會,讓葉峰樹立權威。

其次是陶蒙的性格高傲,目中無人,他訓話多次毫無改變,也想趁這次機會,讓他吃吃苦頭。

葉峰緩緩收拳,揹負雙手,前方塵埃散去,陶蒙在地上爬起,用手拍了拍鼻前的煙塵,咳嗽了幾聲。

他現在一身狼狽,渾身是黃土,烏黑的短髮滿是煙塵。

陶蒙穩住身形,回頭一看,地上多出了一個人形凹坑,觸目驚心。

“好厲害!”

陶蒙捂住鑽心痛的胸口,目光重新落到前方那個衣袖都未曾動的淡定男人身上,心中掀起驚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