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6章 你沒資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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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!”
葉峰斷然拒絕。
“你有且只有一個死法,沒有第二種選擇!”
葉峰咬牙,隨後鬆開刀柄,在腰間取出了一個小瓶子,輕輕的放在擺滿經書的桌上,瓶子裡面正是化學毒素-----鉈。
當年,老太君正是使用這種東西,將陳梅暗中毒殺在廉城。
老太君在看到葉峰拿出瓶子的一瞬,面色頓時變得慘白,眼中流出掩不住的恐懼。
“你好狠毒!”
老太君悲愴的叫了一句,猶如飛鳥在臨死之前的悲鳴,充滿了不甘。
她一生害人,沒曾想,自己竟然會落到今日這般悽慘的結局。
葉峰對此不以為然,沉聲道:“你也配指責我狠毒?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跟你的蛇蠍之心相比,不足萬一!”
老太君深知自己沒有了希望,望了望門外的黑暗,心中痛苦萬分,她掌權葉家多年,現在偌大的葉家,也是一個孤家寡人了。
沉思了一會後,她緩緩咬牙道:“我死後,能不能給我風光大葬?”
“你妄想!”
葉峰再度拒絕:“你一身罪惡,竟然還妄想風光大葬?你不配,你只能卷席而葬!”
葉峰的話語在屋內迴盪,讓曾經葉家的掌權者,面色一片死灰。
“我要入宗祠!”
老太君咆哮道。
“你沒資格,你禍害多少葉氏族人?你有何面目面見祖先?”
“日後時候我會命人在族譜記載你的種種惡行,用石碑篆刻,豎於宗祠門口,警戒後人!”
葉峰的聲音就像是洪雷,每一個字落在老太君的身上,讓她難以接受,猶如被刀割一般痛苦。
“好狠的心,死後也不讓我自在?”
老太君面目猙獰,雙眼通紅的凝視著葉峰,渾身都沉浸在一種巨大的不甘當中。
“哈哈哈,真要逼死我,果然是一個賤種,那個賤貨的孩子。可恨我沒能早點將你們一個除掉。”
老太君癲狂的大笑起來。
她的話語,也令葉興國心頭一震,對老太君這句話感到十分疑惑。
"方春蘭,你到底什麼意思?"
葉興國對癱坐在蒲團上的方春蘭質問起來,神色十分認真。
“什麼意思?我可恨自己沒能早點將葉先賢這家賤種除去,以至於我今日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。”
老太君咬牙切齒,眼神怨毒無比,在她的身上,完全看不到一個母親對待自己兒子應有的態度,好像天生痛恨葉先賢似的。
自小到大,葉先賢在她這裡都沒有得到該有的公平對待。
方春蘭對葉先賢的態度是由始至終的,當年葉先賢小的時候,就不招方春蘭的喜愛。
葉峰冷眼旁觀,沉聲道:“方春蘭,你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,也不配做一個葉家人!”
“哈哈哈,事到如今,我也不怕了,葉先賢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,他是當年那個賤人的兒子。”
老太君面目猙獰,眼中滿是怨恨,說出了這麼一個驚天秘密。
她的話語,讓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震,尤其是葉峰,顯然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。
三叔公也是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接受對方這個訊息。
“什麼?你說先賢不是你所出?”
葉興國沉聲發問,他陷入了沉思中,似乎想起了當年的事情。
“哼,不錯,他是當年那個賤人的種!”
方春蘭恨恨的道。
“難道當年的事情,是真的?”
葉興國似乎想起了什麼,面色愈發陰沉說道。
“三叔公,什麼事情?”
葉峰皺眉,不知道三叔公所說的事情,眼中充滿了疑惑。
葉興國見此,對葉峰說起了當年在葉家內部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。
當年,老爺子有一個原配妻子,後來一次偶然機會,認識了方春蘭。
方春蘭那時候在方家的地位並不高,但她還是十分有心計的接近了老爺子。
被死纏之下,老爺子當年只能將方春蘭接回葉家,不過當時的方春蘭沒有什麼名分。
後來,老太爺的原配跟方春蘭雙雙懷上了孩子,並且是在同一天分娩。
當時的在醫院出來的結果是,方春蘭生下了一個男孩,而老爺子的原配,則是產下了一名女孩。
要知道,葉家是傳承久遠的家族,而且那是幾十年前,重男輕女的思想十分嚴重。
所謂母憑子貴,生下的是男是女,幾乎可以決定他們以後在葉家之內的地位。
當時的方春蘭,就是生下葉先賢,才在葉家內的地位直接飆升。
就在她們產下孩子不到一個月,老爺子的那位原配,就被逼得抱著沒有滿月的女兒,在葉家後院投井自盡了。
當時這件事情,在葉家鬧得非常大,有傳言說,那位原配正妻,是方春蘭命人逼死的。
還有一種傳言,說當年在醫院的時候,方春蘭產下的是一名女嬰,不過她當時搞了一通狸貓換太子的把戲。
趁著那位原配昏迷之時,調換了孩子,導致後面一系列的事件發生。
後來葉家老爺子有心想要調查,但是相關人員死的死,失蹤的失蹤,這件事情最終也不了了之。
隨著方春蘭將全部知情人暗中處決,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了。
三叔公當年也只是耳聞,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。
不過很多時候,三叔公多少會有點疑惑,因為葉先賢自小就被確定為葉家的繼承人。
而方春蘭反對葉先賢作為繼承人,是由始至終的,她從來沒有想過讓葉先賢繼承葉家,反倒是更加推崇第二個兒子葉先儒。
葉峰聽到三叔公的話語,心中震撼無比,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一番隱情。
怪不得方春蘭由始至終,都不願意葉先賢作為繼承人,對自己一家人,更是趕盡殺絕,左一句賤種,右一句賤種。
現在,一切都得到了解釋,葉峰除了震驚之外,面色十分難看,怒聲道:“好歹毒的心計!”
這件事情,早就已經掩埋在歷史的塵埃當中,幾十年惶惶而過,就連葉長歌和葉先賢也不知曉。
如果不是今日方春蘭癲狂起來,說出這樣的秘密,恐怕真的永遠埋葬了。